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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第1页)

方霓忍着没有哭着跑过去抱住他,等他打发完身边几人,她才冲上去扑入他怀里。因为情绪太激动,她甚至说不出什么话,只能抽抽噎噎的。公司门口不方便说话,谈稷捞着她去了车里,吩咐司机回玉渊潭。司机应一声,车辆启动。四周的景物不断往后撤退,方霓颤动惊惧的心却安稳了不少。她仍攥着谈稷的手,生怕自己松了他就放手了。“我……我还以为你出事了?”谈稷刮一下她鼻子,失笑:“我能出什么事儿?”方霓望着他,低头趴在了他膝盖上。谈稷一下一下轻抚她的脑袋,目光冷沉地凝视窗外混沌的夜景。这一场风波似乎暂时落下了帷幕。但方霓很快就发现,是自己一厢情愿。三天后,当从钟眉嘴里得知宗秉贤和周念的事扯上关系时,她脑海里一些杂乱的、没有办法串连起来的线索,似乎都串连了起来。在这场无声的硝烟里,原本摘得桂冠的宗家猝不及防被惹上了一身腥。作为宗家的顶梁柱,宗秉贤的地位何其重要?如树倒猢狲散,原本和宗家有往来的几家都避之唯恐不及,生怕被牵扯进去,一些重要部门也趁机洗牌……不过短短半月,方霓已经窥到了大厦将倾的景象。唯有宗智明,前些日子申请外放的调令早就下来,不日就要调去南京,一早就将自己撇得干净。他非宗家嫡系不过一个养子,无人在意他的去留。且此番他也是脱了一层皮,几乎将旧班底抛了个干净,前路犹未可知。年前下了一场很大的雪。方霓早上起来,视野里银装素裹白茫茫的一片。街道上交通严重堵塞,泥泞难行,门口有一些人自发在铲雪。快递到了,她将拆过的包装盒扔到了门口,五颜六色的雪夹子凌乱地摆放在台阶上,都是爱心型的。下单时心心念念,期盼赶上下雪日派上用场,真到了这种时候,又索然无味了。她拢着大衣坐在冰冷的台阶上,不时搓一下冰凉的小手,眼神放空。“怎么一个人坐在外面?也不怕着凉?”谈稷从后面将她抱起来。这动作来得猝不及防,她吓了一跳,本能地要挣扎,却被他收得更紧,钢铁般的胳膊牢牢禁锢着她。她小小的身子被他抱在怀里,轻轻一提就落地到了最上面的台阶。他身上穿的还是薄款的毛衣,从室内出来,身上携着烈酒蒸腾般的热气,精壮的胸膛严丝合缝地贴着她。方霓感觉压迫很强,呼吸微滞,像一瓶沸腾的液体被堵住了出口。她迟疑回头,情不自禁抬手抚摸他刚毅冷淡的眉眼,眼神里带着质疑、不解、探究。不过她到底是什么都没有说。“怎么了,干嘛这么看着我?”谈稷失笑一声撂下她的手,转而攥在手里。那样不轻不重捏着,已经能源源不断传递给她力量。方霓回头凝视他,他背脊宽阔,巍峨如高山,眉眼平和坦荡,气度依然风华翩翩,手很自然地垂在身侧。云淡风轻到似乎只是主导了一场戏。方霓始知自己太天真,在那样的家庭成长起来的人,怎能随意任人拿捏?谈稷从来都不是弱者,他此前的种种步步退让都是为了麻痹对方,寻觅机会给对手致命一击。她以为他要对付的是宗政,其实他要的是从宗家的顶梁柱下手,釜底抽薪,真正半点儿退路不留给自己和对方。以后再见,恐怕就是不死不休的仇人了。方霓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没办法指摘什么,只是有些怅然若失。三人一起去滑雪,宗政手把手在雪场里教她、谈稷在上方闲散观看的情形似乎还在昨天。“这是你买的?”谈稷似乎也觉得气氛凝滞,弯腰主动拿起一个粉色的雪夹子,在掌心翻看了会儿,问她,“怎么用?”方霓也拿了一个柠檬黄的,夹了雪后打开给他看。夹子里的雪已经被积压成爱心的形状。谈稷接过,抬手将它挂在了门口的腊梅树上。腊梅树树梢较软,立刻被挂得弯了腰。微风拂过,硕大的爱心摇摇欲坠。方霓忍不住伸出双手在底下虚空垫托着。可摇晃了很久,雪爱心都没有掉下。“这雪夹子压得还挺结实。”谈稷笑道,又帮她压了好几个。有大有小,尺寸不一,都挂上了枝头,远远望去像悬挂着的一盏盏小灯笼。他站在树下,平抬的手掌倏忽滑过爱心尖。那颗爱心掉了下来,似是不堪重负,摔在台阶上,成了四分五裂的齑粉。他眼神微变,悬在半空好一会儿才若无其事地收回手。方霓尴尬地打圆场:“可能是我没压结实。”-大年夜,方霓没什么事,结束课业后就待在别墅里烘暖气。窗外风雪弥漫,风刮在玻璃窗上发出簌簌声响。吃完早饭,她看向阿姨:“他还在忙吗?”阿姨道:“书房呢。”她坐在座位上一会儿,起身上了楼。书房的门半阖着,门缝里透出淡淡昏黄的光芒。她走到门口,这个视角望去,正好看到棕色的实木办公桌一角,桌面上幽幽亮着一盏复古台灯。谈稷翻看着手边的报纸,和手机里收到的一核对,并没有明确关于宗政的消息。沉默中,他点燃了一根香烟,垂眼将报纸合上。灰白色的烟雾朦胧了他的轮廓,面孔变得逐渐模糊。这时,电话响了起来。他瞥一眼,揿了烟接起,那边是虚无的沉默。“哪位?”没有人回答。谈稷轻舒一口气,剑眉微挑,徐徐合上了手边的文件,老朋友问候的口吻:“阿政,是你吗?”“你说呢?”那边终于开口。宗政的声音冰冷死寂,是一腔平和如死水般的音调,只是,尾调微妙地带着嘲讽。谈稷眼帘微垂,微微后抵着椅背,面容陷入一团昏寐的幽暗中,笑了声:“最近还好吗?”“托你的福。”谈稷:“这非我本意。”宗政笑了。谈稷没有应。听见他说:“阿稷,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虚伪了?”谈稷漫不经心:“到底是朋友一场。”宗政笑:“朋友你这么害我?”“彼此彼此。”谈稷也笑,面不改色地回敬他,“方璞和的事和你没有关系吗?我入驻中源董事局,那么多反对我的声音,背后没有你的手笔?推波助澜了多少次,没跟你算而已。”“那么现在恭喜你,江山在手,得偿所愿。只是,拿那么多无辜的人当垫脚石,你良心安吗?你不惜拉整个宗家下水,就因为我爸挡了你的道?”“阿政,只要入局,没有谁是无辜的。”宗政只是冷笑。“躲躲藏藏的日子不好过吧?想不想回来看看?”那边沉默,游子被说中心事。流浪漂泊的人,无处可依,在这样漫长寒冷的冬季是最难熬的,也是心理防线最脆弱的时候。但他也只是一瞬恍惚便清醒了,宗政冷笑:“怎么,想赶尽杀绝?”谈稷含笑,似乎没有被拆穿后的尴尬:“我只是关心你。”那边是一阵冗长的忙音。谈稷阴着脸将电话挂回座机。几分钟后另一个电话接踵而至,是陈泰,遗憾地跟他汇报:“那边说,时间太短了,定位不到他的踪迹。”“我知道了。”谈稷不露声色地挂了电话。-谈稷下楼时方霓坐在沙发里发呆。壁炉里映出的彤彤火光映照着她清丽的面颊,不知为何仍有些苍白,仿佛哈一口气就能化去的雪。“怎么坐这儿啊?”谈稷从阿姨手里接过毛毯,过去帮她披盖上。他的手指有些冰凉,无意触碰她的皮肤,方霓打了个寒噤,往后缩了一下。谈稷低头凝视她,爱怜地抚摸着她的脸颊,拥她入怀:“我下午没什么事,我们去逛街吧。”方霓点点头。“有心事?”谈稷看出她的反常,握住她皙白的手指。方霓摇摇头:“没什么。可能是天气不好吧,心情也好不起来。”谈稷的视线投到窗外,天空铅云低垂,大雪纷飞,城市被笼罩在一片阴霾中,能见度很低。好似蒙上了一层颗粒质感浓郁的滤镜,更远的地方就看不清了。“算了吧,路况也不好。”方霓后来说,有些意兴阑珊。谈稷能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大抵也知道她在想什么,虽然她没说。他默了会儿,眉眼舒展地笑道:“那包饺子吧。”“你不是说,今年过年要给我包饺子吃吗?”方霓迟钝思索的时候,他弯下腰来,捧起她的脸颊亲吻她。方霓心尖震颤,下意识抓住了他的衣襟。他吻得用力,她只能被迫往后弯折,被他压到沙发里。第46章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谈稷的吻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紧紧裹在其中。她感觉快不能呼吸了,手攥住他的衣襟,挣扎着,他才稍稍放开她。宽大的手掌仍托着她纤薄的脊背。方霓清瘦,蝴蝶骨和脊椎骨都很明显,后腰有明显的曲线。毛衣被他往上推,他呼吸紧促地探入衣摆,贴合着纤弱的肌理往上摸索,一点一点点火,被她红着脸抓出来:“不行。”“为什么不行?”他撩开她额前垂落的发丝。方霓脸蛋更红,缩在他怀里小声道:“生理期。”“真的假的?”他剑眉微挑,黑眸含笑盯着她,似有浮沉的情绪。分明说的是真话,方霓那一瞬却有种莫名心虚的感觉,她抿着唇:“这种事情有什么好说谎的?”“不信的话,你……”“不信怎么样?”他俯身欺近,修长的手臂牢牢撑在她身侧,将她禁锢在沙发和他的怀抱中。方霓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了。窗外雪又下大了,噼里啪啦拍打着窗户。混着凛冽风声,倒显得室内更加安静,似乎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谈稷单手解了她牛仔裤的搭扣,指尖捻住最里面的一点儿棉质的边儿,轻轻扯了下,调戏意味十足:“还让检查吗?”方霓没想到他还可以这样,红着脸别开头。谈稷似乎觉得她这副模样很可爱,挨近舌尖裹了下她的耳垂。如过电般的感觉,方霓浑身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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