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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入循环的复仇(第1页)

凌晨三点。吱呀——,一个轻微的开门声传来,有人蹑手蹑脚地进入了我房间。接着,一双温凉、留着长长指甲的东西摸上了我的脖颈,试探地掐了掐。我瞬间醒了,脊背冒出一身冷汗。正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正前方传来。“灵灵,你睡着了吗?”妈?我疑惑地睁开眼睛,结果下一秒,一把闪着寒光的刀便直挺挺地刺入我腹部。01我猛然惊醒,发现自己正完好无损地躺在床上。我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看了一眼表,凌晨三点。幸好是个梦。只是这梦实在过于太真实,直到现在我依然能够感受到刀子插入腹部的钝痛感,以及血液溅在脸上的温热。我使劲摇晃了下脑袋,过了好久才慢慢缓过来。昨天刚到x国,大概是身体还不适应,所以才做这么可怕的梦吧。正胡思乱想着,门把手忽然轻轻转动了一下。我心脏霎时停了一拍。这种感觉——就像心脏被挖了出来,放入一个空荡荡的瓶子里,左右摇晃。吱呀——,门被推开,有人进来了。房间黑暗,我看不清来人的面孔,只有细微的脚步声在房间内回环。我屏住呼吸,大脑一片空白,只听见那脚步声离我越来越近。忽然,脚步停下了。我紧紧攥住被子,身体的每一根神经都绷紧了。“灵灵,你睡着了吗?”正前方传来她的声音。是我妈。准确地说是我后妈。我没吱声,巨大的恐惧使我喉咙艰涩,压根发不出声响。后妈轻轻爬上我的床,温凉的手没过我的脚踝,细长尖锐的指甲甚至在我皮肤上划出一道浅浅的痕迹。然而,她停下了。我身体不由自主颤抖起来,腹部隐隐作痛,心脏仿佛被扯了下来,放在一只大手上反复揉搓。这时,一束光在我面前炸开,后妈喝了血一般红红的嘴唇出现在面前。“啊——”我吓得大叫起来,连滚带爬地躲入角落。“灵灵,你怎么了?怎么抖得这么厉害?”后妈温柔地问道,伸出手来想摸摸我的额头。“你别过来!”我颤颤抖抖拽着被子,尖叫吼道。后妈怔怔愣在原地,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我吞咽了口气,努力克服着恐惧,这时,我才发现她的另一只手,自进门来便一直背在身后。我浑身不由自主战栗起来,腹部的钝痛感蔓延至四肢百骸。她身后是什么?会是那把刀吗?我害怕地望向她身后,牙齿抖得直响,张了张口,什么话都说不出。后妈一面迷惑:“灵灵,你到底怎么了,做噩梦了吗?”她的另一只手依然背着,眼睛却一直死死盯着我的脖子。我哆哆嗦嗦抬起胳膊,指了指她身后。后妈一愣,然后颇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是想看我背后的东西吗?”我僵硬地点了点头。“确定吗?”“不要后悔哦。”她温柔笑道。我心被提到了嗓子眼,呼吸也凝滞起来,浑身上下只剩一双眼睛,恐惧地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可当她把东西拿到我面前的时候,我却当场愣住了。竟是套。。。。。。睡衣?还是。。。。。。男式的?怎么居然还有点。。。。。。熟悉?我一脸懵逼,忽然脸一红,想起来了。“今天收拾的时候,发现一套男士睡衣,忽然记得小陈好像有这样一套来着,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后妈笑眯眯地看着我。我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不错,那套睡衣正是我男友陈庆的。陈庆是我蒋氏集团的经理,我们在一起三年了,打算回国后就领证结婚。虽然我们俩的事人尽皆知,陈庆也时不时来我家过夜,但在长辈面前,我难免。。。。。。都怪我平时太邋遢,衣服从来都是到处扔,这次也不知道咋搞的,居然把陈庆的睡衣混到后妈那里去了!还带到了国外!我挠了挠头,羞涩地瞥了后妈一眼,却发现她面色忽然变得十分诡异。“妈?”我不明所以,还以为是光线的缘故。下一秒,后妈便从睡衣底下抽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刀来。我吓得大叫,还没来得及反应,腹部便传来一阵刺痛。腹部的血液一股股流了出来,血液的咸腥味充斥了整个屋子,我疼得来回呻吟,生理性的眼泪溢满整个面庞。就在将死未死之时,后妈嗜血的面孔朝我残忍地笑了笑,她猛地拔出刀子,朝我的心脏狠狠扎了进去。03我再一次喘着粗气从惊吓中醒来。我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眼前浮现出后妈狰狞的面孔,低头看了眼腹部,完好无损。怎么回事?难不成又做了一个噩梦?不对!如果是梦的话,恐惧怎么会如此真实?我忽然意识到自己正在经历一个非常可怕的事情。我跌入了一个循环。在这个循环里,我会一次又一次地经历死亡和疼痛,直到真正活下来。想到这,我眼泪却止不往外流。本来,我会安安生生待在国内,是后妈非要来x国看望她亲生女儿,她说自己语言不通,硬拉着我来的。可谁能想到,她只是想在这里杀了我。我透过窗户看了眼四周,心中更是绝望。我所在的是一所郊外别墅,周围没有任何邻居,更何况现在外面还下着暴雨,更不可能有人来救我了。而在国内,唯一和我有血缘的父亲和奶奶早在前年就去世了,只有男友陈庆还算是亲近之人。若后妈在这里杀了我,将我的尸体储存,凭她的本事,何尝不能瞒天过海?正这时,隔壁传来门把手转动的声音。是后妈从房间里出来了。我瞬间醒过神来,以最快的速度冲下床锁门。我趴在门窗上,看见她挤着拖鞋,脸上妆容未卸,头发乱蓬蓬散着,疲惫和鲜艳杂糅着。她突然扭过了头,眼珠狠狠盯住我的房间。我吓得叫了出来,前两次血腥的经历再一次在心头重演,我抑制不住胃泛恶心,浑身颤抖起来我拼命抑制住恐惧,将所有能搬的东西都抵在门上。拿起手机报警,发现电量只有10%。我崩溃了,恨不得趴在桌子上大哭一番,可后妈的脚步越来越近了。我只好擦干眼泪,打算报警。这里位置偏远,还下着大雨,警察到达至少要五十分钟。我回忆了一下,隐隐约约记得前两次的死亡时间大概是四点。我看了眼表,三点十五,离死亡还有大概四十五分钟。我按上911,正在这时,手机猛烈响了起来,显示来电。是陈庆?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难不成他知道后妈要杀我?我心中疑惑,明知道电量不足,但是忍不住按了接听。“喂?”对方咿咿呀呀的,听不清声音。“陈庆?”还是听不见声音。正在我打算挂掉时,手机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呼吸声,接着是一阵叮叮当当,像是家具杂碎的声音,最后是一声瘆人的惨叫。我心脏不觉收紧。怎回事?难道陈庆也遇到了意外?我正要问个究竟,嗡的一声,手机关机了。我丧气地扔掉手机,这时,我忽然感觉背后像是有无数根扎着。我僵硬地转过头,发现后妈诡异的笑容出现在了门窗上。我嗷一声叫了出来,连滚带爬地跑到角落。后妈开始疯狂转动门把手。“灵灵,这是不是小陈的睡衣啊,落在我这了。”她在敲门。她托着一套睡衣,脸紧紧贴在门窗上,血红的眼球骨碌骨碌转着。她在搜寻我的位置。我颤颤抖抖缩着,拼命克制住生理性眼泪。这时,后妈忽然离开了。我暂时松了一口气,迅速打量着四周,更加绝望了。整个房间除写字桌外,全是软绵绵的枕头被子,压根没有可供防身的武器。唯一坚硬且拿得动的东西只有手机了。我看了眼床底,空空荡荡,后妈不到十分钟便能把我拎出来。正在我垂头丧气之时,后妈回来了。她不知从何处找来一把锤子。“灵灵,再不开门,妈妈就进来啦?”后妈声音轻轻柔柔的,像是在哄不听话的幼儿园小朋友。我缩在角落里,又怕又急,手掌全身冷汗,却不知如何是好。她转眼砸开了门窗玻璃,红艳的嘴咧开,朝我夸张笑了笑。过了不到五分钟,卧室的门也被她砸出了一个洞。她探过脑袋,上半身已经进入了卧室。我捏了捏手中手机,心中一狠。不管了!我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手机,对准她的头,拼命砸了过去。她吃痛一叫,继而发出一声凄厉的笑声,猛地将刀挥向我。我躲闪不及,手臂被狠狠地豁出一刀口子,皮肉翻了过来,鲜红的血一股股流出,疼得我额头直冒冷汗。我捂住伤口,将所有能扔的都扔向她,却只如螳臂当车,砰得一声,她破门而入了。门被她砸得稀烂,残余的玻璃碎片孤零零挂着,森森然闪着寒光。我害怕地退向窗边,瞥了眼窗外,更加绝望了。这是二楼,下面是坚硬的砖石地面,跳下去同样是一死。后妈慢慢向我逼近。我双手举过头顶,步步后退,血顺着胳膊一滴滴打在我衣服上。后妈笑眯眯看着我,既不担心我逃跑,也不担心我反抗,已然胜券在握。她看我,就像看一个上蹿下跳的小丑。“妈咪!”忽然,我急中生智,学着她亲生女儿的口吻叫道。她果然一愣,就趁她分神的一瞬,我迅速跑向写字桌那边,捂住伤口将写字桌踹向她,拼命跑出卧室。身后传来她嘲弄的笑声,我头皮不由发麻,胳膊上的疼痛愈加强烈,却也顾不得那么多,只得拼命往前跑去。只要下了楼梯,走出别墅,就能摆脱后妈,就能活下来了!可就在楼梯中间的时候,我忽然感到腿脚像灌了铅一样,脑袋也昏昏沉沉的,下一秒就能睡过去。后妈的体力本就不比我差,很快赶了上来。森冷的笑在空荡的屋子里反复回环。快了,再跑几步就能下楼了,快!我咬紧牙关,挣扎对抗着意识,双腿却根本使不上力。扑通一声,我终于跌倒在了地上。后妈慢慢踱至我面前,居高临下望着我。“你给我下药了?”我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可前两次并没有出现这种情况,她什么时候给我下的药?我不禁问她。她仰头大笑,漆黑的头发散开,森白的牙齿以夸张的弧度向外凸起,血红的唇也向外咧着。感觉下一秒就要生吃了我。我手脚撑地,试图挣扎爬起,却怎么也使不上力,一次次跌倒后,她忽然止住了笑。四周霎然静止,空气还隐隐回环着她的余音。“蒋灵,你不妨猜一猜,嗯?”她温柔地蹲在我面前,用刀刃反复摩挲着我的双颊。冰冷的刀刃一下一下接触我的皮肤,我的余光瞥向它,有个念头忽然闪过脑海。“刀喂过毒?”她稍稍一顿,瞳孔骤然缩小,死死盯着匍匐在地上的我。“不错,不过,你猜的也太快了些。”“太聪明了。”“这么聪明,还是不要活着了,好不好?”她残忍地朝我笑了笑。我却害怕到了极致,眼泪止不住往外流,举起用力踹向她,调动出全部的力气向下滚去。一个台阶,两个,三。。。。。。后妈看着我挣扎的样子,不禁笑出了声,她漫不经心地拍了拍身上的脚印,忽然猛地一把拽住我的头发。她眼底泛出嗜血的光,像饿极的动物一般。我死死挣扎着,她的刀就要割破我的皮肤。这时,几声急促的狗叫忽然传来。是旺财。后妈的注意力显然被吸引过去了,她偏了偏头。我抓住她分神的一瞬,用尽毕生的力气猛然踹向她腹部。她吃痛地捂着肚子,我不敢耽搁,挣扎着滚下楼梯。楼梯上传来激烈的打斗声,是旺财在和后妈对峙。我一刻也不敢停,磕破脑袋使自己尽力清醒了一下,踉踉跄跄朝大门走去。过了一会儿,楼梯上传来旺财最后一声惨叫,接着便一阵死寂。我心头悲怒交加,却来不及过多伤感,因为后妈已经提着刀下楼了。“噔—噔—噔。”楼梯上传来高跟鞋的声音。她甚至有时间不慌不忙地去换了双红色高跟鞋!我拼命挪至大门处,却发现上面挂着一把金灿灿的锁!我没有钥匙。我憋着眼泪,恐惧地望向后妈。带我来国外、换锁、杀我,甚至都提前在刀上涂了药!一环接着一环,她准备得竟如此充分!高跟鞋踏地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近。我挪向窗户,却发现窗户竟然都被封死了。我绝望了,当初为了防贼,父亲装修这所别墅的时候,特意用了特殊材质的玻璃,根本敲不烂。更绝望的是,后妈早有准备,将所有尖锐、趁手、可以当做武器的东西都收拾起来了。后妈尖锐的笑声传来。如同观赏瓮中之鳖做困兽之斗,她一点也不着急。“灵灵,你在干什么?想要出去吗?要妈妈帮你吗?”她温柔地看向我,仿佛下一刻就要摸摸我的头。我颤颤抖抖地看着她,步步后退。“妈,您为什么要这样?”“没有啊,妈妈只是觉得灵灵太辛苦了,想早早送你去极乐世界,不好吗?”她温柔跟我商量着,攥刀的手却握得越来越紧。她把我逼到了阳台,刀刃离我越来越近。我哆哆嗦嗦看着即将落下的刀刃,丧气地闭上眼睛。这时,窗外传来一阵车鸣声。一辆汽车路过了这里。我欣喜万分,求生的欲望重新被激起。我伏在玻璃上,拼命敲打,试图吸引车内人的注意力。后妈倒也不急,干脆抱起胳膊看戏。车内人发现了我。可惜,他仅仅是看了一眼。他淡淡转过头,像什么也没发生,继续向前驱车,任我怎样敲打也无济于事。我彻底崩溃了。后妈嘲讽的笑声从背后响起。“灵灵,不会有人来救你了哦。”她举起了刀,我又一次失去了意识。04凌晨三点,我又一次挣扎着醒来。我迅速起床关门,趴在门窗上,细细观察着。后妈房间的门开着,透出橘黄的光,眼下还未到厨房。家中能让我躲的地方寥寥无几,我的房间不行,楼下不行——对了!一楼可以通着地下室,地下室有一个铁门,应该可供我拖延一段时间!我悄悄地打开门,正准备捏手蹑脚的逃出去。忽然,后妈的脑袋诡异地出现在她的门框上。她探出身子,又长又黑的头发遮住了她半边脸,另一只眼睛狠狠盯着我。像一只独眼蛇。仿佛在说:我发现你了哦。我尖叫一声,猛然把门关上,哆哆嗦嗦上锁,和上次一样,把能搬的东西都抵到了门上。虽然经历了三次,我还是能被她可怕的面庞吓得心脏骤停。去地下室是不太可能了。我拿出手机,和上次一样,10%的电。充电线呢?我四处寻找无果,忽然想到充电线昨天落在后妈房里了!我恨不得锤自己两拳。算了,还是先报警吧。我直接屏蔽掉陈庆,迅速拨打了报警电话。然而迟迟没等到接通。???手机没信号?!!!不对啊,明明上一次循环还有的!来不及我抱怨,房间外边传来一阵杂音。我趴在门窗上一看,竟是后妈正在安装干扰信号的设备。妈的!我忍不住破口大骂,如果说之前是恐惧居多,现在就是愤怒。实在难以接受那个平时对你温声细语的人,暗中早就磨好了要杀你的刀。手机电量7%。我平静了一下心情,继续拨打112。接通了,手机显示为您转接911。电量,6%。后妈已经拿着菜刀向这边走来了。“砰砰砰”——她正在锤门。手机电量,5%。门,已经被她砸破了一个小洞。快!快!快接通!快!叮——“Hello?”电话那边传来一个男声。转接成功!我激动地拿起手机,“Hello,I——”嗡——手机传来一声震动。关机了。我怒骂了一声,忍不住将手机摔了出去。与之相伴而随的,是后妈已经砸开了门。她的脑袋又伸了过来。妈的!我看着她那顶脑袋,忍不住气上心头。相处这么多年,虽说不上多么亲近吧,但至少我做到了尊重。作为蒋家的大小姐,我从来没有为难过这个后来者,一口一个妈叫着,逢年过节也礼物不落,和父亲在一起时我也是真心祝福,哪怕是她被奶奶为难,我都替她讲过话。谁想到啊,真是人心隔肚皮。做不到喜欢也就罢了,有必要赶尽杀绝吗?不就是想要蒋氏家产吗?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父亲早就立我为蒋氏继承人,是我觉得后妈母女可怜,让出了部分股份,确保她们一生荣华富贵。谁知却养出了仇人。我越想越气,便也不顾死活起来,拿起手机猛力往她的头上砸。她的头被砸破,鲜血覆盖在面上。我看着一股股接踵流出的鲜血,不知怎的,体内的暴力因子瞬间被激发了。我手不受控制地拽起她的头发,将她的脑袋使劲往墙上撞去。一声一声的撞击声自耳畔传来,鲜血撞得四处都是,她的脑袋被撞出了大大小小的伤口。我看着,听着,心里简直痛快极了。她痛得嗷嗷大叫,手中的刀却死死握着,不住挥舞在我身上。不一会儿,我的手、胳膊、大腿、腹部,鲜血直流,尽是伤痕。和上次一样,刀刃上涂满使人乏力的药,顺着血液流入我的身体。药效发作,我最终不敌。我气喘吁吁倚在门框上,看着同样气喘吁吁的她。“体力不错嘛,不过——现在好像更有趣了呢。”后妈抿了抿嘴角的鲜血,笑眯眯地盯着我。“既然要杀我,为何不在昨晚就干脆毒死我?反正那时我也没有防备。”我一面拖延着时间,一面暗暗观察可供躲藏或拖延的地方。“毒死你?那多没趣呀!”“我还是比较喜欢看你满脸鲜血,痛苦挣扎的样子呢。”“昔日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大小姐,如今匍匐在地、痛哭求饶,这才有意思嘛!”“你做梦!”我努力对抗着药效,咬牙切齿吐出几个字。对了,旺财!上一次循环中,旺财帮我拖住了她。这一次,再有它的帮助,说不定我就可以躲入地下室。“旺财!”我呼唤着,却没有听到任何回应。我又叫了几遍,还是没有回应。难道说旺财真的死了?它没有进入循环?我愤愤然看向后妈,却见她已经调整好状态,向我逼近了。我又一次向前跑去,与她斗殴着,拽起干扰信号的设备砸向她的头。可体力终于抵不过药效,我手根本使不上劲,被她轻松躲过了。我又一次跌倒在地。她的刀慢悠悠在我脖颈上摩挲着。我绝望地闭上眼,真的没有任何力气反抗了。正在我以为就要再一次死亡时,后妈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警察拨来的。05原来是后妈的亲生女儿因打同学被拘留了,让后妈去一趟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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