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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1页)

不过她确实瞒不过他的,心事都在脸上。谈稷转头眺望远处,凉薄地说:“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人,除了钟家,我跟这些人都不熟。”他说得隐晦,方霓却听懂了。这些人,层次还够不上,没资格让他解释介绍什么。她甚至品出了几分潜台词,他们没资格评判她什么,她也没必要去在意。可她不是他,她很难不在意的。他是他,她是她,他们是什么关系?她能借着他的光鸡犬升天吗?不能。至少在别人眼里不能,他们并不会因此高看她一筹。谈稷虽然很聪明知世故,但有些事情其实他并不能共情。他这种子弟从小被捧惯了,走哪儿都是别人看他的脸色,他估计不能理解她这样的人那种怯弱、处处小心的心理吧。谈稷似乎从她的沉默中读懂了什么:“你要实在在意,一会儿吃饭时我郑重介绍一下你。”方霓没想到他会这样说,默了会儿还是摇头:“算了。”这种欲盖弥彰的事儿,何必?很像暴发户一朝得势就迫不及待地昭告天下。她想想那个场景就觉得搞笑。那天应酬还是晚了些,方霓陪着他在钟家逗留到8点才回去。谈稷原本答应陪她出去逛逛,8点半的时候又接到电话,去了书房接听。这个电话一打就是一个小时,他结束工作都晚上9点了。方霓独自一人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光着脚丫窝在沙发里。客厅里一盏灯都没开,淡淡的白光从电视机屏幕里映出,照在她脸上只有稀薄的光亮,小小的人就那么抱着膝盖蜷缩在那里,莫名有些落寞。好像一触即碎般的雪花一样孤独。她无疑是懂事的,看着好像很天真,其实心里门儿清,有时候就是装作不懂。毕竟有些事儿说穿了也不太好看,大家脸上都难看。其实他一开始并没有打算碰她,真拿她当一个小辈照顾的,搞兄弟的前女友,这说出去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而且他以前觉得自己不喜欢这种柔弱纤细的类型,他喜欢有点儿肌肉线条的,历届女友都是攀岩、潜水的好手,再不济也是常年健身房泡着的那种。电视里的女主角演到高-潮片段,眼泪不断往下淌。方霓抽了两张纸巾,压着眼角,结果越流越多。谈稷就站在旁边看着她,直到她抽完这半包纸巾才走过去。因为此刻电影结束了。“啪”的一声,室内灯光亮了起来。“你工作完了?”方霓连忙擦去眼角的泪痕,觉得有点难为情。谈稷点头,在她身边坐下:“看的什么?”方霓跟他对视:“《泰坦尼克号》。”他点了下头,跟他想象中一样。无聊的骗小女生的爱情电影。方霓:“……你好像很不以为然?”谈稷要笑不笑的,起身去给她倒了杯温水:“奶茶味道虽好,不利于健康,以后还是少喝。”方霓没想到他都开始管自己了,偏偏没法儿反驳。他这人就这样,不熟的时候客气,面子工程做得极好,上次她都没要他就让助理去给她买了。他不想回答的时候就岔开话题,始终拿她当小孩。“你不要笑,我们女生比你们感性,这是生理因素导致的。”高大的身形完全将她禁锢在他和沙发之间。“水特别多,也是生理因素吗?”方霓愣怔了两秒,撞入他含笑的眸底,尽在不言中的无声调侃。她脸登时就涨红了:“流氓!”谈稷忽而闷笑,心情极好,疏懒地起身,以最舒服的姿势倒在了沙发里。他的腿是真的长,包裹在哑光灰的西裤中,隐约可见腿部的肌理轮廓,别有一种倜傥矜贵。之后没跟她说话,脚随意交叠搭在茶几上,他低头翻起了一份文件。他私底下一直这么随意。正襟危坐?不存在的。跟人前那副不苟言笑、不怒自威的模样截然不同。不过也可能是这会儿熟悉了一些。其实说起来也奇怪,他们认识三年多了,还有了亲密关系,但始终有种不远不近的感觉,这与谈稷人际交往时惯常的保留、她心里的疑虑都有关系。好感是一方面,但人生观、价值观、经历性格差别太大了,其实很难真正成为亲密无间的人。而谈稷和魏书白那样的人,就算十年不见一见面估计也能立刻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方霓见他上身只穿着一件白衬衣,回了趟房间,回来时手里拿了件西装,替他搭上。谈稷夹钢笔的手顿住,推一下眼镜玩味地看着她。他戴这种细金边眼镜总显得很斯文,但轮廓硬朗,锋利感太强,镜片后一双冷淡的眼睛侵略感十足。方霓避开目光,在旁边坐下:“还工作?”“签了就完,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他转了下手里的钢笔,笑着说。似乎是在打趣她什么。她本身没有催促的意思,就是客气一句,被他这样说着倒显得自己格外别有用心似的。方霓忙别开眼神,不吭声了。为了缓解尴尬,取出手机趴一边打算打一局游戏。谈稷无声地望着她的背影。薄款的毛衣遮不住曼妙的曲线,紧窄的千鸟格裙子包裹着半截细软的腰肢和臀部,比例极好。谈稷眸色变深,手里的钢笔已经抵了上去。方霓怔了一下,乍然被偷袭,冰冷坚硬的触感落在最柔软的地方,她都没反应过来。半侧过身,有些懵懂地看向他。“本钱不错。”他低笑,隔着衣料漫不经心地转了下手腕。笔尖抵着那一条幽密的曲线缓缓往下。分明他面上一派清贵正经,可做的事情真是……方霓瞪了他一眼,把他的手拍开。这人惯会一本正经地调戏人。其实方霓对他还挺好奇的。处久了觉得他应该不是那种风流随便的人,工作忙得不行,身边也没出现过什么越界的异性。且位置越高所受瞩目越多,为人处世就越谨慎,他这样的背景这样年纪轻轻就能抵达的地位,不可能乱来,有些传闻听听就行了。但他这样的人,怎么能轻易地叫人判断出是个什么样的人?而且他有时候也确实不怎么正经,会得很,宗政都不会的花样他信手捏来,不可能没点儿经历。方霓实在不敢说自己了解他。介意肯定算不上,都是成年人了,谁能没点儿过去?就他们这关系,也远远没达到会介意的地步。他就从不介意她提到宗政,虽然他自己不会主动提。方霓觉得他无所谓,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无所谓那种。也许这在他们那个圈子里很正常。要是平时她肯定不敢乱问,那天他之后一直在看文件,她就去了他的酒柜前:“这些我可以喝吗?”他头也没抬:“除了我书房里那盏绿色的老台灯,这屋子里的其他东西,你随意。”方霓哼一声,踮起脚尖已经去拿酒瓶:“红颜知己送的啊?”他无语:“我姥姥的。”方霓咯咯笑。谈稷抬眸看了她一眼,小姑娘很开心的得逞的样子。他也忍不住弯了下嘴角。知道她在刺自己,可这饵还是忍不住咬,不像旁人,他压根不想搭理这种弱智伎俩。她乐颠颠地拿回来一瓶酒。白色酒瓶,在一堆洋酒里很特立独行,她喜滋滋地嗅了嗅:“这个应该不贵吧?”她想当然地以为那些一串外文的、她看不懂的酒肯定更贵。谈稷沉默。她可真会挑啊。汉帝茅台,两年前他南下考察时一伯伯送的,那人年轻时还跟他爸一个单位待过,承过他爸的情,不过后来调派去了武汉仕途上再无寸进,就没什么交集了。但人也无所谓,性子直爽,本身就不是对这方面特热衷的那种人,如今儿女双全都有出息,一家人日子过得很惬意。方霓不认得这酒也正常,她平日喝最多的白酒就是二锅头。她对品酒一窍不通,就喜欢那种酒精上头微醺的感觉。见他含笑不语,低头继续翻他的文件了,方霓打开瓶盖给自己倒了一点。“什么东西嘛?!”她喝了一点搁了。“不好喝?”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隐晦的笑意。这种酒本来就是珍藏用的,也是人家赠予的一片心意,他自己也没尝过,倒是让她得了先。“也不算不好喝,就是……反正我不是很喜欢。”她又把酒瓶子搁了回去,挑挑拣拣,换了瓶红酒。谈稷签完文件合上望去时,已经来不及了,忙拿过她手里的酒杯:“谁教你白的红的串着喝?”“不能一起喝吗?”她脸上已经有了醉意。“容易上头。”谈稷把酒瓶扔一旁,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喝了的缘故,方霓能够很清晰地感受到他臌胀的胸肌,被薄薄的衬衣撑起,熨帖着她的肌肤。她脸蛋红扑扑的,似乎能闻到他身上无处安置的荷尔蒙气息。她的心跳变得很快,不自觉勾住他脖子。谈稷挑了下眉,低头看她。四目相对,她干巴巴地说:“人在紧张的情况下会做一些违反常理的事,你懂的吧?”谈稷没搭腔,只是仍那样含笑看着她。强而有力的臂膀轻轻松松托着她。方霓望着他淡然的表情想,他这种常年攀岩的人,抱自己是不是就跟随手提着一只毛茸玩具一样简单?第24章谈稷的喜欢就像一盏明灭的风灯,摇摇欲坠房间是事先就准备好的,从家具到窗幔都是粉红色,充满着梦幻的气息。值得一提的是,床还是半个南瓜的形状,满满的安全感。他似乎知道她喜欢这种风格。或者,女孩子都喜欢。谈稷半跪在床边将她放在上面,起身时将领口的衬衣扣子解开两颗,然后,在方霓警惕的目光里揶揄地笑了笑,出去了。她有些烦躁地扯起被子,躺了会儿,眼皮已经很沉了。灯光很暗,有种即将熄灭的感觉,如在黑夜里摇曳、将将欲坠的一盏灯。她本来只是觉得还有些累,躺了会儿就忍不住闭上眼睛。谈稷却在这个时候进来。方霓有些烦闷地睁开眼睛,他洗过澡了,换了件浴袍,边走边擦拭湿发。“忙一天了,你不睡觉吗?”方霓开口。她本来是想问你不累吗,可脱口而出才发现这话有歧义。一个词的差别,气氛已经发生了不可逆转的转变。她闹了个大红脸,脑子也清醒了些。谈稷虽没开腔笑话她,可眼神里的笑意似乎已经是一种回答。方霓恶声恶气:“不准笑。”谈稷挑眉:“讲点儿道理,笑都不行?”方霓:“就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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