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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1页)

  比如柳家院子,也能叫柳巷。  哪家官爷能明目张胆住花街?只能是纹银上有官银印子,再从平日习气里,做个推断。  柳妈妈拿着手帕,捂嘴遮面,低头垂睫,表情眼神一并藏起,只声音带着怪劲儿:“我道是个正经人儿,结果李家不声不响送了个姑娘来。哭得厉害,好像是李家五姑娘。”  江知与心惊,“人呢?”  柳妈妈笑:“还在花街住着呢,想来也搬不走了。”  送嫡亲女儿去花街,即使只接一位客,也够让人恶心胆寒的。  江知与还认识她,两人年岁相近,五姑娘是女孩儿,更好说亲。模样不如他,却也是个灵秀美人。  这几年媒婆去了李家,也会来江家使劲儿。想着两家较劲,或许也会在亲事上攀比。  结果两家都等着“好亲事”,谁家也不许。  江知与招婿了。  五姑娘去小院了。  江知与怔忪,确认性问:“是叫李燕白的?”  柳妈妈点了头,“现在改名儿了,叫白燕。住白家院里。”  这份礼是非收不可了。  江知与看向王管家:“这两抬礼收了,另备一份回礼。我记着家里有布?拿两匹银红绸、两匹柳绿杭绢,两罐春季新茶……再把那套金丝牡丹头面给柳妈妈。”  院里人不敢在外穿绸缎,做成衣裳,等着熟客来,也是别样风情。  柳妈妈眉眼间笑容愈发真诚,不跟江知与客气:“正赶着好时候,我拿回去给孩子们做两件衣裳穿,都打扮打扮。哪天府上有酒宴,只管递话,您要谁,我保管让她来。”  江知与跟她眼神碰上,柳妈妈眨了眼睛。  这是暗示?  要李家姑娘也行?  他记下了。  “等我爹爹回府,家里还要再办一场席面,到时一定下帖子。”  柳妈妈笑呵呵应下,拉着眼睛红红的香姐儿走了。  外面日头大,她们提前叫了轿子,要走过两条街才能坐上。  路上走着,柳妈妈戳着香姐儿的额头骂:“白教你几天了,半分机灵都没学会,杵那儿像个哑巴!”  香姐儿走路不稳当,被戳一下就哭。  “我腿疼得很,好像化脓了。”  说到这个,柳妈妈又骂她:“我叫你跪的时候,你怕疼,不愿意学,我早说过,小时候不疼,长大了疼死。你现在知道疼了,该!晚了!”  香姐儿回头看看,拉着柳妈妈撒娇:“那怎么办?到时真送来啊?”  柳妈妈自有考量。  八条花街打眼过,哪家没个有名有姓的恩客罩着?  她从前向着李家,做这行生意的,恩客不好色,难巴结。  李家连亲女儿都坑,黄家又缩着脑袋不愿意出头,她还能不要命了,去找官爷啊?  家里有大官的江家就合适了。  不好色就不好色吧,她们总有点别的用处吧?  柳妈妈侧目看香姐儿,说:“你笨也有笨的好,我记得那丫头喜欢听你唱曲儿?”  李家会把姑娘看严实了,也想把人哄好。  而各院的人都会互相走动,香姐儿身份低微,又不够机敏,从前也认识五姑娘,正合适。  香姐儿笨得实在:“可我们才去了江家啊……李家怎么会让我去?”  柳妈妈哼一声:“回家说。”  若要人信,就两头卖消息。  给江家卖个大的,给李家就做做样子。  李家不是爱听江家笑话吗。  她现编就是。  现如今江家赘婿的名声够难听了,多一句两句的又怎样?  江府。  江知与在堂屋,等了来宝回信。  “李家油坊开始买盐了,一个小角落里,堆着一缸盐,十二文一斤。不让宣传,说就这么点,卖完就没了。”  枫江百姓大量来到丰州县后,县内物价多有上涨。  常价盐是十二文一斤,目前还没跌回去,日常采购是十五文一斤。  这还是城外百姓都迁往农庄后,之前更有十八文一斤盐的时候。  李家有族亲,老李头子嗣丰厚,真只有一点盐,他们不用卖。  看来已经拿到盐引了。  走不通常知县的路子,卖了个闺女,也要达成目的。  他家卖盐,跟以前的江家没关系。  现在不同了,江家做酱油、晒大酱,都要用大量的盐。  江知与皱眉。  他拿纸笔,写了封信,送往京都宅院,那是押镖歇脚的院子。  派两个镖师骑马送,能赶上他父亲的脚程,在他回丰州县前,把消息送到。  不管是从外地买,还是跟李家缓和关系,都得听听他父亲的意见。  矛盾暂时没挪到台面,江知与瞒着家里两个书生,让他们安心备考,照常过日子。  谢星珩进入状态以后,读书很是认真。  他这几天在堂屋学习,累了先在主院厢房休息,听风轩小楼推了填土。  江知与给他把“自闭间”做得很漂亮,占了一处小楼的原址,高于平面,仿凉亭建造,四面做门,刚好用小楼拆掉的门。  里边仅放一桌一椅,桌上除了油灯,就是笔墨纸砚,书本随谢星珩带。  书桌正对着的方向,做了改造,门上开窗,可以透气,也能看见花园方向。景致不多,缓缓眼睛。  地方也大,学累了,可以起来走两步。  怕他不喜欢,给他准备了屏风,真想要窄小的环境,就用屏风隔挡。  全是推平小楼后,旧物利用。  出了个工费,花不了几两银子。  这头弄好,牙行也带来六个男孩子过来给他挑。  谢星珩说着不要,一听可以帮他抄书写字,他又留下了两个。  他暂时不习惯买卖奴仆的事情,权当做雇佣关系处理。  新买的书童年岁都小,一个十二岁,一个十三岁。  书童是常带在身边的人,模样不能丑。两个都挺清秀。  还要另外取名字,堂哥的书童是南砚北砚。  谢星珩:“我的叫东砚西砚。”  江知与:“不可以。”  “家仆取名有辈分的,我家里小厮小哥儿,都是‘来’字起头,来喜来宝。堂哥家是‘招’字辈,招顺招福。三叔家是四季取名。堂哥的书童用了方位,我们家就要避着点。”  谢星珩:“……”真麻烦。  家仆都有辈分。  “我看李家没有。”  江知与脑袋狂点,“对,三婶事儿精。她是官家小姐,初来丰州县,给我们立了好大的规矩。王管家都给她改名了,就王来善。”  谢星珩:“……那我的书童应该叫什么?你给取两个?”  江知与说:“四季不行,方位也不行,不然照着节气来?有二十四个呢,以后够你使唤的。”  谢星珩用不上这么多人,他就是看夫君不开心,说好话捧一捧。  谢星珩乐了:“行呀,六月是芒种和夏至,他俩就这样。”  赶着六月半,谢星珩惦记着孵小鸡的事儿,正好休息一天,跟江知与回家看看。  正式回门过,普通往来,带的礼比较随意,空手也去得。  江知与记得小豆子爱吃糖,又给拿了两包。听谢星珩说小孩吃糖吃多了会坏牙,另换了糕点。  冰库里冻着雪糕,出去一趟,都给拿完了。  上下铺冰,提手里很有分量。  刚进小巷口,小豆子谢川就超大声喊:“二叔!阿知叔!”  培养他当夸夸机是正确的,他口齿清晰,讲话也溜了。  喊完一顿说。  “我等你们好久,快来看鸡,鸡很多,咯咯咯!”  三岁的小孩,会说也爱学。  家里大人闷葫芦,小鸡仔孵化了,就跟着小鸡叫。  陈冬听着声音迎出来,笑容尴尬:“他最近成天的盯着鸡仔,就爱鸡叫。”  说完这句,他笑容就扩大,笑得喜庆。  “孵出来了!真的孵出来了!有三只呢!”  十个鸡蛋,孵出三只小鸡,按比例来说,很低。  按照操作次数以及当前环境而言,又非常不错。  谢星珩可着劲儿夸,“真厉害,我还以为要孵上百个蛋才见着鸡苗,这才头一回,大嫂——”  谢星珩比大拇指,“你是这个。”  谢根腿还没见好,扶着拐杖站院里,没给他们挡道。  可能是被小豆子带的,他现在也会讲两句夸夸。  “冬哥儿真的好会养鸡,要不是他想到抓只母鸡回来,我俩指定孵不出来!”  江知与就紧着陈冬来,扶着他走,生怕他激动起来走偏踩歪摔着了。  从前底子空,养了一个月,心情见好,人的脸色看得见变化。  陈冬脸上黄气都淡了,常年日晒的脸蛋有丝丝红润。  这次过来,肚子也大了些。  江知与之前来这边,略有拘束。  农庄待了一阵,跟乡亲们见多了。各类杂事处理下来,反而知道怎么跟农民相处。  聊家常,家常内容可杂了。  不只是吃穿用度,要聊营生,要聊一文文攒起银钱的喜劲儿,也要聊聊孩子,聊聊琐碎小事。  现在就紧着鸡仔来。  他恰好也对鸡仔感兴趣,讲话真诚度十足。  谢星珩看着场子,见江知与能应付来,就不凑过去,从食盒里拿了五根冰棒出来,其他的叫来喜送去镖局。  “你就在那儿玩会儿吧,我把院门关了。”  来喜应下。  孵小鸡的耳房热得很,谢星珩给家里也送过冰,大哥大嫂用不惯,惶恐得很,晚上有冰盆睡得更舒服,身体凉了心慌慌,挪走了才舒服,说没那个享福命。  谢川睡着小床,给他凉着到好,一觉睡到天光,也不起热疹。  谢根接了冰棒,想要给两个夫郎先吃,主要是江知与先吃。  江家富贵,他总觉得矮人一头。  谢星珩给他塞嘴里,“我留着呢,让他们先看看鸡仔。”  谢川最近黏着鸡仔,连最爱的二叔都被比了下去,不跟他们处,也跑进耳房里。  兄弟俩站阴凉地儿,一口口咬着甜滋滋凉丝丝的冰棒,好一阵没说话。  等吃完了,谢星珩跟他大哥分享了一个好消息。  “大哥,我八月会去一趟京都,去赶考。可能考不上,就当见见世面了。”  谢根哪里会责怪他考不上?  只盼着他别说丧气话。  “你爱读书,你就去读,考不上,咱就等下次,你不是说读书就开心吗?那就读书。”  这般朴实无华的话,让谢星珩听得心里安定。  是啊。  老想着必然考不上干嘛。  读了再说。  考了再说。第23章四面受敌  夏日气温高,鸡苗比预想时间早出来两天,哥嫂听了谢星珩的话,头两天没喂吃的,也搁在屋里养,他俩心里没底,到今天谢星珩来看过了,才放鸡仔出来。  小院角落里搭了鸡窝,因不是母鸡孵的,小鸡跟母鸡不熟,满院啄,就是玩不到一起。  江知与感觉很神奇,谢川抓了只鸡仔给他看。  鸡仔身上都是细软绒毛,色泽嫩黄,很是可爱。叫声啾叽啾叽,不是谢川的“咯咯咯”。  他还有理。  “大鸡是咯咯咯,我在教它们!”  江知与听了直笑,小孩儿奇思妙想多,他才有了大名,也想给小鸡仔取名。  取名这事儿,要交给大才子二叔取。  谢星珩顶着“大才子”的名头,报了一串菜名:“小鸡炖蘑菇,手撕鸡,大盘鸡,黄焖鸡,酱油鸡,叫花鸡,土鸡炖汤……”  谢川吸溜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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