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是轻轻的,吮着她唇瓣。难道许汐言以为她会推开么。
接着许汐言托起闻染的下巴,舌尖探了进来。
闻染盘着一条腿与许汐言接吻,许汐言倾着身子,从捏着她下巴到扶住她后颈。吻了多久,不知道,闻染只觉得盘起的那条腿微微发麻,许汐言的浓睫间或扫在她的睫毛尖。
空气里的黄油香挥发得越来越淡,只有许汐言周身的香气占领高地。
冰箱里还冻着蔓越莓曲奇的原料,可是谁都不记得了。
许汐言拉着她站起来,进了卧室。
闻染觉得,许汐言很喜欢她这间小小的卧室,也喜欢她洗得过软的、结出一颗颗小毛球的睡衣。
卧室里只开床头一盏昏黄的台灯,许汐言隔着睡衣吻她,逐渐一路往下。
她把许汐言捞起来,不知用什么语调说:“等等。”
“许汐言,等一下。”
许汐言停下来,自己的眼尾也潋滟着水光:“怎么了?”
闻染说不清自己怎么了。那时各种官能已完全超越了理性,她让许汐言躺在小小一只枕头上,被子凌乱靠墙堆着,她知道许汐言现在穿的这条睡裤,腰际的松紧带洗得有些松,似在迎合她微微轻拽的动作。
她先是挂在许汐言的腰际:“阿言。”
又去吻许汐言腿上的那颗小痣:“阿言。”
她从前被许汐言诱着逗着喊过“姐姐”。可那不一样,她现在这样的语调、这样专属的称谓,好似许汐言独属于她。
舞台不见了。射灯不见了。那么多的镜头不见了。她独自与世界抗衡,偷走了许汐言。
许汐言低而促的呼吸埋进软软的枕头里。
第一次在钢琴比赛见到许汐言,许汐言躲在更衣室打开的储藏柜门背后换礼服时,少女的双腿纤而洁白,那时闻染就看到许汐言腿上的这颗痣了。
她觊觎过么?
当然,她对许汐言从不纯爱。
许汐言的声音愈发的暗:“阿染,只要你想,你可以继续。”
闻染微微仰头,去看许汐言沐浴在灯光下的起伏。
钢琴世界里的神。
天生冷淡的眉眼,看似礼貌、其实很难靠近的性情。
原来也会有这般的情态么。
可闻染停了下来,倾身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那蜜桃味的小盒子丢到枕旁,自己躺到枕头上。
许汐言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