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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第1页)

  谢星珩屏住呼吸,听完宣制,又听传胪官唱名。  他预料他会在二甲之列,不高不低,活动空间大。  可能会去六部“实习”,也可能去翰林院做庶吉士,还能外派去地方,做知州、知县等。  一甲和三甲,出路就很明白。  一个留京,在翰林院。一个外派去地方。  既然是冷板凳,谢星珩觉着,他去六部做个职场小可怜,又闲又被排挤;或者选馆,继续读书,考庶吉士。外派的话……看天子的态度,可能性比较低。  他万万没想到,他能进一甲。  唱名两次,谢星珩确认他是第一甲第三名。  探花。  这反而让他恍惚了一下。  当了多年学霸,他来到古代,也做惯了“学渣”,突然进了前三名,他感觉很不真实。  同样,这个第三名,也让他意识到了这个皇帝的“疯劲”。  他必然料到林庚会从中周旋,他不应招,懒得思考林庚这样子做,是希望谢星珩“安静”几年,还是想要谢星珩分派去某些势力区域。  他直接打破常规,把谢星珩拎出来了。  谢星珩的大脑飞速运转。  林煊信得过他的搞钱能力,但信不过他的衷心。  放在眼皮子底下盯着,是最好的安排。  献计有效,升官加职。就像程明,阳谋离间。  献计无效……呵呵。  想明白这点,谢星珩也放松了。  他是有利用价值的,可以当个“甩手掌柜”,在京城安逸一阵。  比较不好的一点是,翰林院里可以升职为侍读、侍讲,可能会经常跟天子打交道。  这也没关系。  他要献计,总会面见天子。  所有进士唱名完毕,他们跟着执事官出去。  接下来是流程性的忙碌,状元游街,其他新科进士们在后跟随。  谢星珩作为本届探花,不负美貌,被人砸了满身的香袋花枝。  又次日,琼林宴开场。  谢星珩不抢状元榜眼的风头,谁把话题扯到他,他就反手绕到“主角”身上,间隙给其他同年露脸机会,宴会进行顺利。  前两名学霸为他的识趣感到满意,一场酒喝下来,就称兄道弟。  再又上表谢恩、去拜谒孔子庙,过后又结伴拜会房官、主考官,这一番忙碌,直到四月初五才结束。  到这里,谢星珩才有空去吏部。  到了吏部,他才能确认他有没有被刁难。  结果很不顺利。  第一天来了下马威。  第二天挑刺。  第三天依然。  第四天让他空等。  谢星珩便不去了。  他这次是带着夫郎孩子出来的,探亲假耗尽也没关系。来回折腾,孩子受不了。  他先忙别的去。  江知与怕影响不好,跟他说:“你带点吃的喝的,去吏部坐一天也行啊,要是无聊,再带几本书。宅子我去看,让何师兄陪着,我这头安置好,你差事也妥了。”  谢星珩才不去受这个气。  “放心吧,我最后一天去。报道失败,当不了官,上头有人问起,吏部的人会比我更急。”  江知与:“……”  爹说得对,小谢是很老油子。  买宅子之前,谢星珩先给顾慎行的及第书斋写采访稿子。  江知与见状,在他对面坐下,拿信纸写家书。  谢星珩不好给林庚寄信,江知与能给诚哥儿写一封。  就说考试成绩,再说授官品级,然后讲讲吏部的为难。  给家里就纯报喜,再给堂哥写一封。然后去顾家拜访,问问苏冉,看方不方便给他一些市面上没有流通的书籍,他一并捎带给堂哥,让堂哥也为科举做准备。  若有升官的想法,还得多多看书学习。  谢星珩的采访稿就很简单,顾慎行让他分享一些学习方式,名为“最后一名到探花的逆袭之路”。  他跟江知与吐槽:“这兄弟真看不出来是个状元。”  江知与抬头暼他一眼。  心说,你平时说话的风格,也看不出来是个探花。  采访稿交给顾家的小厮,家书交由许行之一并带回丰州县,再从丰州县,转送至津口县。  算算日子,报喜的队伍,应该到丰州了。  “家里肯定会摆流水席。”  别说家里了,庄子上,何镖头夫夫俩都给谢星珩摆了流水席。  家里出了进士,还是一甲进士!天大的喜事!  农庄上都是自家兄弟,因事业构成,大家齐聚一堂,庆祝的时候,想着都是自己人吃的饭菜,何镖头夫夫很是舍得,荤菜满桌,大盆大盆的上。  还有猪羊待宰,吃了不够,外边还有。  何义归赶车来接他们,叫上还没返乡的许行之,半路上又捎带了来贺喜的顾慎行夫夫俩,一行人去农庄上吃酒。  顾慎行在路上跟谢星珩说:“我夫郎去过丰州县后,也在搞农庄建设,但我们下乡几次,那个氛围都不对味儿。庄上佃户们都很紧张,待他们好,他们感恩,但不会轻松了玩闹。”  谢星珩笑笑:“当然不对味了。京城的农庄,前身是京城的四海镖局,那里的人都是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兄弟。丰州县的农庄,最初构成复杂,还有族亲在内。后来清理过,主要人员是枫江百姓。  “他们是灾后重建,眼看着庄子一点点发展起来,在那里安家落户,有了新生活。我夫郎和他堂哥是在庄子里跟着他们一起建设的,这个感情跟佃户们不能比。”  顾慎行若有所思,“以后我去到地方上任职,可能会见到这种场面。”  带着百姓们一点点的富裕起来,让他们生活变好,跟他们一起,一步一个脚印的发展,才能有坚实牢固的感情。  谢星珩只是点头。  他认为顾慎行这辈子都只能当京官了,地方上很难去。  他起点太高,家族期望又大。  即使在搞教育方面的东西,也轮不到他亲自去推广。  顾慎行会功成名就,但无需风尘仆仆。  谢星珩好生羡慕。  他转而又想到,如今天子留他在京城,他也是这样。  他只需要出谋划策,为了膈应林庚,皇帝必然会广而告之。  他一样会功成名就,但无需风尘仆仆。  真是大好人啊。  如果不在他脖子上架刀子就好了。  另一架马车上,苏冉跟江知与说:“我家有一处宅院,离翰林院很近,之前买来给顾郎住的,后来他还是回家多,那边便闲置了。我差人打听过,现在离翰林院近的宅子,路程都有三刻钟以上。长久以往的,实在累人。你若不嫌弃,改天去看看这宅子,里头一应事物都有,你们住进去也省心。不必再折腾。”  江知与自是应好。  他们来京城之前,顾慎行就多处示好,还加盟了糖铺。早就受过很多方便,不用太客气。  一桩桩,一项项,都是人情往来。  谢星珩没明说,那便是还得起。他们可以坦荡点。  苏冉看他应下,脸上笑容真切:“跟你相处真是轻松,这话拿到别处去说,一路上都不得闲,得反复劝。”  江知与现在爱爽利着说话,便顺着跟他谈价钱。  若看上那处宅子,他们要上浮两成的价位来买。  一来是市场价如此,不能让顾家吃亏。  二来是顾家把里头都收拾好了,这处费心,各处物件也要钱买。  苏冉稍作犹豫,算了一笔账,没立刻应下。  “你们先看看再说。”  京城的农庄,谢星珩跟江知与都是头一次来。  这里参照了丰州县的农庄格局,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多个作坊在地盘扩充里,把农庄分割得七零八落。  因地貌好,人也精神饱满,处处说话有朝气,笑声四起,这点凌乱感便能忽略,能被称为“景貌别致”。  农庄都是自家兄弟,来了这里大家伙都放心。  两个小宝贝在城里小宅子里拘久了,到了庄上就野起来,跑跑跳跳又大声笑。  他俩还自以为跑开了,就没大人看见了,两人凑一处叽叽咕咕说几句,就直直往大长桌那里去。上头都是流水席的菜式。  他俩闻着香,腿短手短够不着,两只小胖手趴在桌缘边上,踮脚往里勾脖子。这也舔不着。  江知与看得好笑,从另一侧猫腰过来,蹲身伸手,给他俩把一盘猪蹄推过去。  他们又一次踮脚勾脖子,居然舔到了!  两个崽乐坏了,站那里舔个滋味都吧唧吧唧可有意思。  谢星珩没眼看。  往左瞧,何义归在旁做陪。  往右瞧,顾慎行看两个崽的可爱样,露出了羡慕落魄的神色,一看就是想到自家的娃了。  谢星珩干咳一声,把寻找严师的目标抬上桌,跟他俩同时做铺垫。  “这两孩子,多喜人啊。又活泼又机灵,爱撒娇又长得好,身体结实爱蹦跳。你们看看,我该给他俩找什么样的师父呢?”  顾慎行一听就知道谢星珩的想法,只说:“你改日有空,先去我家吃饭吧。”  见见他爹,看谢星珩舍不舍得。若舍得,他能帮忙游说。  何义归头一次听见谢星珩的铺垫,没回过意:“你就能教啊,两个小娃娃又不费劲,早上布置功课,晚上检查。顺带讲讲课,不费事。”  谢星珩抓着“不费事”三字,把其他话忽略,把何义归当知己,跟他聊了又聊,吹了又吹,直到庄上小孩子们组队来跟他贺喜才结束。  他又跟大老爷一样,被人推到老爷椅上坐着,面前成箱的铜钱,等着他发下去,让孩子们沾沾“文曲星”的才气和金榜题名的喜气。  他家两个崽也来凑热闹,跟着一帮孩子跪在下头。拜着亲爹,嘴里喊着“姑爷”。  江知与端着一盘他俩舔过的猪蹄,在后头笑弯了腰。  谢星珩:“……”  你俩真有本事,又给老父亲拆台了。  等会儿打屁股!第145章跟我绝配  酒足饭饱后,天色已晚。  顾慎行夫夫俩回家,谢星珩去见农庄的四位先生,好好聊一聊。  江知与跟何书文一起,去看住处,也给许行之安排个厢房。  江知与这头,有许多夫郎妇人来凑热闹说话,庄上的适龄哥儿姐儿都来了。  他跟徐诚的糖厂办得好,在京城扬名,去年的水果糖风靡全城,持续到年间,水果糖都是京城供不应求的送礼佳品。  进了四月,又一年的“水果季节”要到了,庄上人想想都激动。  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他们卖红薯粉可没有这个收入。  前几年形势不好,这两年农庄稳定发展,因走了药田、药虫的养殖方向,也没个实际的靠山,他们一直不敢往一体化农庄发展。  现在谢星珩取中了,还是一甲,确认留京,在翰林院任职,他们就想确认一下,看还要不要种植油料,榨油、搞养殖。  江知与说:“可以先种些花生。你们之前应该慢慢把油榨做好了?等这事有着落,也该是年底的事了。忙过这阵,再去捉鸡鸭猪来养,把油渣利用上。暂时不招工,就庄上的兄弟们做,不用太着急,能做多少算多少。小谢这头还要点时间稳定。”  何书文点头:“是了,我们想着也是今年先尝试着来,买了些花生种子,这时候播种迟了,到时花生要比别家地里少。但能施肥、追肥,精心侍弄着,亩产应当不错。”  确认能种植油料,何书文又拿账本给江知与看。  江知与推开,今天就不看了。好好的喜事儿,搞成生意,太不地道。  “咱们好久没见,难得碰面,说说家常吧。”  何书文便把账本放到一边,把屋里的一些生面孔介绍给江知与认识。  这两年庄上相继办喜事,好些小媳妇小夫郎都是新来的,多是附近乡村的哥儿姐儿嫁来,少数几个是原来在城里做街坊时有交情,谈婚论嫁顺利,他们便嫁来庄上了。  城里差事难找,有些人也被吓着了,能选择离开城里,都要离开。  借着姻亲关系,庄上的人员也随之扩大。  再有之前打通的联络点。联络点的人,多是市井百姓,各行各业都有。这些人无辜死伤了一些,庄上缓过来,何家夫夫俩就抽空走访。  家里大人都没了的,他们就以远亲、旧友的名义,把孩子接到了庄上。  现在这些适龄的小哥儿小姐儿,就多是那些人的遗孤。  若没接来庄上,他们就只能赌亲戚有良心了。否则也是拿去换钱的命。  另有些小汉子,没叫来叙话。  何书文想问问江知与的意思,看他们在京城安家,缺不缺人手。  带两个知心孩子在家里照顾着,比外头买的好。  江知与摇头拒绝了。  这年头,到富贵人家为奴为婢的,都是过不下去日子的。  谢星珩当官了,这跟商户家就不一样了。他们不能轻易把身契还给家仆,到了他们家里,就不再是自由身。  这与何镖头夫夫俩救人的善意相悖。  他们为着感恩,现在同意了,心里不知怎么想。这方面来说,也不如买人。  再者,谢星珩说过了,他们不会缺人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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