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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第1页)

  高大人没看清,但谢星珩看清楚了。  这布条上面,分明写着户部海城清吏司文书房。  谢星珩:“……”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海城养育彪悍人。  谢星珩进入状态很快,看信前还痛苦闭眼,看完信,他立刻展现出相见恨晚的姿态,约刘进贤吃酒去。  “刘大人爽快,我也不与你客套,承蒙关照,下值后喝一杯?”  刘进贤笑呵呵应下了。  刘进贤来海城十多年了,地方他挑,菜式他选,下值以后,刘进贤还叫了几个相好的兄弟过来捧人场,席间只谈投缘,不谈公事,笑声满座。  谢星珩酒量不错,刘进贤又以他是京城来纯文官为由,替他挡了不少,酒席散场时,他俩都清醒着。  到了外边,刘进贤一个个的安排,把人都送上轿子、马车,回身问谢星珩:“今天太晚了,没喝尽兴,等休沐,你来我家里,我们再喝一场?”  谢星珩的耳朵自动翻译:去他家里,好好议事。  他应下后,二人各自上马车,打道回府。  江知与跟岚哥儿收了口信,先吃饭,没等他。这会儿父子俩都在院里坐着聊天,等着谢星珩回家。  谢星珩回来,先被灌了一碗醒酒汤,才听他们父子俩说话。  原来是在聊庭哥儿的事。  江知与跟岚哥儿都有点担忧。  “他上学去,怎么一封信都不给我们写?我俩今天去书院找他,说看看他,他还以学业忙碌为由,不见我们。”  谢星珩:?  “出息了?”  同城住着,路途却远。怕口信误传,也照顾孩子的脸皮,怕他不好意思叫苦想家,江知与连着说了好几次,让他记得给家里写信。  书院有小厮,这些人下山来,顺带着送个信,挣个跑腿钱,都乐意得很。  江知与也没短了庭哥儿花销用度,不知这孩子什么个情况。  谢星珩说:“我明天问问。”  今天太晚了,不好过去。  岚哥儿忧心忡忡:“弟弟会不会被人欺负了?”  谢星珩认为不可能。  地方清吏司最大的官就是五品,知府也就五品,余下能有几个大官孩子?  他还没往外走动,但海城的圈子就那么点大,江知与前阵子忙着给清吏司职官家眷们选糖铺地址的事,转眼就能传开。  总不能家家都瞧不上这点银子,上赶着与他们为难吧?  再有林庚的信件,谢星珩认为庭哥儿在书院,是能受到关照的。  他在乎的人和事,从未掩饰。家人是他的底线。  林庚既然在海城有人手,就不会在要他主理大事期间,受家庭拖累,分心家务事。  而且庭哥儿挺腹黑的,脑瓜子灵光,又长着张人畜无害的脸,从前在尚书房读书,谢星珩还专门教他藏拙,不至于一来就得罪人。  “明天问问就知道了。”  谢星珩很笃定,江知与跟岚哥儿就放心了些。  闲聊一会儿,回屋洗漱。  谢星珩把带回来的卷宗给江知与看。  江知与看前面,以为是盐务相关的,很有兴趣。  他是从舅舅那里学的盐务,走的是盐帮的路子,不知道朝廷怎么看待盐务的。能写到卷宗上做记录的,都是明面上的干净账,干净事,他想试试他能否看出其中水分。  正看得兴起,盐务相关的文字戛然而止,接上了一封信件。  江知与定睛看了会儿,回过头发现谢星珩泡澡去了,便继续往下看。  等谢星珩收拾完,坐过来,江知与才说:“这件事我能帮忙。”  他在外头走动方便,到时不论是挑动民心,还是给人物资与信息,都比谢星珩去做好一些。  还有糖货做掩护,到时他能找个仓库,以存放货物为由,暗度陈仓。  谢星珩不要他冒险,在这里,他们一点根基都没有。  “我只做统筹,事情交代下去,自有人办,放心吧。”  江知与说:“那他的承诺怎么说?”  林庚要让他鱼跃龙门,总得有个由头。  谢星珩忍不住捏他脸:“傻小鱼,忘记我们家的大生意了?”  皮料还藏着呢。  真起战事,这是大功一件。  再者,徐诚要扬名的。  糖厂是基石,江知与已经用这基石争取过了,现任皇帝不会容许男权被挑衅。  那顶着“贵妾”身份的徐诚,就更别想翻身。  他在南地奉献再多,也只是福泽一地百姓。  谢星珩猜着,糖厂的转机也要来了。  等各地烽火燃起,糖厂会开放厂区,放粮赈济百姓,接纳伤员。  糖厂背后有林庚,有广平王府。再乱的世道,大家都怕权贵,到时也能救一些被欺压的百姓们。  遍地开花的糖铺,不会家家都有胆量,都会听话。能有一半的人有良心,再结合糖厂占地的版图,以及内乱的核心圈,这一步可以艰难完成。  他想着想着,叹了口气。  果然这天下,最苦的人是百姓。  他皱眉,拿过卷宗又看一遍。  舆论战是个好用的法子,以林庚表现出来的性格和处事方式,这人不是残暴性格,他是把百姓当人看待的。  所以除却海城以外,其他地方也会有舆论战。  谢星珩要好好设计一番,让人传信出去。  百姓自择明主。兴许这场战争,可以简化一些,让它不那么残酷。比如百姓们联合起来,开城门,放友军进城。  这是有可能实现的。  民心所向,也会动摇军心。  舆论在民间扩散的时候,也要往军营里传播。  都是娘生爹养的人,有几个小兵出身富贵人家?  他们想做个人,还是想做个只会窝里横的恶鬼?  他们就不想要个仁慈之主,这么盼着上场做炮灰?  攻心为上。  谢星珩不敢保证成功率,尽力争取一试。  江知与也想做些什么,他想了想:“到时我也拿钱放粮?”  谢星珩点头:“可以,真到那天,你把两个孩子带上。”  他是官身,家眷如此做,可以是怜悯仁心,也能是帮他在民间攒声望。这个行为不出格。  带着孩子,则是让他们看看民间疾苦。  他们的孩子,可以没能耐,没本事,以后没出息,没作为。但他们要有一颗仁善之心。  江知与应好:“家里有我,你放心吧。”  谢星珩笑笑,拿匕首从信纸边缘轻轻塞入,把粘在卷宗上的信件取下来烧掉。  江知与细细检查卷宗,清理残余痕迹,又把这份卷宗看完了。  “难怪舅舅说,盐务的账目让很多官员都摸不清真假。记在明面上的,都是对外报的价目与数额。但私下里,盐价可以压一压、抬一抬。又没定量,兴许哪天就晒多了,数目上够要求便可,余下就又能转卖。这些全无定数,经手的人都能撒谎,上官难以分辨。”  谢星珩问他:“你喜欢看这个?”  江知与点头。  他自小拿算盘,对数字敏感,也爱跟数字打交道。  生意做大了,账本看着就那么回事。有无错漏,他打眼一瞧,心里明镜似的。  谢星珩给他写的数独题,他玩了几年,如今也会出题给两个孩子玩,但盐务又不同。这是缜密的财务报表,他从中找的漏洞,对抗的是整个盐务集团,挑战性很高,他很有兴趣。  而且他学了几年,总盼着能帮上谢星珩。  他想着,若能把盐务的账目挑出错漏,就能给海城的官场造成震动,日后城内乱起来,更好行事。  比如说,他们可以试着威胁策反一批官员。  将钱粮走向套出来,只说个方向而已,那么多人,谁又能追责到个人头上?  钱粮运出去,被民众组成的反抗势力截下,他们可以省去从外地调运的麻烦,少一些风险。  谢星珩单手支着脑袋,听江知与细细慢慢的说,一点点讲这样做的好处。  他眼神逐渐变得明亮,又缓缓晦暗。  成亲十余年,他家小鱼还是掏心掏肺的对他好。  这件事能办成,好处自不必多说。  但这件事的难处,他一字不提。  这哪里是兴趣能抵过的。  谢星珩的心间都软了。  “小鱼。”  江知与被他打断话头,疑惑抬眸:“嗯?”  谢星珩脸上漾开笑意,毫无预兆道:“我爱你。”  江知与听了脸红:“怎么突然说这个?”  谢星珩拉他手:“那我应该挑个好日子说?”  他说:“只要感情深,日日胜新婚。说句爱你,普普通通啦。”  江知与眉眼弯弯,唇角压不住笑意。  “我也爱你。”第176章太嫩了  大事需要时机,家事不用。  谢星珩隔天清早,去清吏司点卯转了一圈,就借口有事,往官学那边去,看看庭哥儿在里头忙什么,怎么一封家书都没空写。  他都亲自来了,又穿着官袍,官学教官接待过后,就把江庭叫了出来。  芋泥啵啵  到了十岁,两个孩子的身高差明显拉开。  从前看着差不多的两个小团子,如今一日日的有了变化。  庭哥儿入学有二十多天了,还不到一个月,谢星珩看他又长高了。  脸蛋瘦了些,不确定是抽条长个头的原因,还是真的瘦了。  谢星珩上下审视,看他眼里有光,神采不错,知道他没人欺负,就问他在这里习惯不习惯。  “跟同窗们相处好吗?你们这些小学生,有没有什么课外活动?要不要家长参加?”  小学生,通常是称呼童生的。入学以后,又会泛指没有考上秀才的学子们。  庭哥儿一样样说。  不算习惯,一间宿舍睡了三个人,各自都带了书童,人多就吵,他头一次在这种环境里睡觉,晚饭时间也没家人在,还有点想念。  和同窗们相处不错,他交了几个朋友。课外活动暂时没有,和顾爷爷的教学不一样,官学这里没有陶冶情操的课。  但他们要学君子六艺。海城的官学有钱,骑射场地很大,他去年才专项练过,这项不错。  再是自小跟着爹爹玩数独,又在顾家和尚书房待过,算数、礼仪、学问,都挺好。  唯独音乐,小时候没多接触,现在只会听曲儿,学起来很困难。  谢星珩点点头:“我跟你爹爹寻摸个乐师,过来教你。你是学琴的?”  庭哥儿不学琴,太重了。  他要学吹箫或者吹笛子,随便拿着就行,不像琴,那么大一个。  谢星珩:“……”  这也是理由?  算了。  做个扎实的乐器,以后还能当打狗棒用。  谢星珩答应了,又问他:“你怎么不给家里写信?你爹爹跟你哥哥都很记挂你。”  这孩子会贫嘴了。  他嘿嘿笑道:“那你想我吗?”  肉麻兮兮的。  谢星珩嫌弃得很。  谢星珩说不想。  他说不想,他还跑来官学,食盒都带了四个。  庭哥儿说:“我最近有点事在忙,过两天休假,就回家看看。”  谢星珩表示理解。  新入学,确实杂事多。  官学规矩也多。庭哥儿虽佛系,钝感强,但好歹发愤图强,知道要面子了。这期间,不愿意落下功课,又要适应环境,又要记得同窗、夫子,还得照顾好自己。  谢星珩跟他确认放假日子,今天就到此为止。  他中午回家吃饭,跟江知与和岚哥儿逐一说了。  “过两天回来,你们再好好问问他。”  岚哥儿就说要去接弟弟回家。  说起乐器,夫夫俩也问岚哥儿要不要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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