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萧景指尖摩挲着腰间佩刀,寒芒在眼底转瞬即逝:“我愿领死士三十,潜入梁府探查虚实。若当真与梁公公有关,先断其在焦县的眼线。”
钱满粮急忙摆手:“使不得,梁府高墙深院,侍卫皆配内廷甲胄,贸然行动恐危。不如先寻昔日与周家交好的官员探听消息,再从长计议。”
周老爷揉着太阳穴,忽然想起什么:“半月前户部侍郎顾叔怀差人送来请帖,邀我参加三日后的诗会。顾侍郎与万公公素有往来,或许能从他口中探出些风声。”
“我愿代您赴会。”周萧景目光如炬。
“顾侍郎喜好古玉,将祖传的螭纹玉璧带上,席间若能寻机单独交谈,定能问出一二。”周老爷道。
钱满粮却面露忧色:“顾侍郎生性谨慎,贸然送礼恐引起怀疑。满粮扮作账房先生随大少爷同行,可暗中观察与会官员的言行。”
“就依满粮所言。”周老爷重重一拍桌案,震得青铜匣上的兽首衔环叮当作响:“景儿,此行务必小心。若真证实是梁公公作祟,周家虽势弱,也要拼个鱼死网破。”
夜色渐浓,周萧景站在书房窗前,望着远处山峦间忽明忽暗的周家商道灯火。暗自发誓:无论对手是谁,定要让觊觎周家山庄的人付出代价。此时,窗外一阵夜风掠过,带着后山竹林沙沙作响,仿佛预示着一场腥风血雨即将来临。
三日后,京城烟雨朦胧。戌时,周萧景身着藏青锦袍,将螭纹玉璧妥善藏于袖中,与扮作账房先生的钱满粮一同踏入顾府。庭院内曲水流觞,文人墨客们吟诗作对,谈笑间却隐隐透着暗流。
顾叔怀见周萧景到来,笑着迎上前:“久闻周家大公子智勇双全,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周萧景拱手行礼,顺势将玉璧塞入顾明远掌心:“晚辈久仰侍郎大人雅望,特以此物略表心意。”顾明远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却不着痕迹地将玉璧收入袖中。
酒过三巡,周萧景寻了个由头,与顾怀礼移步至回廊。四下无人时,周萧景压低声音道:“近日周家商道屡遭劫杀,听闻梁公公势力渐盛,不知大人可有所耳闻?”
顾叔怀脸色骤变,警惕地环顾四周:“周公子慎言,梁公公深得圣上宠信,其麾下势力盘根错节,连万公公都……”话未说完,远处传来脚步声,顾叔怀匆忙道:“此事日后再议,周公子好自为之。”
就在此时,钱满粮神色慌张地跑来:“大少爷,大事不好。外面有数十名黑衣人袭来”话音未落,顾府外突然响起一阵杂乱的马蹄声。周萧景瞳孔微缩,当机立断:“满粮,你从后门带顾侍郎离开,我来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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