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松急了,摆摆手又道:“老子吃盐轻,就你,能把老子给齁死。”
“死鬼!”
老鸨子毫不气馁,扭了一下肥肉乱颤的屁股,嗲声又道:“你可是挣到钱了,这口气也大得也能吞天,想当年,你不照样把老娘这身肉,啃得到处都是口水不是?”
此言一出,梁松老脸顿时一红。
“别扯没用的,老子今天来,就是奔着金铃儿来的。”
看着梁松一副油盐不进的架势,老鸨子把原本不大的一双眼睛,挤成了一条缝,瞅了眼前的梁松片刻,忽然又嬉笑道:“老娘这身子,还真能解你的饥,金铃儿你就别惦记了,今天真被人包了。”
看老鸨子的样子,不像是说谎。
谁有钱不挣?
拿谎话来打发客人?
看到梁松犹豫起来,老鸨子手里的丝帕,在梁松的额头甩了一下,道:“走呀!别愣着,先到屋里喝茶暖和暖和,总比站这挨冻肉要好受些吧!”
”你得给老子说实话,金铃儿真就被人包了?
西河镇,有的有钱人。
这一点,梁松是心知肚明的。
但心里的这把火,已经被今天那笔飞来的横财给烧了起来,就这样败兴而归的话,梁松还有些不甘心。
犹豫之间,梁松被老鸨子半拉半扯,进了一间僻静的屋子。
待梁松坐了,老鸨子这才扯着嗓子喊道:“春梅,给大爷倒茶。”
一阵香风扑面后,名叫春梅的窑姐儿,已经提着一把茶壶在梁松面前站了。
“这位爷,就让妾身伺候您好了!”
说着,春梅款款上前,给梁松面前的茶碗中,徐徐注入了热腾腾的茶水。
这年头,只要能拿出粮食和银子,大把的女人,就能被调教成百花楼的窑姐儿。
穷人家里不缺女儿,富户手中不缺粮食和银子。
所以,百花楼选人,那可是颜值第一。
在这粗布棉袄和白板皮袍为主的边城,身穿绸缎的窑姐儿,那可是边城各镇街的一景。
这些经历了各种狎客们狼扯狗咬的女子们,个个已经是应对自如,把南来北往的客人们手拿把掐,糊弄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