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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1页)

又说:“就我现在这局面,早已里外不是人。九月份,大三开学,我就准备退了。省得到时候一闹,矛头全都指向我,把我搞得那么狼狈,这就不好了。”“你退了,谁给我挡枪?”小帅一激动,把实话都说出来了。“……”梁超一脸无语地看着他:“还不明白吗?挡不挡枪不重要,重要的是,广告部要赶紧创收,把津贴拉上来。这样的话,那个人就没有办法再做文章。”又说:“你应该庆幸,事情发生在学期末,校台的总结会也开完了,对方暂时不会再挑事。可秋季一开学,我敢说你面对的局势,将会非常严峻。”小帅挠着头不解:“对方看我就那么不舒服吗?”梁超摇头,又把烟点上,认真思考了一下说:“其实你干得挺好,她可能会留你,也可能不会留。留你,万事大吉;不留你,他可以拿广告部干得稀烂说事,说你管理能力有问题。”“高处不胜寒啊!”小帅禁不住叹息,人人都羡慕“台长”,可这个位子,也不是那么好坐的。不过小帅的判断是准确的,所有事情绕来绕去,还是围绕着“涨津贴”。广告部盘不活,局面就会陷入被动。更何况这里面还有曹老师,小帅特别感激老曹,他也一直想做些事情,回馈这个曾尽心尽力帮助他的人。可怎么才能让广告部活起来呢?小帅没有经验,完全无从下手。现在又要面临考试,他需要恶补很多知识。他只能硬着头皮先学习、先背书,先把考试这关过了。放假的时候,小帅一点也不高兴。他本来应该高兴,这个学期他当了台长,晓宁还了他钱,而且晓宁的状态和事业,也越来越好。他本以为有梁超在前面挡枪,事情就可以平稳过渡,会给他一个充足的时间想办法。可谁知对方不讲武德,竟然搞无差别攻击,连梁超的死活都不顾了。回家的火车穿梭在原野上,望着窗外广袤的大地、壮丽的山河,小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给这一学期,做一个客观的总结。他认为这个学期还不错,虽然仍有问题要解决,但这并不妨碍生活是一点点向上的、美好的。谁的一生不是充满了波折?谁的事业是顺顺利利的?有问题,想办法解决就好了嘛!真解决不了,至少也问心无愧。反正都努力过了,还有什么好怕的?这次回家,是父亲开着汽油三轮车,到火车站接的。火车站在县郊,往常小帅回来,都是先坐公交去县城,然后再从县城转客车回家。这次父亲开了崭新的三轮,20多分钟就把小帅接回了家里。小帅很开心,家里日子也越过越好了。往年都是还不完的债,今年终于还清了,还买了新车,生活充满了希望。在家里,小帅无比开心地享受着爷奶爸妈的疼爱。爸爸老了些,但脾气似乎也好了许多,爱笑了,笑起来眼角都是褶儿。爸爸现在这么爱笑,应该也与还清债务有关系;他压力明显小了,腰板也更直了。爷爷身体还行,精神状态比去年饱满了不少。去年海爷爷去世,爷爷就跟丢了魂儿似的。现在爷爷跟小帅说话,又变得中气十足了。小帅回家赶了好几个大集,可集上都没有卖大白兔奶糖的。他顶着炎热,专门坐车去了趟县城,在大超市里买了两包。除了奶糖,小帅什么都没买。虽然现在,家里日子好了些,但小帅还是该省省、该花花,做人既不能抠门,但也不大手大脚。“你这个痴货,大老远跑趟县城,就买了两包糖?”他回家就被妈妈说了一顿,老妈给了他500块钱,让他买几件新衣,留着开学穿,可小帅愣是没把钱花出去。妈妈这头刚开始数落,外面的院门就被推开了。“小帅妈在家?”秋红瞪了小帅一眼,转身朝院儿里走,可走着走着就愣住了。小帅也赶紧跟上去,走进院子也愣了!来人跟海棠五分像,穿着得体大方,一看就不是村里人。小帅看着看着才大胆猜测,这应该是海棠的妈妈。海伯母在小帅三年级时,就去了城里,自此再没见过面。所以小帅开始不敢认,她好年轻,至少比自己妈妈显得年轻,皮肤保养的很白,眼睛和海棠一样有神韵。“秋红啊,是我,你嫂子。”伯母似乎什么都没说,又似乎什么都说了。似乎还有一种温情,一种穿梭时间与回忆的情感,在慢慢滋生。第106章海家的遭遇眼前的局面,不是秋红能应对的。她拿不了主意,家里拿主意的是丈夫王大强;王大强也只能拿一半的主意,小帅爷爷的意见也不能忽视。所以海嫂子突然上门,秋红一下乱了方寸。因为两家闹过矛盾,而秋红的意见,却代表不了这个家。倒是小帅先反应过来,很有礼貌地笑着说:“伯母好,快屋里坐吧,我给您倒茶。”伯母来肯定不是找事儿的,因为她手里拿了不少礼品,小帅这点眼力价还是有的。“这…这是小帅啊?”伯母美琴吃惊了!在她的印象里,小帅还是个娃娃,跟个土豆蛋子似的。如今再见面,孩子比忠民还高半头。“哎!是小帅,孩子都长大了。”秋红终于开了口,她内心是高兴的。两家的那个矛盾,是海老头挑起的。去年海老头去世了,死者为大,人都没了还计较什么?大强有时候也在夜里絮叨,说小帅爷爷和海伯都太冲动。本来能好好谈的事,愣是打得头破血流。本来一代人的事,愣是牵连到三代。本来他跟忠民挺好的,不是兄弟俩,胜似兄弟俩……小帅跑进屋,沏了茶、开了电风扇、收拾干净沙发。美琴把礼品放到茶几上,无不感慨说:“我还给小帅买了这么多零嘴,印象里他总是个孩子。我还记得小帅爱吃这个榛果巧克力,小时候海棠孬,她吃完了就抢小帅的,把小帅惹得哇哇哭。”秋红一边应着声,一边把茶水推给海嫂,一边又跟小帅说:“快去叫你爸、你爷。”小帅点头,手脚麻利往外跑。秋红又跟着解释:“村西头老张家儿子结婚,帅儿他爸、他爷在席上帮忙。这都傍晚了,该忙活完了。”美琴想跟秋红拉拉家常,可秋红却谨慎地不敢多说。她们尴尬地寒暄了一会儿,小帅终于把大强和王叔叫回来了。王叔进来没说话,也没往沙发这边凑,而是坐在很远的木椅上,点起了烟袋锅子。王大强在院子里洗了把脸,搓了搓脖子,除去身上的汗味,才拿毛巾擦着脸走到屋里。他先看到了茶几上显眼的礼品,又看到海嫂满脸的笑容。大强这才放下戒心,很从容地笑问:“嫂子,大哥怎么没过来?”美琴端庄地坐在沙发上,却理着耳根的碎发叹息:“你大哥厂里,乱糟糟的事情太多,就我自己回来了。”“海棠呢?没跟你一起回来?”大强拉着椅子坐到对面。“海棠在医院照顾奶奶。她奶奶身体本就不好,后来知道了你海伯去世的消息,整个人一下子就垮了。”接着屋里就变得很寂静,大强沉默了,秋红也沉默了,王老汉非常用力地咂了口烟袋。一直在门后听动静的奶奶,这时也打开了卧室门,坐在了老头子旁边。美琴接着说:“这几年下来,也不知怎么了,先是海棠爷爷生病,老头子一病,忠民的心就不在生意上,然后生意也跟着下滑。海棠爷爷走了以后,忠民像失了魂,好一阵子没缓过来,生意也大不如以前了。”又说:“忠民好不容易缓过来,海棠奶奶又病倒了,忠民急得头发都白了,白天忙得要死,晚上还要守在医院。我让他回去休息,他还死活不肯。他说这是老娘,老娘要是走了,就什么都没了。”小帅赶紧撕了块卫生纸,递到了伯母跟前。美琴擦着眼泪,擦着擦着就忍不住,“哇”一声哭了出来。小帅奶奶坐的远,但听得清楚;她禁不住拿袖子擦着眼角,一阵阵长吁短叹。秋红的眼眶也热了,但她不敢表露悲伤,余光不停地扫视着丈夫和公公的表情。大强愣住了!曾几何时,他做梦都想着,海家的生意怎么还不垮?海家的人怎么还不死?海家怎么还不落魄?如今,海家的老人,病的病、死的死,忠民的生意一天不如一天。如今海嫂子主动提着礼品上门,将这些事情亲口告诉他,他应该感到高兴,大块人心才是!可怎么就高兴不起来?他好难过,他觉得曾经一切都没必要,他有种说不出的窒息感。“城里医院那么先进,能治好的吧。”大强摸出烟,低头点上火。“上半年,忠民连生意都顾不上了,海棠连工作实习也顾不上了。他们带着老娘四处求医问药,可医院给出的答复,就是老人上岁数了,有点基础病,再加上精神受了刺激,得好好休养才行。”美琴抹着眼泪,尽可能平静说:“可还要怎么养?我在家鞍前马后照顾,但凡有个什么事,忠民第一时间从厂里往家跑。海棠都没敢跑去外地实习,就在她爸厂里挂了个职,天天围着奶奶转。可还是不见好,一天不如一天。”大强挠了挠头,也跟着着急起来:“这该怎么弄?”美琴深深吸了口气说:“实在没办法了,就找了个算命先生。人家说是老宅的问题,房子镇不住风水。要是能再高点儿,把运势给镇住了,事情就有转机了。”讲到这里,美琴又赶紧解释:“我开始是不信这个的,忠民也不太信。可没办法了,医院治不好,我们做子女的,总归不能眼睁睁看着老人活受罪!”王大强刚要开口,他又赶紧把目光,瞥向了远处的老爷子。老爷子磕了磕烟袋,又清了清嗓子:“那国家不是不让建吗?”美琴赶紧说:“王叔是这样,我们不是要往高了盖,就是想在房顶上,加装一层彩钢瓦的棚顶,最多高出一米,算是给房顶遮阴用的。我去大队问了,要是遮阴的用途,上面也不住人、不使用,应该不违反规定。毕竟咱村里的事,都还讲个人情,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小帅本以为爷爷会反对,因为当初两家的矛盾,就是那“一米”闹出来的。可爷爷却说:“那国家要是不管,你们盖就行了,用得着跟我们商议吗?”“叔,得商议。当初我公公要是跟您好好商议,哪儿会弄成后来的样子?忠民还不敢来,他拉不下脸,他说商议您也不会同意!”美琴看着王叔,无比真诚地说:“我跟忠民说,你不来我来。我说王家不是那样的人,再说当初就是我公公不对。本来是小事,商议商议就没事了。可不商议,就有可能变成大事。邻里乡亲,有什么事提前知会一声,人心才热乎。”“也是我们不对,没考虑周全。当年,你家房子也没盖多久,我们盖房突然高出你们一截,海伯心里不痛快是应该的。我们要是也提前通知一声,海伯也不会那么大火气。”大强说这话的时候,没再看父亲脸色。这也是多年以来,他最想说的话。“大强,王叔,这么说你们同意?”美琴激动地站起了身。“狗日的都死个逑了,我难为你们这些小辈干什么?本身就不是盖房的事,是老海龟不给我脸。他眼一闭、腿一蹬,倒是啥事儿都没了。可你们小辈还是邻居,你们还得过日子。”说完爷爷站起身,提着烟袋背着手,一边朝外走一边说:“强子,美琴一个人回来,操持不了这些事。你帮忙盯一盯,这些年干建筑的,是越来越滑头。”美琴眼眶一红,她完全没想到事情能这么顺利。感动的眼泪止不住地流,她紧紧捂着嘴。第107章老朋友韩玉那天小帅无比高兴,那些看似无法调和的矛盾,有时一句话就能解决。那些老死不相往来的敌人,真的就有那么坏吗?也许只是立场不同、追求不一。矛盾是从心里产生的,只要心扉敞开了、豁达了,矛盾便不再是矛盾。退一步,看似吃亏,却更显海阔天空。而往后,若有幸再遇海棠,他也能大大方方讲话了。第二天清晨,小帅先给自己的车链子上了油,接着拿上大白兔奶糖,便骑车朝着镇北奔去。头两年小帅不去给韩玉上坟,是因为他还没从悲伤中走出来,他在心理上还无法接受,韩玉已经消失了的事实,他还没有混出个人样。随着年龄的增长、视野的开阔、心胸的豁达,小帅变得坦然了。小帅知道,韩玉虽然没了,但他的精神还在。小帅骑了20多里地的车子,才来到韩家村南面,那两棵高大的松树下。新坟变旧坟,但石碑上的文字依旧清晰。小帅热得大汗淋漓,却不忘把两包奶糖洒落在碑前。“我也吃一颗,不吃点甜的,看见你心里太难受。”小帅捡起一颗糖,剥开放到嘴里,甜味使他眯着眼笑了起来。“一个人,永远无法理解另一个人。你小子是个哲学家,我按照你说的做,竟然一步都没走错。”“有个叫‘韩俊’的同学,开始我觉得这小子真坏!他鬼主意不仅多,而且还竟搞些旁门左道,眼里只有权力。后来我试着去了解他,又发现他不坏,他也同样遭受着家庭的冷暴力,他有他的难言之隐。站在他的立场上,也许我会做同样的选择,甚至更甚!”小帅坐到碑前,靠着冰凉的石碑降温。“有个叫‘徐晓宁’的同学,我不知道别人怎么看她。但是她对我很好,她也不犯法、不惹事,她还时常帮助我。她对我好,我就觉得她是好姑娘;就像当初你对我好,哪怕你成了混混,你依旧是好人。不复杂,一点都不复杂。”“有个叫‘老关’的,他总骂我吃屎都赶不上热的。后来我能吃上热乎屎了,他却走了,我好难过!”“还有个叫‘老曹’的,她以前总打压我,后来我才知道她是在帮我。一个人不可能真正了解另一个人,看到的不一定真,听到的不一定对。你说的没错,要了解,更要试着去理解。也许理解错了,也许人家就是坏人,但这并不妨碍咱们是一个好人。”那天小帅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也许是觉得小帅讲得很辛苦,中午竟然起了风,把松树吹得哗哗响。小帅觉得那风真凉快,田野好广阔,天很蓝,远处飘着朵朵白云。讲着讲着,徐晓宁来了电话。“干嘛呢?”晓宁状态还不错。“跟朋友聊天呢!”小帅笑道。“男的女的?”“……”小帅不太好回答:“是个男的。”“不打扰你们吧,要不我回头再联系你?”“不打扰,他这人好说话。”小帅转过身,拿手擦了擦石碑上的灰尘。晓宁这才放心,又特兴奋地说:“哎你知道吗?以前放假实习,我在台里都是打杂的,就是拎摄像机、举话筒,在台里忙前忙后打资料、跑腿儿。”小帅笑着说:“那挺辛苦,我以为你能帮着人家做节目呢。”晓宁哼哼道:“哪儿有那么好?没背景、没关系的,又是个在校生,人家台里留我当学徒就不错了,使唤你是给你面子。”又说:“但是昨天我出镜了!我大胆跟刘姐提议,问她能不能搞个出镜主持?因为去年刘姐就带我,我们比较熟,她说可以试一下。”“你肯定行的,在学校每周都有出镜。”小帅开心说。“是的,今天剪片子的时候,我看刘姐把我的出镜加进去了。主任视察工作的时候,还看到了这个新闻,夸我和刘姐搞得不错呢!”“也就是说,你将来毕业后,能直接进你们那儿的电视台?”小帅兴奋地问。“我觉得希望非常大!”晓宁禁不住喜悦,接着又说:“小帅,真的很感谢你!是你让我看到了,原来不靠关系、不靠背景,凭自己的实力,照样能获得别人的重视,达到想要的目标。”“本来就是嘛!要是个个都靠关系,那世界不乱套了?别听苏哲那套话,你要有自己的判断。有些路,只有自己走过,才有发言权。”“好,不打扰你和朋友聊天了,我就是跟你显摆显摆。”“加油。”小帅开心地挂了电话。这个暑假,仿佛一切都好起来了。尽管还有未解决的问题,也许小帅最终也解决不了广告部的问题。但不能因为一个坏事,就忽略了那么多的好事,那么多的好人、好风景、好生活。“韩玉,别说我不讲义气。以后每年回家,我至少过来看你一次。看你不为别的,就是讲讲心里话,讲讲在外面的见闻,讲讲这个世界。”小帅拍拍屁股起身:“真羡慕你,躺着就能听这么多故事。可我还得去经历、去挣扎、去体会那些悲欢痛痒。”海家的棚顶,并没让王大强费多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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