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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第1页)

  元宵看花灯,他们去得晚,看完烟花,才提着自己手工做的星星灯和小鱼灯下城楼去玩。  走的相对偏僻的小道,还看见了丰州县发展过后的产物“情人巷”。  县城发展快,百姓们日子好了,对居住环境就有了追求。有些几代同堂的人家,陆续分家。  分家就要盖新房子,乡镇还能划地,城里能有多少地盘?  房子越盖,留出来的巷子越窄,到现在只能走一人的巷子多如牛毛。  如果对面走来一个人,互相不想让,难免吵架。  孙知县为了防止百姓吵架斗殴,给这巷子取名“情人巷”。  狭路相逢不是仇人,是情人。是百年修来的缘分。  如此一来,经过这巷子的人,总是羞答答的。  若是两个汉子同走一条巷子,还会默契的“落荒而逃”。  从这个角度来说,孙知县也是个有才之人。  谢星珩跟江知与绕着路走,不跟人狭路相逢。  他们身份特殊,走这条路体会不来浪漫,以安全为主。  七绕八绕的,偏遇上了出来游玩的孩子们。  两个小宝望着他们的灯笼两眼发光。  他俩的小名是天玑和锦鲤,通俗意思就是星星和小鱼,自然以为这是两个爹给他们做的灯笼。  谢星珩不给他们,养到现在,终于可以给他俩喂“狗粮”了。  他说完夫夫俩名字的含义,让两个小宝同时呆滞。  “那不是我们的小名吗?”  谢星珩笑话他们:“是啊,这是你们老父亲相爱的证明。”第173章谢小棉花  过了元宵节,谢星珩又在丰州县多留了几天。他没能等到赵忠,上任之期逼近,他无法再留,把沈钦言迁坟一事,委托给两个爹,又去舅爷家走了一趟,让他们帮忙完成。  墨尘留在丰州县家中,只等赵忠带着沈钦言遗骨抵达,就一起上路去津口县。  他们一家再次踏上离乡的路,这回往东走,去海城。  路上时,两个小宝都要自己骑马,因体力原因,大多数时候还是坐马车。  在车上,江知与会跟谢星珩说说盐务,临时补补课。两个小宝上车来,就搭着听一听。  盐利和田赋都是一国税收的主要组成部分。在免税免劳役的户数日益倍增以后,盐利又后来居上,成为国家税收的主要来源。  皇家用度,官员俸禄,各地军费,以及其他开支等,都靠着盐利来周转。  官盐越贵,百姓越吃不起,私盐就越泛滥。朝廷越是打压,各地盐贩就越容易抱团。  而官员贪腐之风横行,他们也需要从盐贩手里低价买盐,两相混卖,从中牟利。  再有盐贩、盐商两头吃利,他们不会嫌多,若非朝廷动怒,一如新皇登基之初的魄力,否则轻易不动盐贩子。更别提剿盐帮。  看似是和稀泥,实际是不想把人逼紧了。以免滋生反民。  江知与从宋威那里听说,部分盐使为了节约成本,会缩减管理层级。  比如以前是朝廷从无到有,从最初的原料采集,取海水或者挖盐矿,到晒制或溶解,经过一系列步骤,再由官府统筹,运货、经销、零售。  这个过程,虽然将货源牢牢控制在手,但各个关卡需要的人数实在太多。在这些人数之外,还得再加监管的人手。  一层层的累积下来,官吏数目能有十万人之数。每一个中转点,都可能是贪污转移地。  整个管理体系巨大臃肿又花销巨大,实在不划算。  明面上的缩减,大家都知道,俗称首尾分职。  “首”是盐户、灶丁,民制官收。官府用权利约束百姓,用低价收盐。  “尾”是销售,也就是盐商。官府发放盐引,让商人去卖。  私下里,则还有灰色默契。  例如,沿海的盐田可能遭遇天灾,这一年的收成就没了。  需要从别地调运,来补齐这片区域的需求量。  官盐卖出去是一个价钱,但是官盐不够数,那怎么办?拿私盐往里边填数。一进一出,都是银子。  又比如,年年风调雨顺,一年盐多,两年盐多,堆那里就只是盐。让人卖出去,又是银子。  官盐私卖,也是一项。  而官盐私卖捞银子,以及官买私盐混卖凑数,是极为常见的事。  更细碎的,则是运盐之法。  盐是暴利,私盐是从国库里掏银子,朝廷怎能不恨?  这是斗智斗勇的过程,各类法门层出不穷。三天三夜都说不完。  这段内容,谢星珩参考现代贩。=。毒,无缝理解了。  江知与叹气:“舅舅说,产盐之地,必有很多贫苦百姓。他们很多人都是被逼无奈,良民入贱籍,世世辈辈翻不了身。哪怕不在盐田里务工,官兵依然能上门收盐,拿不出盐,就是有罪。  “盐的暴利,又让朝廷无法舍弃这里。这里的百姓熬一熬,忍一忍,也没出头之日。有些人是先卖儿卖女,这又进一步催发了小院的发展。恰好,有盐的地方,各地商人往来频繁,这些烟花之地,就是他们的温柔乡。更让小院长盛不衰。”  再有很多人为了向上讨好,钱色相诱,又会促使他们盯上良民。  良善一些的行为,竟然是好好谈价,和平交易。恶劣的,是直接让人家破人亡。  所以私盐贩子多是亡命之徒。  要是能活得下去,百姓们不会走到这一步。  每一环都紧紧扣上了。  截止到现在,江知与还没深入了解过,所知道的东西,都是几年学来的理论知识。  出发之前,宋威给他们调了两个人用,等到了海城,可以摸摸底。  海城有朝廷最大的盐田,把持这里的盐官,必然是皇帝心腹。  谢星珩是贬官来的,做好分内事就可。余下的,要徐徐图之。否则,招惹来杀身之祸,皇帝不会保他。  千古以来,没有带着百姓挣钱的王朝那么多,仅靠盐利,就足以让皇帝渡过难关。  也就是搞钱有个又快又好的法子,无非是苦一苦百姓。  谢星珩的方式适合长远发展,不适合短期捞钱。  他的商务令,是给没有盐田盐矿的地区,提供了一个生钱法门,让朝廷可以快速吸血。以充军姿。  当今天子,要先保皇位,再去考虑以后。  谢星珩非要硬碰,一定会被舍弃。  此次上任,谢星珩铁了心要做一条咸鱼。  大不了多往身上撒点盐,他绝不反击。  一家人紧赶慢赶,在二月初三抵达海城。  谢星珩当天就要去海城的户部清吏司上任,认个脸熟。  他来到海城,在清吏司算一把手,整个流程走得很顺,一切都办完了,才有人阴阳怪气他。  “听说谢大人去翰林院报道前,把吏部的人折腾得不轻,我们都是您手下的人,您下手可得悠着点儿。”  谢星珩笑眯眯回望过去:“客气了,你叫什么名字?”  被问话的职官脸色不变,笑意加深,道:“下官文世昌,任户部海城清吏司员外郎。”  谢星珩点点头:“要我下手悠着点?”  文世昌说不敢。  谢星珩看他挺敢的。  不过没关系,惹到他,就是惹到一团棉花。  他什么都做不了呢。  海城拥有大启朝最大的盐田,当地清吏司郎中人数放满了,原有四位。谢星珩过来,就是第五位。  他无家世,也无派系。原来深受皇帝信任,在他有实际功绩之前,便提拔他做户部侍郎,又让他入阁。算是皇帝的宠臣。  可他恃才而傲,看不上其他同僚,把给皇帝办差人都弹劾了个遍,因此才来的海城。  海城的职官,大多都是皇帝的人。他来到这里,被排挤是正常的。  上任的流程走完,跟文世昌说两句话的工夫,还有人喊他“点金手”,讲话语气跟街口长舌的市井小民一样,让人闻之发笑。  谢星珩保持初心,一个个上前打招呼,问了名字。  他也不说他要做什么,问完就告辞。  背后这些人大声议论:“谢大人知道我等姓名,莫不是要弹劾我等?”  “我等惶恐啊!”  在京城才好弹劾,来到海城,要讲海城的规矩,弹劾那套不顶用。  他去找另外四位清吏司郎中,这件事能处理最好,以后悠闲过日子,不受这闲气。  不能处理,那他就当认个脸熟,以后下手好知道找谁。  他进城的时辰晚了,当天扑空,这便回府上安置。  他是海城的第五个清吏司郎中,在标配之外,职官府邸是挪用的旧宅,皇帝对他还不错,上任之前,有调任文书抵达海城,当地衙门已经把宅院收拾妥当。  但跟在京城时一样,配置了家仆。因官职不同,这回配置的家仆更多。  幸好他们在路上就把盐务相关的话题聊完,进府都是家常。  江知与先带着孩子们过来,行李都收拾好了。  跟谢星珩在户部衙门受的排挤不同,江知与收到了很多见面礼。  各家夫人、夫郎都叫家仆过来送了海城特产,给他们接风洗尘,又都下了帖子,约他见面品茶,联络联络感情。  从这方面来说,海城确实盛产人精。  谢星珩在官场上受到欺负,回家必然会带有小情绪,他们不为难江知与,反跟他同仇敌忾,很容易得到江知与的感激与信任,然后从这个角度,来挖谢星珩的情报。  “文夫郎住得近,他还上门来过,看两个小宝的年纪,问我们家是怎么培养的,从文还是从武,若是从文,要跟当地官学联络一下。”江知与说。  递个拜帖,说明情况。从前在哪里就读,学了哪些书,作文成绩如何,好安排课室。  课室通俗来说,就是分班。  谢星珩听见“文”字,侧目问道:“文家的?”  江知与点头:“嗯,他爹跟你是一个衙门的,他是家中独哥儿,也是招婿的。不过夫婿暂时只有举人功名,还没考上进士。”  谢星珩:“……”  真巧。  但没关系。  他改天见到文世昌,该怎样就怎样。  初来乍到,晚上吃海鲜大餐。  海鲜都是各家各户送的,吃食方面,没人轻易搞恶作剧,食材都极为新鲜。  大人还好,口腹之欲能忍。两个小宝长这么大,吃海鲜的次数屈指可数,再又是内陆腹地待着,也就是虾蟹吃得多,偶尔能吃到冰运的海鱼。  这一顿种类之丰富,味道之鲜美,让他俩连说好吃的工夫都没有,吃到后边,恨不能嗦手指。  谢星珩跟江知与说:“挺好,改天你去别家拜访时,记得连吃带拿。”  江知与:“……”  他干不出来这种事。  谢星珩说:“这是必要的,给他们送些糖。糖跟盐一样,好运输,价又贵,利润看得见。你跟徐诚的糖厂全国开花了,比他们吃的一点盐利强了不知多少倍。我猜着,他们对你客气,一方面是想探听消息,一方面也是因为你真的很有本事,想要掺和一脚。到时你别应,等我见过另四位郎中,再做决定。”  换言之,他们能不能在海城过上好日子,得靠江知与。  终于可以吃上香喷喷的软饭了。  谢星珩笑得嘴角压不住。  江知与听完,想着终于可以帮上谢星珩,唇角笑意难藏。  海城的春季来得快,谢星珩睡觉前,又跟江知与说了些防晒需求,趁着夏日没来之前,做些轻薄衣裳,还有帽子。  “你跟岚哥儿要多做些。”  小哥儿要精细点。  他跟庭哥儿就糙着来,差不多就行了。  江知与应下。  来到海城的第一天,吃饱喝足睡大觉。  夫夫俩有点认床,也有对未知的不安,当晚没有睡好。  谢星珩坏心眼儿,他跟江知与耳语,说出去捉贼。  夫夫俩轻手轻脚的,一个去门后,一个去窗边,远远站定,比个手势,一起把门窗打开,不出所料,看见了两个蹲在门窗之外的小厮。  这俩小厮看起来业务水平堪忧,被人捉个正着,他俩笑得很尴尬。  谢星珩跟江知与盯着他们多看两眼,他俩就吓得在地上砰砰磕头,连声求饶。  谢星珩:“……”  给他整不会了。  京城的家仆可不这样,牛得很。心知肚明是皇帝派来的,藏一藏是给谢星珩体面。被捉住了,要谢星珩识趣的当睁眼瞎,哪里会求饶?  谢星珩问:“你俩是谁派来的?”  门外的小厮说:“我是文大人家的。”  窗外的小厮说:“我是季大人家的。”  谢星珩:“……”  所以他家里的这些人,究竟是皇帝的眼线,还是当地其他官员的眼线?  真是好一出灯下黑,他差点就放过了。  这点小事,不用谢星珩费心,江知与说他来处理。  谢星珩说:“不用,明早还要人浆洗做饭,等我们用一用,再把他们全拉去牙行卖了。拿了银子,再买新的。”  跪在地上猛猛求饶的两个小厮:???  “不要啊大人!我说,我说,我不是文大人家的,我是高大人家的!”  “我也是高大人家的!”  谢星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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