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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第1页)

  趁谢星珩倒水的功夫,江知与跟他说:“我不能陪你进京赶考了,你跟来喜熟悉,把他带着吧?来喜写字不够好,再带个书童,到了地方能帮你抄抄书,写写字。”  谢星珩就没想过要带他去京都。  京都有江老三,江老三连自家孩子都绑上花轿了,他哪里敢带小鱼去。  别说事后能救人,等救回来,小鱼也吃苦头了。  谢星珩的想法是:“我不跟堂哥一起走,我晚几天,再等等看。从丰州到京城,骑马要十天,我脚程慢,应要半个月。我七月底再走。”  江知与听了心里软软的,等他回账里,就抱着他撒娇。  撒娇没个句式,喊喊名字,叫叫夫君,又有几声谢星珩特爱听的哼哼。  人都软成这样了,嘴还硬。  “还是跟堂哥一块儿走,有个照应。这一路上,水匪山匪都有,不安生。你落后去,我不放心。”  谢星珩含糊着应话。  把老婆丢家里,面对未知的危险,他更不放心。  科举是要考的,家都没了,那考什么?  他想,到那天,他先跟着一起走,半路折回来,这样江致微他们一行人都走远了,小鱼也没法子再赶他。  若不能共患难,枉做夫夫一场。  次日一早,他俩起来去主屋给爹爹请安。  宋明晖没这规矩,三人一起吃早饭,顺便问个安。  宋明晖今天要去农庄,做最后的安置。  前阵子都是江知与主事,要跟他一起。  谢星珩同去,主要负责跟县衙师爷聊天,套套话。  他比较奇怪的是:“堂哥今天不来啊?”  江知与小声跟他解释:“二婶盯学习盯得很紧的,堂哥今年没去府学上课,她都不开心。这回去农庄耗了日子,马上要下场考,不会再放他出来的。”  谢星珩表示理解。  和百姓建立了信任,再来通知消息,他们都很配合,愿意来听,全场安静。  江知与在家里软和,对外有几分威严,台子上站着,吐词清晰。  “大家伙都看见了,庄上的活要干完了。我夫君昨天问过知县老爷,县里派来阮师爷过来做个见证。余下还有些活计,各家各户先出一个人,到我家务工,算月钱,每月一两银子。等朝廷的人来了,你们决定返乡,我每户会给三两银子做盘缠。如果决定留在丰州,也愿意继续在我家务工,这个活计就是你们的,一个萝卜一个坑,你不做了,可以交给你的孩子。”  江家不倒,这个活计就是铁饭碗,可以一直干。  阮师爷有常知县的嘱咐,只要能继续安置难民,稳住他们情绪,又不用县里出钱,他就过来露个脸。  到了地方热情礼貌,一问三不知。出点人力可以,随便叫些衙役来。出钱是没有的。  ——县里已经捐了八千三百两,红榜上贴着,他们再没有银子了。  其他都好说。  现在朝廷的人还没有来,百姓们都抢着干活,做一天就攒一天银子,不论返乡还是安家,都要银子的。  他们来农庄一个多月,早就习惯了排队,也知道在哪里登记,固定的村民代表都有。  散了会,各家扎堆商量完,再有人来找江知与问细节。  一家一个人,以后还会加人吗?  有的人家十几口都在,只一个人干活,养不了家。  答案是肯定的。  农庄还没有彻底运转起来,慢慢会加人。  工钱也会加。  做得好的有红包,过年过节会拿双倍的铜板。  这消息不到半个时辰,就传遍棚屋。  有活干,就有钱拿。能过日子,朝廷的人来不来,他们都能立起门户。  有了干劲,有了信心,才跟他们说:“当初建这厂房,是想以后弄些营生。现在请你们继续务工,也算缘分。”  话很含蓄,百姓们却都听懂了。  他们盖的厂房,他们来务工,这是他们新生活的起点。  厂房是江家的,日子是他们自己的。  谢星珩半推半捧的,叫阮师爷做记录:“县衙也得备份嘛,知道哪家哪户,都在做什么。”  阮师爷拿笔的手,什么写不得?  江家说得清楚明白,一户就出一个人,百来个名字而已,百姓们看他的眼神还跟看青天大老爷似的,他飘飘然提笔,谢星珩给他研墨,他边写,谢星珩边夸,夸完了羞涩问:“阮师爷,你这字写得实在好,也给我抄一份?”  阮师爷:“……”  太厚脸皮,也太直白,前阵子都没听闻这赘婿在农庄干活,这回怕是想在常知县面前露脸,见了谁都巴结。  谢星珩在他的沉默里,抓了一把碎银子,笑容不露痕迹:“阮师爷,请。”  区区名录,阮师爷写了。  谢星珩拿到他的笔迹,心满意足。  成年人进入社会第一课,不要乱签字。第29章送客  登记妥当,官府留档,这事就板上钉钉,百姓们欢腾一片。  谢星珩把五页薄纸交给江知与,江知与捧着,眼眸晶亮。  “我们去给爹爹看。”  早上通知过后,庄上就热闹了起来。  百姓们先回去商量,再来登记,消息自然而然扩散开,江家族亲听闻,都急吼吼的跑来。  宋明晖让他们夫夫照看这头,他去应付族亲。  谢星珩还未见过江家亲族,知道他们欺负过江知与,一直很想看看都是什么人。  今儿赶巧,一并瞧瞧。  过来一看,满屋子人挤人,男女老少都有,你一言我一语,唾沫星子横飞,全冲着坐上首的宋明晖嚷嚷。  “你把活计都派出去了,族人怎么办?一点亲戚面子都不顾了?”  “承海还念着族亲的,你们俩倒好,趁着他不在家,这样糟蹋家财!”  “也不知道跟族长商量商量,这是你们一家的事吗?上回过来,还专门分了营生的,你家小哥儿说了,以后会从族里收人,这才几天啊?说话当放屁!”  ……  宋明晖表情冷,眉眼淡淡的看着他们,话轻而有力。  “海哥是江家人,我给他面子,才来见你们。你们冲我嚷嚷什么?”  他手里握着的白玉珠串绕三绕,戴到了手腕上。  冷厉眼神四巡,嗓音不带感情:“是觉得你们骨头硬,还是认为我不敢动手?”  他身后站着的镖师孔武有力,往前踏一步,族亲声音就弱三分。  最后一群人,推了个年过五十的小老头出来。  这是江氏族长,江在昌。  宋明晖见了他,眼神讥诮。  “江老爷子啊,您是来教训我的?”  家族没起来前,江在昌很有威严。  亲戚们群居,族长是一呼百应,他家儿孙以男居多,这在乡下是很有面子的事。  江承海发迹后,先后给族里添产,把他这个族长捧得更高。  可他在宋明晖面前,总会弱气。  族长族长,一族之长。  宋明晖没上江家的族谱,连带着江知与都没有上。  小孩子还能糊弄糊弄,宋明晖一个成年人,又管着这么大的家业,什么风雨没见过?哪会怕他一个乡野老头子。  江在昌两手负在身后,摆不起族长架子,也没露怯。  “今天这事,你得解释解释。”  谢星珩看宋明晖应付得来,拉着小鱼沿着墙壁,往前挪动,找到了最佳观影视角,过来吃瓜。  宋明晖嗤笑:“那我也把话放这里,你们有种就把海哥除名,别占着我家便宜,还惦记着老三的热灶。我不吃这套。”  江在昌眼皮子跳了跳,话锋转向,找江知与要说法。  “你们父子俩当初承诺过,要拉拔族亲的。”  时日虽浅,江知与进步了不止一点点。  家里马上大祸临头,这点鸡毛蒜皮的口角官司他还嫌可笑。  “我没拉拔吗?晒大酱的方子我亲手交给你的。”  有爹爹在,夫君也在他身侧站着,江知与不软不硬说完,补了句硬气话:“你身为族长,难道只想让自家儿孙晒酱?一个族人不叫?”  宋明晖给他补刀:“家里没银子吧。人穷就别摊大饼,这么点族亲,地给了,方子给了,铺面也是我家出。主营生产你都管不好,还带着这么些人大张旗鼓的来找我算账。你若管不好,收拾收拾退位,把族长让给我海哥当,这些就都是我的族亲,我来管。”  话说到了点子上。  豆制品加工坊那边,好几家人合伙,每天在农庄里就能把豆腐卖光,要把生意做到县城去,还得加人、加石磨。  他们各家占了股,是豆制品加工坊的“老板”,能拿分红的。  余下小利,就愿意给人喝口汤。各家都能,水里散养着,喂食也简单。  养鸡是少数,一家三五只就够多了。  “你夫婿读书,应该是吃鸡多。”他们说。  读书人养得精贵,哪会跟他们一样,十年如一日,吃个瘦鸭子都美得很。  要说生活习惯的话,他们是睡床多,丰州都盘炕。  饮食没多大差距,两边米面都吃。  说起盘炕,他们不由聊到自身。  “江少爷,你说我们棚屋能盘炕吗?”  他们不敢奢望在农庄盖房子,这都要占地的。  只听佃户们说,进了八月,就有秋凉。丰州的秋老虎只来几天,过了中秋,就要穿袄。  现在已经到七月,他们返乡,也得重新建设,有人早早打算,开始忧虑秋冬怎么过。  江知与说:“棚屋四处漏风的,天冷不好住人。红榜的账目看了吗?余银很多的,进了八月,还没说法的话,我就安排人,划地给你们盖房子,土屋茅草房的,先住着。”  初期疑难解决,余下的大头花销是安置费。  不论是本地盖房子,还是回乡盘缠,人数积累后,数目很大。  江知与要等八月,一是看家里能不能渡过难关,二是想朝廷能出些钱。  账上银子,盖不了一千人的住所。  百姓们初安定,手头银钱没几分。吃喝还得发粮,这头都是消耗。  他们算不了太大的账,信得过江知与,听他这样说,心里就安定。  “那我们还住农庄吗?把你的良田都占了……”  江知与安抚道:“没事,你们看,现在厂子都开始榨油了,务工的人得有住处。不论是你们留下,还是我另外招人,房子总不会白盖的。”  他们留下会更好,这样子安置合情合理。  夫夫俩忙着榨油,宋明晖回府,找人销赃金腰带。  李家送的金腰带,就还给李家。  李玉阳好色,十来岁就在花街出没,豪言“好子弟嫖好姑娘”,传了一阵佳话。  成亲后有所收敛,花街新长成的苗苗却都给他过目。  哪家院子不想巴结个有钱有势的恩客?  李玉阳正巧好色,很合花街各院的心意。  他每个月,都有个七八天住在花街,东家跑跑,西家坐坐。  柳家院巴结过,现下李家五姑娘在白家院,明面上就在这两家找,余下的也不可放过。  趁醉,给他把金腰带系上。扔县衙门口,给常知县送份礼。  徐诚一听就来劲儿,他正憋着气呢!  这事简单,只在县城里,跟李家正面刚上,宋明晖也不怕。  他叮嘱几句,把金腰带给徐诚拿着,让他带几个机灵人,一起去逛花街。  徐诚有好衣裳,年年裁剪,就过年过节才打扮,今天拿出来穿,抹额系着,带块方巾,遇事好蒙脸。  点数五个人,出发前先放狠话:“是去找人的,不是去嫖的,你们谁敢不顾正事,被那些唱的迷了魂,我就把你们扒光了游花街!”  五个年轻镖师收起“嘿嘿嘿”的笑脸,一激灵绷直身体,蛋蛋都是凉的。  徐诚划了几条街,分头逛去。  他先去柳家院,柳妈妈不会每个客都迎,今晚生意不好,留了两个姐儿在前头。两人正在嗑瓜子。  徐诚看见瓜子,就想到小鱼的夫婿被人笑坏了名声,眉头紧皱。  两个姐儿把他迎进屋,徐诚知道院里的潜规则。  要找人,直接问,那就是没有。  不问的话,自己闲逛,找不到是没有,找到了是偶遇。  想闲逛,酒得点足,屋里放人了,外边的护卫才不会拦。  他叫了两壶清酒,给了五钱银子,再上一碟瓜子:“你们给我用嘴嗑,咬进去,连带瓜子皮一起吐出来的那种嗑。”  他要倒李玉阳嘴里,恶心死他。  这是另外的价钱。  徐诚冷脸再拍五钱在桌上。  她们嗑。  柳家院没有李玉阳。溜达一圈,后边恩客只两个,生意惨淡。  过前门,徐诚用她们提供的粉纱帕子把瓜子装起来,团吧团吧,塞腰带里,出门沿街走,径自去白家院。  白家院比柳家院大,更加雅致,没有艳俗淫靡气,院里有花树,树下石桌配圆凳,现在没人,上面放一盏圆灯笼,上书四字:“今夜满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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