西戎突袭是战,我军突袭也是战。大皇兄与四妹妹相比,演技毫不逊色。我不过一封书信讲清来龙去脉,他便优秀地骗过了裴砚礼的耳目。天高路远。我赌的就是裴砚礼和孟晚棠盲信「天书」,不会再三求证。也赌他们的注意力都在朝堂和孟获城。无暇顾及东边的龙啸军。这一次,是狗洞立大功。裴砚礼他们以为,整个皇宫都在他们掌握。殊不知,暗中班师回京的龙啸军,早就有一小队,从那个只有四妹妹知道的狗洞悄悄入了宫。这一剑推开。其余「禁军」的剑,也纷纷调转方向。眨眼间,就将殿内的反贼控制住。局势瞬间逆转。裴砚礼和孟晚棠也终于发现了穿着禁军衣服的叶鸣舟。「龙啸营?」「你竟将龙啸营调回来了?」我?我哪儿有那么大的本事?是叶鸣舟偷了秦老将军的虎符,偷偷调回来的。但我没解释,抬头看看天。「我算算……这个时间,四妹妹应该带人打开宫门,听你号令的那一万禁军,应该也投降了吧……」仿佛印证我的话。四妹妹欢快地跳进来。「姐,外面搞定啦。」瞧见殿内情形。她肯定地点头:「不错,你们动作也很快嘛……」裴砚礼和孟家父女的表情很精彩。尤其裴砚礼,明显不服。「凭什么?」「当年我太祖与你们陆家一起打江山,凭什么是你们姓陆的坐这个皇位?」孟晚棠也根本不相信自己就这么轻易败了。疯了一般,想挣脱钳制。「不可能!我是天命之女!今日之后我该是皇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陆时锦,是你!是你毁了我!」耳边一声轻「啧」,四妹妹皱眉:「不是,姐妹儿你入戏了哦?」「捡本笔记跟着里头照做,你是天命之女了?那写书的我算什么?天命之母吗?」「还有你。」她转头看向裴砚礼,目光真诚。「你可能不知道,你太祖是断袖,你们这些子孙没一个是他亲生的。」短短几句话,裴砚礼和孟晚棠好似要用一生消化。许久,裴砚礼才找回声音,死死盯着我。「你们什么都知道?」「既如此?为什么不早点阻止我?」为什么不早点阻止他?自然是我废太子、对付齐家,可能会被骂残害手足。等他揭露齐家贪腐案,我再对付他,名正言顺呀。裴砚礼不傻。瞧见我唇角的笑,瞬间便想明白其中关窍。他咬牙切齿:「相识十余年,我竟不知你有这等胆识和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