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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第1页)

  「各院的主子,凤栖在这裡问安了──」  慢半拍的美人们发现有人偷渡进了王爷的寝房,精緻的妆容上哪还有半滴泪痕,為了捍卫自己的权益,把精明能干的嘴脸都摆了出来。  说到底,不让她们进去探视王爷的,不就是这个小头锐面的男人出的主意,她们倒要问问,他凭哪点资格不给进?  不过,这些都不关屋子裡头那两个人的事了……*****  也才初秋,大熟铜的火炉却烧得正旺,进得屋子扑面就是融融的暖意。  来开了门的大庆又回床榻边守著,只是把头垂得老低,一副刚刚挨过骂的无辜表情。很显然的,要不是来喜儿的恰好出现,他可能被骂得更惨。  至於应该是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项穹苍,精神气力可没有想像中的不济,倚在床靠上的他一看见喜儿进来,一脸寒冬腊月的表情顿时春暖花开,好像等待许久乍然见到心仪的人,继而靦腆了起来。  大庆看见她就杵在那,淡淡地喊了声:「王爷。」然后就没动作了,神情看似僵硬,他只好移尊就驾地过来咬耳朵。  「姑娘,劳您驾,我大庆人微言轻,刚才劝爷老半天,他就是不肯喝药,要是药效过去,这药就白煎了,你劝劝爷把这药喝了吧。」  来喜儿点点头,望向桌上那碗黑漆漆的药碗。  「那我到外头守著,姑娘有事喊我一声就是了。」  他这态度大转变,实在是形势比人强。  真不知道这位姑娘这麼好用,爷从昏迷喊到清醒,坚持要见到的人就只有她,大家不敢违逆,只希望她真有那本事能让爷吞药才好。  「谢大庆哥。」  大庆不敢领受地点头回礼,把门打开缝隙钻了出去。  项穹苍眼巴巴看著喜儿,不管她移到哪,目光就跟著转到哪,但是等他发现喜儿的靠近,一碗带著浓浓中药味的药碗已经来到他面前。  「伤成这样怎麼可以不喝药?」  「你还是关心我的对吧?」  想不到她还愿意来见他,气消了吗?  「您是王爷,叫奴婢来奴婢怎麼敢不来。」有那麼一瞬间,来喜儿以為自己在他眼中看到无限惆帐和一丝无措,她忍不住心软道:「先把药吃了好吗?」  他端过碗,咕嚕咕嚕一口喝光,连眉头也不皱一下。  知道他讨厌苦药。  以前也有过这情形,长年在黄河底下掏沙,湿气重活又粗,一不小心就会招风邪,请不起大夫来看诊的她总会带著少之又少的私房钱去药铺抓药,又要固本培元,又要能治风邪,还要能够滋心润肺,项穹苍始终不知道他的小妻子是用什麼法子把药抓回来的,然后还要哄著他把药喝光,霸道地嚷著一滴都不许剩。  「真的那麼苦?」  吃药后讨她甜甜的唇当糖吃,是吃苦药后最甜美的福利。他想念她唇办的甘美滋味。  但是这回他什麼要求都不敢,只能用眼神飢渴地描绘她天然粉色的樱唇解渴。  来喜儿一触碰到他的眼神就知道这男人在想什麼,她佯装视而不见地把碗放回漆盘裡,接下来呢,她还能做什麼?  她总得找些事情来做,这裡的气氛让她喘不过气。  「喜儿。」她被动地转身。  「过来一点,你知道我是病人,你得体贴我一下。」  病人?这口吻哪有半点伤者应该有的虚弱?  可是,她明明瞧见他身上那被野兽抓过的伤痕,所以虽然缓慢,她还是踩著碎步过去。  项穹苍拍著床沿,示意要她坐那。  他眸心思潮纠葛,儘管心裡对喜儿的一个口令一个动作颇有微词,可是他连声音都不敢多上扬一些,怕她翻脸走人,相较於自己身上的伤口,这些年他害苦了她。  她素净的脸自从记忆裡便是不施脂粉的,细软的黑髮也只挽著代表已婚妇人的髮髻,為了打理一家老小,衣著只求简单便利没耍过花哨,这些或许不入他人的眼,可是在他项穹苍心裡眼底,她不需要华美的衣服,不需要珠光宝气的装饰,就能攫住他全部的注意。  慢著!髮髻。  他被鬼迷了心窍,為什麼刚刚没想到,他真蠢,蠢到只会沉浸在如何明白她的心思,如何把她留下来,却疏忽她自始都挽著已婚的髮髻。  那也就是说,她的心上头还是承认他这夫君的是吗?  项穹苍被这来势汹汹的快乐冲刷得几乎要晕眩,他可以这麼以為吗?  他拿出一个洁白到近乎透明的瓷瓶,旋开盖子,然后用指腹挖出了一大坨霜状又带香气的膏物。  「来,把手给我。」  来喜儿不知道他想做什麼,可还是递出了手。  项穹苍往她的手上涂抹,细细、均匀的,每一根指头都没放过,涂过一遍又一遍,完全不把那昂贵的海南珍珠霜当回事。  他给她的东西少之又少,她却吃尽了苦头,这些年她吃过的苦都彰显在这欢小手上,他看得心痛无比,简直想宰了自己!  把喜儿的手重复抹匀,然后悄悄握住。「喜儿,我们得谈谈。」  「不要!」她下意识地反对,她一点也不想在这地方谈论什麼。  「不行,喜儿,我们得谈!」他不能再忍受她冷淡的态度,要骂要恨都该把伤痕掀开来摊在阳光下,他们之间不应该是隔著一道心墙,各自猜测。  来喜儿把手抽开,表情不见了。  「喜儿,我回去找过你的,我没有不遵守承诺,只是我晚了一步,等我到了,村子已是一片水乡泽国,什麼都没有了。」瞧著空掉的双手,他心底的惆悵是说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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