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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第1页)

  谢星珩听完:“……”  江知与听完,一拍额头:“我把你给忘了。”  家仆遣散后,来喜随着进京,他想回家再说,今天刚见面,还没来得及还卖身契。  来喜一听,眼圈都红了。  天啊,他在府上待了十年,尽心尽力侍奉,从未出过差错。小少爷居然说把他忘了!  他一副受了大委屈的模样,把谢星珩都看笑了。  “行了行了,只是忘了跟你说。”  来喜就眼巴巴看着江知与,边上的升平同样紧张兮兮。  决定去留的时刻到了。第60章我是你爹  外面冷,江知与叫他们进屋说。  到了里间,江知与拿出上了锁的木盒,找到来喜的身契。  来喜十岁时被买进府,至今已有十年,他无亲无故,离了府就没有了去处。  早几年不懂事,常跟其他小厮吃酒,后边才开始攒银子,家底很薄,拿出去只够修个小房子或者买几亩薄田,二者兼得很难。  他拿到卖身契以后,先是不敢置信的错愕,然后是一阵狂喜,过后则是带着恐惧与迷茫的不安。  离开江家,他不知道还能去哪里。  在京都数月,来喜各处周到,也很有眼力劲儿,人机灵,还会来事,江知与对他很满意。  此次返乡,来喜也承担了一定风险。给他的待遇就越发优厚。  江知与说:“你到了岁数,我能做主给你说一门亲事。他们出府,我都给了活计,出去能养家糊口。你是家里老人,我会另添一笔安家费。看你想在县里哪家铺面里当差,还是去农庄里,找王管家,跟老熟人们在一块儿。”  这是极好的安排了。  来喜跟着主家出门,也和别府的小厮聊过天,知道别家主子少有放人的,买来以后就近指婚,奴才配奴才,再生一窝家生子,这样就有用不完的家奴。  仁善一些的,还了卖身契,添一份月钱,便算圆了主仆之谊。  来喜心头大受震动,升平也听得心头火热。  好好当差,主家会放人,还是安排好后路的放人。  爹娘也不过如此了。给差事、拿月钱,能安家,还说亲。  来喜先前感到委屈时,只红了眼。这话听完,就哭得稀里哗啦。  也是情绪上头,他说他不走,还要伺候他们一辈子。  说的傻话。  江知与指指铜炉:“把你卖身契烧了吧,院里没留空房,你今晚在客院歇息。你跟何镖头夫夫熟悉,不必拘束。留你在府上歇三天,三天过后,你来回话。”  家里还没指定管家。管家管理府上琐事,是家仆与主君之间的桥梁。府上人情往来,最先经手的就是管家。  叫牙子送人来挑,有经验的,他们不敢要。  没经验的,又难当大任。  江知与跟爹爹聊过,把这空缺暂时延迟,等着来喜回家,看看他的意愿。  会升职当管家的事,不告诉来喜,免得让他为难。能当良民,谁又愿意做家奴?  这也算一层考验,来喜是他们信得过的人,这回愿意留下,江知与同样给他自由身。  就像以前的王管家,在家里当差,但没有卖身。  来喜叩头谢恩,走的时候,看着这座翻修后,陌生里带着熟悉的小院,泣不成声。  何镖头夫夫在府上住,作为主家,也是熟人,江知与跟谢星珩换了双干爽的鞋子,衣服减减,轻便出行,去主院那边共进晚餐。  正事中午说完了,晚饭聊的都是家常。  说说什么食材怎么做是什么滋味,又讲哪年哪次因某事吃到了什么东西,倍感难忘。  还有一些“年轻”时的事。讲的他们兄弟早年一起押镖的趣事。  江承海听了嘎嘎乐。  闯荡江湖久了,什么事都能遇见。  说起这个,他极为怀念。  话绕回来,又说起夫郎生孩子。是关心陈冬。  何书文说:“你们听郎中的,也不能全听。多找几个经验丰富的稳婆,上门摸摸肚子,有的小孩藏得深,先天体弱,郎中摸不出来。肚子这么大,他早早知道不能补太过,怎么可能是吃出来的?”  谢星珩没当过爹,社会经验丰富,产科知识属于盲区。他做事讲究效率,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对郎中说的话,没做怀疑。  这样一听,深感有理。  何书文又讲他们老家的事,“生完一个,稳婆抱着孩子都出去报喜了,里头屋里,那媳妇又生了一个。”  谢星珩:“……”  生孩子也是玄学。  饭后,各回各院,洗洗睡。  夜里宵禁,再难出去。  江知与跟谢星珩睡不着,都记挂着陈冬的胎。  怕他突然发作,家里没做准备,应付不来。  也怕请了稳婆来摸肚子,摸完确认只有一个娃。  谢星珩希望是两个,孩子体弱能补,总好过把母体撑破。  江知与担忧的同时,又联想到自身,夜里睡觉不自觉摸肚子,对怀崽的事,期待又恐惧。  谢星珩抱抱他:“我们不要孩子,反正家里也没有皇位要继承。”  谢星珩是来自现代的同性恋,现代的男人是不能怀孕生子的,他就没想过他会有孩子。说这话是真心的。  江知与被他吓到,让他别乱说话。  在丰州老家,夫夫俩躺被窝里,他都怕谢星珩这张嘴招惹祸事。  谢星珩只是笑。  江知与生动一瞬的表情,在沉默间,慢慢淡化,有些忧郁。  他没有接受过小哥儿不生孩子的理念,大家都要生孩子的,他也不抗拒。夫君是他喜欢的,有孩子就更好了。  大房人少,他也想家里热闹一些。  谢星珩凑过来亲他的孕痣。  他的唇冰冰的,亲在额头上凉丝丝的。  江知与一激灵,身体莫名发烫,脚趾都蜷缩起来。  平时很健康的人,今晚缩缩脚趾,就腿抽筋了。  他表情一变,艰难伸手去捏小腿肚。  捏了不顶用,他又再屈身,想捏脚趾。  谢星珩看他动作,猜到了。翻身掀被,迅速挪窝,捞出江知与的脚,握着他脚踝固定,把他脚趾往脚背那边压。  没一会儿,江知与就没了抽筋的痛感。  谢星珩给他捏小腿肚,松松肌肉。  江知与扯被子蒙脸,羞起来忘了忧伤。  等谢星珩躺他边上来,他一紧张,又缩脚趾,再次抽筋。  他动也不敢动,脸色爆红。  谢星珩奇了:“不至于吧?我只是摸了摸。”  江知与小小声:“我腿又抽筋了……”  谢星珩又爬去那头,给他掰脚趾捏腿,弄完以后,就在炕尾躺着,还把他的脚抱怀里。  “暖和吧?成亲就这好处,甜甜蜜蜜的时候,面对面睡。闹小脾气的时候,心窝对脚睡。”  江知与说:“我没有闹小脾气。”  谢星珩:“怎么不是你?”  他挠江知与脚心。  江知与痒,忍着没动:“我的脚,不能代表我。”  谢星珩只是笑,笑声会传染,江知与恼了一会儿,也跟着笑起来。  他想,成亲才不是抱着睡的好处。  每天能有人说知心话,懂他也体谅他,才会觉得这日子过得有滋味。  这一刻,江知与也懂了陈冬的心情。  因为跟夫君互相惦记,你对我好,我也想着对你好,两人都不善言辞,一个把想到的、想不到的,都做了。一个既想把孩子平安生下来,又怕这辈子实在太短。  他怔怔思索了会儿,如果他有了小谢的孩子,他也会有同样的心情吧。  夫夫俩睡得晚,起得早。  隔天没拖延,天刚蒙蒙亮,就唤了小厮们出府找稳婆。  府上小厮还没教好,识得路,对这些细枝末节的事就不清楚。  这次买来的人少,听风轩的四个小厮也一并派出去,他们不知道去哪里请稳婆。  有人机灵,去找住进谢家的稳婆问、去镖局找管事请教,还有敲医馆门的。  升平也是机灵人,他转头带着听风轩的另三个小厮,来客院找来喜,向他请教丰州县哪些稳婆厉害。  来喜记着事,知道轻重缓急,一提稳婆,就想到了谢星珩的大嫂,顾不上在歇息,连忙爬起来穿衣服穿鞋,边收拾边问:“谢家大嫂要生了吗?”  生孩子的大事,升平没给人添堵,老实说没有生,不知道为什么要找这么多稳婆。  多个人多份力,丰州是县城,下属还有乡村,跑完要好久的。  这时就显出有管家的好处来,熟悉各项事物的管家,能根据具体差事来调派人手。全部派出去,也该分配区域,免得人员重复,白忙活。  时辰尚早,都没跑远。  出去一趟,就近把人都找到。  来喜说了好些地方,连名带姓,认得路的带两个不认得路的,找两个稳婆就回来一趟。  阵仗弄得大,江知与就一直陪着陈冬,跟他说何书文那头听来的消息。  双胎也凶险,不过两个孩子,一个一个的出来,比单个孩子憋在里头好。  冬季猫冬的人多,家家都闲。  县里比乡下好一些,手头还有些不分时节的活干。家里的媳妇夫郎却是闲着的。  这头来的稳婆多,一路好些人注意到,附近的街坊四邻都惊讶,不知道谁家生孩子这么大架势。  有人跟着来看热闹,发现是谢举人的“娘家”。  谢星珩在丰州县,已经是个传奇人物了。  书生郎入赘,能过富贵好日子,也能抄家共患难。人也出息,都说他下场就能考中举人,大家都是嘴上说说漂亮话,没想到他真的考中了。  现在他家大嫂要生孩子,多余的议论都停了,纷纷过来问情况。  群众力量大,还从他们之中,找到了一个年近六十的吴夫郎。  说从前是专门给小夫郎接生的,干这活的媳妇多,失了传承,年纪大了,也少出门。  大冷的天,请个老人来家,怕他受冻吹风,府上叫马车去请的。  谢根跟谢星珩同去,在吴夫郎家千求万请,才把人说动。  到家一看,果然是双胎,位置还不正,两个脚对着下面。  也是老天保佑,到了月份,还没要生的迹象,能再盘盘胎位。  这一番折腾,所有人都提着心,等着结果,唯独孕夫陈冬,在众人的关心着急里,获得了力量,心中慌乱害怕都没了,盘胎位又疼又酸,他都忍下了。  十一月二十三,清晨鸡鸣第一声,陈冬发作了。  家里有条不紊的准备开,院里出来一人,跑回家禀报。江知与跟谢星珩赶紧过来,带上了宋明晖给的一条人参。  今天带着来喜去,他对那边熟悉一些。  江知与履行承诺,在屋里陪着陈冬。  还没开始发力,陈冬就满头大汗,嘴里含了参片,生产时辰太早,吴夫郎没来得及,住家里的稳婆张罗开,先接出一个小哥儿,又接出一个小汉子。  果真是双胎。  陈冬这几个月养得好,人有力,活动也多,孩子生得顺利。  他知道大肚子吓人,怕生的时候再吓到江知与,死死咬着帕子,叫声都少。两个孩子呱呱落地,他又跟江知与说:“我这生得挺顺利的。”  江知与手腕上有陈冬无意识掐出的红指印,他当作不知,拿干净棉帕给陈冬擦脑门上的汗。  “稳婆也说顺利,孩子哭声也响,再收拾收拾,就叫大哥进来看看你跟孩子。”  生了两个时辰,清早发作,孩子落地时,已是中午。  里间热炕、铜炉、热水都有,血腥气闷着。江知与先时紧张,没注意,此时跟着松了心神,弯腰站炕边,看着襁褓里的两个小宝宝,情不自禁笑起来。  再开口,却是压抑不住的反胃。  他没忍住,侧身干呕。  这太尴尬了,他怕陈冬误会,白着脸解释:“我可能是吃错东西了……”  陈冬怔了下。  他没多想,真心实意的关心,有着刚生产的虚弱:“里边的味道太冲了,你出去透透气吧?”  江知与想留会儿,这样才好补救他的行为。可他控制不住。  他匆匆跟陈冬道歉,跟着里间收拾的人身后往外走。  那些有血迹的布条,在门打开时,被风吹动气味,直往江知与嘴鼻里灌。  他扶着门又干呕一回,出来感觉腿都是软的。  谢星珩跟谢根一直紧巴巴望着那边,只等稳婆发话,就过去看。  要谢星珩来说,不用讲这些破规矩,看老婆孩子还挑什么时辰?  谢根也这样想,但这个宅院很小,江家叫来的人多,里面不清场,男人确实不好进。  谢星珩看见江知与吐着出来,心里一惊,忙过去扶他。  江知与一路走着,差不多到院门口,闻不见味道了,才缓过劲儿。  他也跟谢星珩解释:“我不是故意的……”  谢星珩摸摸他脸,一片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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