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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1页)

  回来之后,看着府中熟悉的一切,齐临渊觉得好似未曾离开过槿城,甚至从未出过府门,但小蝶如泉的黑瞳、绵软的小手、嘴里含糊不清地“哥哥”,又是如此清晰,仿若在告诉他,已经去过了,  所以,接连好些日子,他都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梦中去的还是现实中确实去过了,一切都如此恍惚,如梦似幻,纵然他识记超强,这匆忙的离别也让他一时之间分辨不清真假。  药铺的事情处理完之时,距离回府那日,已是半月有余,齐欲来为免再遭人陷害,对铺中大小事,暂时都亲力亲为,故而也未再提去京城之事。  齐临渊也知铺子所生之事,便也不再问及此事,每日所行之事皆与之前一样,依旧是不太出府,而槿城所发生的新鲜事,全从下人口中听来,至于其中几分真几分假,他毫不在乎,也不会花心力去辨析。  不觉半年过去,因当时巴豆水事情发生后,齐欲来处理得当,反倒得到了更多人的信任,生意也是愈渐红火,齐欲来便着手在城西开了第二家药铺。有了两家铺子,事情自然而然多了起来,事必躬亲的齐欲来就更没有功夫和心力远行了。  齐欲来虽忙于药铺之事,但为齐临渊寻访奇方却未有一刻耽搁,找寻了许多名医圣手,只要有人说哪里哪里的大夫好,他都会托人去请来,但每每进府一诊,无一不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也不知这孩子究竟得了什么怪病,面色永远苍白,稍稍受点风寒就咳喘不止,齐欲来也无其他更好的法子,只得继续为齐临渊到处寻访大夫,只希望这孩子命中带红运,能遇上个当世华佗。  齐临渊为了不让双亲因他劳累,也就生生压住了再去京城的想法,日子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过着。  每两月都会有从京城方向来的书信,齐临渊不用看也知道是殷叔叔或婶婶来信,但凡信中提到小蝶,齐夫人都会将这信拿给齐临渊看,齐临渊就凭着这些书信中的只言片语在心中描绘出一幅幅情景。他有时会想,即便没有去京城亲眼看看小蝶,只是从书信中能得知她的一星半点,也就足够了。  可是,人一旦有了执念,一切事情还能任由自己控制吗?  岁月星霜,从上次仓促离开京城,已有三年,齐临渊长成了翩翩少年,只是面色依旧无半点血色,身子仍是单薄。  从京城来的书信如常,三年间从未断过。  三年的斗转星移,花开花落,齐临渊以为自己这一世便要如此得过且过了。  一日,齐夫人拿了一封书信在书房找到齐临渊,神神秘秘地看着他,“渊儿,殷婶婶来的信,你可要看?”  “有说到小蝶吗?”  “没有说起小蝶。”齐夫人如实说道。  齐临渊不知为何母亲会突然这样问,往常只要里面没有提及小蝶的,他都不看,母亲便也不会拿给他,今日却有些反常,齐临渊想也不想地道:“那我便不看了。”而后拿起方才放下的书。  “真的不想看看?这回可是寄了两封来,其中一封是你婶婶写的,这另一封,娘瞧着字迹不是你婶婶的,也不是你殷叔叔的。”齐夫人将两封信在手中摊开来煞有介事地比对。  “那可能是婶婶找人代写了一封吧。”齐临渊也不抬头,依旧看着手中的书。  “既然渊儿不愿看那就算了吧,也不知是谁写的,只写了四个字,临渊哥哥。”齐夫人淡然说道,抬脚就往外走。  临渊哥哥,齐临渊身体猛然一震,脑中反复念着这四个字,瞬即放下手中的书,离开桌案,慌忙跑到齐夫人前面,将书信夺了过来。  上面歪歪扭扭写了四个大字:临渊哥哥。  笔迹如此稚嫩的“临渊哥哥”,世上除了小蝶,还会有谁?  齐临渊喜获珍宝一样将这封信捧在手中,一笔一划,乃至一个胡乱涂抹的黑点,都仔细地看了一遍又一遍,甚至能想象出小蝶写这几个字时的模样。  “你婶婶特意教小蝶写的,小蝶啊,现在已经能写好些字了,渊儿要给小蝶回一封吗?”齐夫人心中甚慰,原来这个少言寡语终日不乐的孩子依旧有所上心之事,毕竟三年都未再见过那小女孩,齐夫人以为他看信也早已成了惯例之事,再不会起任何波澜。  “嗯。”齐临渊用力点头,他当然要回信,这是小蝶写给他的第一封信,他当然要回。  齐夫人适时道:“那渊儿先想着,娘去看药熬好了没。”  “谢谢娘。”齐临渊抬起头,冲齐夫人一笑。  “傻孩子。”齐夫人摸了摸他的头,将另一封信折好,抬脚走了出去。  齐夫人走后,齐临渊便捧着小蝶的信坐回书案旁。  他铺开纸,研好墨,提起竹笔,心中有许许多多的话想要写在笔下的这张纸上。  他想问,三年前他送给她的玩意儿是否还在,她最喜欢哪一个?  他想问,她还老是去摘夕雾么?  他想问,她现在喜欢玩什么?喜欢吃什么?  他想问,她有其他的玩伴么?  …………  他想问的,太多太多,却不知该如何下笔,从何写起。  ☆、夕雾披风  次日,齐夫人端着药,在后屋竹林里找到了齐临渊。  “渊儿,外面风大,怎么不回屋里?”齐夫人为齐临渊拢了拢他身上的披风。  初冬已过,她很是担心齐临渊单薄的身体会侵了风寒,病去如抽丝这句话用在齐临渊身上,再适当不过。  “娘,别担心,这点风我还是能受住的。”齐临渊将披风几近松开的绸带解开,重新系紧。  “快将药喝了。”齐夫人把药碗放在他手上,“给小蝶的回信可写好了?”  齐临渊看着手里那碗如墨黑药中自己模糊不清的倒影摇了摇头。  “渊儿是不想给小蝶回信吗?”齐夫人诧异不已,她原以为齐临渊昨日见信之后便立即写下了心中欲诉之言。  “娘,”齐临渊抬起头看着齐夫人,“我想去京城。”  “确实很久都未去过了,上回本打算待铺子的事情处理好后就带你再去,哪曾想后面又开了一家铺子,便一直再未提过此事,渊儿要是想去,那等开春出发可行?”齐夫人满眼心疼地与他商量。  齐临渊眸光暗下几分,难得反对:“我不想等开春了再去。”  齐夫人劝解道:“现在已经入冬了,娘担心你身体受不住寒气。”  “娘,我无事的,我只要多穿些厚衣就不怕冷,况且才入冬,我不觉着冷。”齐临渊几乎是在乞求。  “你这孩子,”看着他恳切的眼神,齐夫人到底不忍再驳,遂道:“你也别急,晚上等你爹回来后我与你爹好好商讨一下。”  “好。”齐临渊在看到小蝶写的“临渊哥哥”四个字后思忖了一晚上都不知该写些什么好,比起纸上的只言片语,他更想亲眼看到小蝶,但又知道家中事务繁多,不知该如何开口,导致一整晚都未睡好,心中焦躁不已。直至破晓鸡啼,他才终于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一般,决定告知母亲自己想要去京城之想法,他知道,只要自己提出的事情,双亲定能同意。  “快将药喝了吧,再不喝都要凉了。”齐夫人出言提醒。  齐临渊捧起药碗,三五两下就将一整碗药囫囵灌入,这么些年来,他早已觉不出药中苦涩。  用过晚膳后,齐欲来在院中踱步思考明日药材之事。  齐夫人为他煮了热茶端来。  齐夫人将托盘放在廊下,“欲来,喝些热茶暖暖身子。”  “好。”齐欲来接过冒着热烟的茶盏。  “欲来,年关将近,若是铺中事情较少,不如我们带上渊儿去京城过年,殷夫人已经在信中跟我提过好几次。”齐夫人和气提议。  齐欲来端起茶杯泯了一口,“渊儿身体向来不好,最怕冷,等开春了再去吧。”他心中担忧,与齐夫人一样,皆是为齐临渊身体着想。  “我给渊儿多备些厚衣袍,渊儿那孩子,下午就跟我说想去京城看小蝶。”齐夫人以前就希望齐临渊能有一个玩伴,这孩子,太过孤独,以至性子都有些孤僻,除开相熟之人,几乎不与外人交道。  沉吟须臾,齐欲来放下手中茶盏,“既然渊儿想去,那我这几日将药铺的事安排一下。”  “这孩子指不定得多高兴。”齐夫人笑着提起茶壶,往齐欲来杯中掺满热茶。  果然,齐临渊一早得知此事后,兴奋难当,又如上次一般,想要为小蝶选些玩耍物事。  可他走了好几条街巷,都未选上心仪之物,那些小玩意儿都跟他三年前买给小蝶的无多大差别,再买这些就毫无新奇了,他平生第一次为这样的事发愁。  小钦指着摊子上的小铜铃,“少爷,你看这些小东西多好玩,为何不买这些?”  小浅嗤道:“你哪里懂,少爷上次去京城便是买的这些,这都过了三年了,若还是买这些,倒显得我们少爷毫无新意了。”  “那你倒是说不买这些还能买些什么,小小姑娘不就是爱玩这些吗?”小钦反对道。  “依我看啊,少爷倒不如买书,反正少爷平日里无事也爱看些书,说不定那小小姑娘也爱看书。”小浅觉得自己的话非常有道理。  “大老远好不容易去一次你让少爷带些书过去,那若是小小姑娘不喜看书,那不是就要搁在那里白白染了尘去。”小钦满是不赞同小浅的说法。  “那你倒是说说小小姑娘喜欢何物?”小浅轻哼了一声。  “依我说,就是这些小玩意儿,哪家小孩不爱玩这些。”小钦洋洋得意地道。  “非也,小小姑娘肯定是喜看书,少爷就买几本诗词带去,保准小小姑娘欢喜。”小浅丝毫不肯退让一步。  两个人就一直在齐临渊身后各抒已见,各有各的道理,争论不休。  齐临渊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来说去,脑袋都听大了,眼睛一转,不经意瞧见卖糖葫芦小贩旁站着的小女娃,那小女娃不也不过四五岁左右,与小蝶年纪相仿,齐临渊眸光一闪,顿时有了计较,快步走开。  小浅最快反应,当即冲齐临渊背影喊道:“少爷,上哪去啊?”  “回府。”齐临渊甩下一句。  小浅和小钦相视一懵,少爷这是不买了?二人没功夫思考出结果,眼见齐临渊走远,赶紧拔腿跟过去。  小钦问向小浅,“你说少爷是不打算给小小姑娘买东西了?”  素来机灵的小浅摇头道:“这我哪知道,说不准少爷又有新想法了,少爷的心思,哪是你我二人能随意揣透的?”  “这倒也是,我们只管跟着少爷回去。”小钦说着不禁加快了脚步。  回到府里,齐临渊一径去了书房,一进去便反手关上房门。  “少爷这是要做什么?还不能让我们瞧么?”小钦好奇地趴在窗户上,想透过那层薄薄的棉纱将看清屋里情况。  “就是啊,以往少爷看书都不会将门关的如此紧实,今日还真是反常。”小浅将耳朵贴在门上,尽力想听清屋里的动静。  不管两人在门外如何想方设法都无法探出齐临渊到底在书房里做什么。  不知何时,齐夫人端着药走了过来,一来便看到小浅和小钦两人奇形怪状地趴在门上,丝毫未察觉到她的到来。  齐夫人大声呵斥:“你二人这是在做什么?这副模样趴在门上,成何体统。”  小浅、小钦闻声一惊,慌忙从门上离开,分开恭立于齐夫人两侧,垂下头。  齐夫人睨了二人一眼,又看向闭上的房门,“这书房里有什么,能让你们连我来了都没有发觉到。”  小浅将齐临渊从出府再到方才的回府一路上所发生的事一一讲给了齐夫人听。  “有这事?”齐夫人也略显惊讶。  “是啊,少爷从方才回来后便将自己关在书房内一直都没有出来过。”小钦补充道。  “那你们就不要打搅了他,待他出来了不就知道他在里面做些什么了吗?”齐夫人大抵明白了,左不过与小蝶有关。  “知道了,夫人。”小浅和小钦齐齐躬身应道。  一个时辰后,齐临渊终于将书房门打开,手中还握着一张卷好的宣纸,隐约能看到沁出的彩墨。  小浅和小钦坐在门廊处打盹,门突然一开,两人一时失倚,齐齐往门里倒去。  “可撞死我了。”小钦揉着磕在地上的后脑勺惊魂未定。  “少爷可算出来了。”小浅揉着撞在地上的额头,龇牙咧嘴地看着齐临渊。  齐临渊数落道:“你两人坐在门口干什么?若是困了就回房歇着,这冷天睡在外面也不怕受了寒气。”  “我俩身体好着呢,我们不是困,就是少爷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里也不出声,我们一时无措才坐在这里等少爷。”小浅拉着小钦起身,为齐临渊让出路。  “是啊,少爷哪回看书会将自己关在房里?”小钦一壁揉着后脑勺,一壁说道。  “我无事,我要出府一趟,你们累了就回房歇着。”齐临渊拿着纸卷踏出房门。  “我们自然是要跟着少爷。”小浅走出两步后发现小钦还在原处揉脑袋,又返回来拉了下小钦的袖子示意他跟上。  小钦被小浅这一拉才发现齐临渊已经走出好一大截路,忙放下手跟了上去。  两人一路跟着齐临渊出了府,又来到街市,一路不歇,直到在一处布庄外,齐临渊终于停了下来。  齐临渊走入布庄,小浅、小钦随后跟去。  布庄掌柜见着有客登门,忙笑脸相迎:“小公子要做衣裳?”  齐临渊点点头,随即将手中纸卷在柜台上展开。  小浅、小钦凑上前一看,只见纸卷上画着一件带帽披风,披风上绣有一串他们从未见过的紫色花,边边一圈有细绒相缀,帽尾缀了条如意结红穗,画中披风一看就是姑娘家穿的。  原来,齐临渊那会子在街市上所看见的小女娃身上,便是穿了件粉色小披风,煞是好看,齐临渊才猛然一悟,想要为小蝶做一件独一无二的小披风,这才有了之后一招。  小钦惑然地看着画卷,“少爷,这披风是为谁而做的?”  “说你痴你还真是痴,这一看就是为小小姑娘做的。”小浅敲了一下小钦的头,用种“朽木不可雕”的眼神看着小钦。  小钦被小浅这么一敲,登时恍然,“难怪少爷将自己关在房里,还一关就是一个时辰,原来是在为小小姑娘画披风。”  齐临渊瞥了两人一眼,不接话,对着掌柜说道:“劳烦掌柜能照着我卷中所画,将披风做出,是给五岁的小女孩穿。”  掌柜的将画拿起来看了片刻,笑道:“没有问题,公子大概多久要?”  齐临渊直言道:“当然是越快越好。”  掌柜的动了动嘴角的胡须,眼中泛着精光,“这上面的花样需要绣娘特意绣了来,既是这样,那这银子,可就要比其他的多些了。”  “好。”齐临渊一口答应。  “公子是个爽快人,我理因尽力为公子将这件披风做好,公子先去挑选布料,付了定金,五日后便可来取。”掌柜快速将画卷卷好,收入柜下。  “小浅。”齐临渊示意小浅付定金。  小浅上前与掌柜的拨算披风的价钱。  齐临渊走到一旁,看着满铺的布匹绸缎,琳琅满目之中,一匹白色暗花的绸缎入了他眼,他指着那匹白绸,毫不犹豫地定下:“这个。”  “好咧。”掌柜的放下算盘,小跑过去,将白绸取了放在柜台上。  齐临渊心满意足地看着白绸缎,“有劳掌柜。”  “公子如此有心,想必是为自家小妹做的披风吧?”掌柜笑呵呵问道。  齐临渊沉思片刻,淡然道:“算是吧。”  掌柜的顺话讨好:“那公子的小妹可真是有福气。”  齐临渊但笑不语。  “我们少爷对小小姑娘那可是比大哥对小妹还要好得多。”小浅抢话道。  “为画这披风,少爷可是将自己关在书房足足一个时辰。”小钦也立即附和。  “你二人话怎如此多?银子可付好了?若是付好了那就走。”齐临渊不待小浅答话便当先踏出了布庄。  小钦见状立马跟了出去。  “少爷,小钦,你们等等我,别走那么快。”小浅掏出钱袋,催促道:“掌柜的你倒是算好了没?”  掌柜的拨下最后一颗算珠笑盈盈地看着小浅,“好了好了,三两银子。”  “给,一定将这披风做仔细了,这是我们少爷非常在意的东西,莫不可敷衍了事。”小浅将银子掏给掌柜的,走时还不忘百般嘱咐。  “您尽管放心,我这是百年布庄,稳妥着呢,保管让那位公子满意。”掌柜的冲小浅的背影喊道。  “少爷,走这么快是作甚?”小浅追上已经走出很远的齐临渊和小钦,气喘吁吁地问道。  “你还不知道少爷啊,只要一说起小小姑娘的事情,少爷就会变得不太一样。”小钦在一旁笑道。  齐临渊有种心思被别人看穿之感,当下叱道:“乱讲什么私话,我哪里不一样了,莫要胡言。”  “我哪里有乱言了。”小钦小声嘟囔着。  齐临渊不再作声,自顾自往前走。  ☆、三次入京  原本三日后齐欲来便将药铺之事安排妥当便可出发,但为了等小蝶的披风,齐临渊特意让再多等了两日。  第五日,小浅本欲自己去取那已经做好的披风,可齐临渊却想要亲自去看一下,小浅便等了齐临渊同去。  两人到布庄时,掌柜的已经将那披风包好了,见到两人后便将那披风拿了出来笑呵呵地递给了齐临渊。  齐临渊解开包袱上系好的结将披风取出来展开,那正是他画上的样子,丝毫不差,白色的锦缎、紫色的夕雾刺绣、随风摆动的细细绒毛、红色的如意结穗,每一处都跟画中一样,齐临渊剑眉一舒,露出好看的笑。  “不知公子是否还满意?”掌柜的其实从齐临渊脸上的表情已经知道他对这件披风甚是满意,但他依旧还是要佯装不知故意问道。  “嗯。”齐临渊眼睛一直看着手中做工精细的披风眼睛都不抬一下,只微微地点了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我们布庄所出的衣袍裙衫无论是绸缎还是绣工那在槿城可是数一数二的,若是公子下次还要做衣袍披风尽管到我布庄来,保管让你满意。”掌柜的自吹自擂道。  “甚好,小浅,把剩下的银子付给掌柜的吧。”齐临渊将披风视若珍宝地轻轻折好,而后小心翼翼地打好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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