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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第1页)

  五百两的订单,他们又不是能挣五百两。  这个订单,几乎要把他们的豪情壮志打碎。  两人抓头发,喝茶压惊,稳定心绪以后,回想复盘。  没什么好总结的,不算销售价,单纯以出厂价来说,他们都能纯挣双倍利。  毕竟整体成本最多二十二文,出厂价能到五十文一斤。  江知与心中急思细算,这二十二文钱,是加了原料在内的成本价。  秦家出三十文一斤,他们能挣八文。那秦家出了原料,就不止八文。  如此来说,一斤也能挣上十五文钱左右。  一万斤算下来,能小挣个二百两银子。  江知与想通这点,心绪平静。  他常看铺面的零售账本,知道积少成多的道理。  徐诚见惯了大钱,早早梦想的前程十分美好,这种落差,让他情绪进入低潮状态。  江知与鼓励他:“我们的厂子太小了,首要目标还是先扩建。扩建过后,我们能自销,也能接这种单子,把作坊都动起来。等我们壮大到一定程度,我们就能完全自产自销。到时这种订单就不用了!”  想要他们的糖,只能按照出厂价来,主动权就在他们手上了。  徐诚点点头,情绪还是恹恹的。  天边擦了黑,前边铺子到了关门的时辰,谢星珩从知县府上过来,到里面来接老婆回家。  顺便给徐诚带了话:“你家那位在后门等你。”  徐诚给个白眼。  这生意做得他不爽。  什么这位那位的,他不见。  他跟着江知与夫夫俩,从前门走。  结果出门走两步,听见身后有林庚的声音。  这男人斜靠着墙壁,满脸都是“就知道你会走正门”的表情。  徐诚:“……”  江知与突然好可怜他,又不知为什么很想笑。  谢星珩把他拉走,不留在这里讨人嫌。  回家路上,江知与跟谢星珩说:“小谢,做生意好难啊,我们忙活一下午,以为接好大的订单,结果一算账,发现只能挣两百两!”  江知与理智上想开了,情绪上气鼓鼓的。  他不想影响徐诚,到了夫君面前,自个儿又孩子气,对这个成交额耿耿于怀。  谢星珩听了没忍住笑:“开门生意,挣个热场费。你想啊,从你怀孕开始筹备,糖厂只出不进,早就入不敷出。今年开了门店,但存货不足,也卖不了多少。你们要生产,就得再进原料,原料的钱还没挣出来,这要怎么弄?”  倒闭是不可能倒闭的,有能挣钱的机会,就要紧紧抓住。一分一钱也是挣,积少成多,集腋成裘。  生财之道,往往成于小利。等大单子来,就是比命长,不能硬熬着。  江知与气哼哼的。他从前对林庚,是怀有敬畏与恐惧,很怕林庚对诚哥儿不好。  这番生意介绍下来,他对林庚的害怕随之降低,感觉这人很接地气。  也很让人生气。  “诚哥儿第一次做生意,他也不说哄着点,什么人啊。”  谢星珩看着好笑:“那怎么办,我连两百两都没有让你挣到。”  江知与嘴快:“可是我们一起亏本了啊。”  谢星珩:“……?”  他笑容凝固在脸上。  江知与不用人哄了,他要哄夫君了。  哄人时,江知与还在想:这生意真是不好做,大家都不开心!第82章徐诚&林庚(补更章节)  徐诚领着林庚回家。  徐家人看见林庚进门,都露出牙酸的表情,脸皮抽抽,挤眉弄眼。  林庚像没看见,进门就喊爹喊娘,也喊大哥大嫂。  也不知他什么时候买的,从怀里摸出三把小弹弓,大孩子小孩子都喜欢得不行,是全家最欢迎他的人,甜甜喊“姑爷”。  林庚没架子,南北里走,四处闯荡,干的是刀口舔血的差事,能说粗话,也能喝烈酒,平生见闻跟徐天智相合,很聊得来。  他是官员,早来家里拜访过,说诚心要娶徐诚。就把自家门户的情况老老实实说了一遍。  什么王府、什么皇城,什么王爷爹,什么皇帝伯,听得徐家人恍然如梦中。  刚知道那阵,是真的拘谨。  穆彩凤见了徐诚就要哭一场,也不骂了,也不催了,心疼起来要命,什么好东西都紧着徐诚来。  去年的事了,这一年没什么风波。林庚很少来丰州,过年过节的礼没有少过,平日里也有书信寄来,是用了心。  少数几次见面,又都是诚哥儿不开心,林庚赔着笑,穆彩凤看他好性子,能哄,看他也顺眼了。  做娘的,心苦。  再对林庚好,除了满意之外,也有诚意在,希望能从态度上,帮徐诚补补,叫人别跟他计较。  林庚要过来吃饭,没提前说,正是年节里,家里男人都能吃,穆彩凤饭菜都备得足,加双筷子的事,没关系。  席间闲谈不提,饭后林庚不走,跟着徐诚去炉子边坐,烤火烤干货,说说今天的生意。  林庚用脚尖踢他鞋子。  徐诚抬脚踩他。  林庚连声怪叫:“快快松开,这是一双新鞋,我今天第一次穿!”  徐诚松了脚。  他今天奔波,在雪水泥地里走过,鞋底还没干透,在林庚的鞋面上留了深深的泥印子。  徐诚开心大笑:“就踩你!”  林庚还在可惜鞋子:“要不是为了来见你,我还舍不得穿这么好的鞋。”  黑面白底皂靴,最是常见的样式。  徐诚听得出来话外音:“我不会帮你做鞋子的。”  林庚只得作罢,“还气呢?”  徐诚讲理,总归是生意,人家家里有糖厂,原料都有,还能大老远来丰州下定,怎么不算是额外的生意呢?  他也不傻,三十文一斤的成交价位,糖厂刨除原料之外,能挣个十五文一斤,猪肉也就这个价位,有什么不满足的?  秦家压了价位,把原料捎带,再加个运输成本,这个三十文能提高八文左右,算三十八文钱一斤的成本价。  比正常出厂价便宜十二文一斤,这个价位,才值得人家跑一趟。  他就是期待值太高了,受不了这个落差。  林庚跟他说:“这一单不叫生意,是暖暖厂子。你去年忙到今年,我说给你银子,你也不要。冬日活动是热闹,声名传出去了,我看着挺好,但挣钱要时间。眼看着开春,你要采购原料了,厂子里的人都等着工钱过日子,你要怎么办?半途再去江家借钱?江家那小哥儿都跟你一起合伙做生意了,这钱借来,你还好意思主事吗?”  徐诚知道,所以他才着急,不是守着厂子就是守着铺面,有什么机会就牢牢抓着。  这一年,他看着银子流水似的往外花,进账又少得可怜,全靠畅想未来来维持信心。  他压力大,期待也跟着提高,盼着能有一单生意,能解燃眉之急。  哎。  徐诚手里剥着花生瓜子,自己又不吃,都往小碗里放。  他跟林庚说:“做生意真是锻炼心性,我一天要对自己说八百遍不要着急。”  准备就绪,静待东风。  就当秦家的生意,是一阵小风好了。  林庚看他能想明白,对生意上的事,只有一句提醒:“这两年可以往府城发展,昌和府两县一府都能去,其他邻近府县别轻易去。”  徐诚点头应下。  他从江知与那里听说了白家的事。  白家从上水县来,就在丰州县周边。  一家子散尽家财,携家带口,远离家乡。  这种当地有声名的商户,都混不去日子,一刀挥下,就是大肥他们能有什么本事,跑外面去闯?  昌和府境内,属于广平王的封地。  没动刀兵,可以过安生日子。  这话题沉甸甸的,一如徐诚不愿意去想的未来。  他也不知会走到哪一步。  更不知道经商卖糖,能挣下什么功名。  他太弱小了,只能听看得见路的人的话。  徐诚问林庚过年都做什么。  新皇去年继位,今年才第二年。  年前,新皇把皇室宗亲都召进宫,除夕夜一起吃了年夜饭。  太上皇也在,气氛好不尴尬,每个人都是尬笑、尬话。  林庚身份尴尬,亲爹在,“后爹”也在,他又没能登大宝,在那个环境里待着,就是个笑话。  存在本身就是个笑话,给人找乐子,也是本职。  他看向徐诚,目光变得很柔和。  他渴望的自由与野性,在徐诚身上都能找到。  徐诚胆大,也有魄力。  碍于环境,他见识有限,性情急躁了些,但做什么事都沉得下心。  初时的一点点吸引,在南地的偶遇里变得惊心动魄。  越是相处,越是能从他身上汲取力量。  像个太阳。  徐诚被他看得毛毛的:“你正经点,别用着这种让我不舒服的眼神看着我。”  林庚的柔情瞬时被打破,身子后仰,靠在椅子上笑不停。  晚间亮着烛火,炉子里还有一圈红光照着。  这个角度的光亮,从下到上,很死亡视角。  林庚的脸扛得住角度,徐诚瞥了眼,恰好看见光亮泯灭在他的眼眸里,晦暗莫测。  莫名的,徐诚的心一紧。  他不知道是心动,还是心疼。  有一阵沉默。  天色已晚,林庚告辞。  徐诚没留,拍拍手,拿油纸,把剥好的花生瓜子给他装上。  “你没提前打招呼,我也太忙了,没准备年礼,你将就着收下吧?”  林庚抬眉,惊讶之余,心里暖暖的。  他有个富贵命,爹娘也疼他,但不敢靠近。  身边兄弟都糙,大家混着过日子。  这种细微的体贴,少有人能顾及。  说起来,只是些花生瓜子罢了。  因是心上人送的,他心中涟漪难平。  林庚接瓜子的手不老实,拿了油纸包,还要抓徐诚的手。  两人无声较量里,徐诚的手被他抓到嘴边,亲吻了手背。  徐诚脸色涨红,低骂他:“你疯啦?这是我家里!”  林庚笑他胆小:“我以为我已经很克制了。”  他问过了,徐诚没有小名。  小时候太皮实,父母叫他“猴孩子”。  长大了省字,叫“猴儿”。  这都多少年没叫过了。  林庚想着,徐诚的大名有人叫,叫他诚哥儿的人更多,就给他换个专属称呼。  很暧昧,也是关系认定。  “未婚夫,我走了,你说的温泉我很感兴趣,等你忙完元宵节,我们同游。”  徐诚脸上温度持续飙升,推着他往外走。  外边下起了小雪,到了门口,徐诚让他等一等,进屋拿了把伞。  拿伞出来时,门口已经不见人影。  徐诚四下看了看,只听见几声鸟鸣从远处传来,声音渐行渐远。  走得真快。  他再回堂屋,他爹娘就都出来了。  徐诚挠挠脸,还是烧得慌。  “我说过了,他没怎么我,你们怎么偷听呢?”  穆彩凤跟徐天智夫妻俩都是:“你这孩子说话怎么这么难听?自家里走走转转,能叫偷听吗?”  徐诚知道他们是担忧,无奈摇摇头。  穆彩凤问:“你那厂子不好吗?生意有问题?”  徐诚从家里拿了两千两。他爹是镖局二当家,押镖的银子之外,还有分红。  家里还开了个铺面维系日常开支,穆彩凤会过日子,徐天智挣的银子,都攒下了。  他们一家人多,眼看着大哥的三个孩子都在长个头,要早早为他们做打算,家里住不开,媳妇夫郎都难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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