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锦?你没死?」她一脸不敢置信,惊呼声几乎破音。裴砚礼比她聪明。他没问,视线在我和父皇身上来回逡巡。「你们故意装病假死?」我没回答。回答他的是父皇。「装病?」「朕不病这一遭,也不知道你们竟一个个都狼子野心!」「怎么?龙椅坐着很舒服?还要朕亲自来请你?」父皇不怒自威。但裴砚礼没动。其实只要他下来,就还有退路。毕竟他只曝光了齐家和太子。在世人眼里,登基是孟相和群臣再三请求,他是无奈之举。但都走到这一步了,他如何甘心?孟晚棠和孟相也不甘心。「裴郎,事到如今,咱们不能退,退了只有死路一条!」「不错,太子失德,大皇子也死了,如今禁军和宫中尽在掌握,只要今日咱们不退,将来史书上如何写,还不是咱们说了算?」见此情形,其余懵懂的大臣,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根本没有什么紫微星,裴砚礼,孟德远,你们造……」「造反」两个字还没说完。那大臣已经被割了喉咙。人一死。造反成了板上钉钉。裴砚礼想都不想,沉声吩咐:「来人!」「刺客入宫,挟持嘉元帝,即刻捉拿、死伤不论!」禁军闻声出动,将我和父皇团团围住。锋利的长剑架上咽喉。只需稍稍用力,我们就会没命。可我和父皇丝毫不怕。的确。史书上如何写,都是胜利者说了算。可是……「谁说今日你们赢定了?」我勾唇,笑得挑衅。被我的笑容刺激,孟晚棠第一个沉不住气。「什么意思?」「意思就是我都假死了,和天书上一模一样的西戎突袭、边关连失三城、我大皇兄战死……又怎么可能是真的?」「天书」二字,令孟晚棠和裴砚礼神色骤变。「你怎么知道天书?」「不可能,我的人传信回来,你皇兄明明死了!」两人同时开口。关心的事却完全不同。我没答。两根手指轻飘飘推开架在脖子上的剑。勾唇笑开。「要不,你还是问问我是怎么进宫的吧?」23造谣一张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