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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我早就说过,这个地方不能让任何人进来?你把我的话当成了耳边风?”齐天眼露凶光,愤怒地瞪着若尘。  若尘还未开口,凤戈瑶便哭嚷道:“不能让任何人进来?那凭什么她霍水仙就可以进来?还住在了这里?”  齐天闭上眼猛吸一口气,强压住自己将要爆发的火气,瞬即睁开,怒视凤戈瑶,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谁能来这里,是我说了算,何时轮到你来指手画脚了?”  凤戈瑶这下哭的更加厉害,“公子,我跟随你这么多年,她霍水仙才来了几日?那日要不是我凤戈瑶把她救了回来,她现在可能就是一具没人认的尸体,还能由得她在这里进进出出?她霍水仙,凭什么?”凤戈瑶最后一句几乎是用吼的,眼神不甘地看着齐天。  “就凭她是殷小蝶。”齐天最后几个字语气加的极重,愤怒的眼神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殷小蝶”三个字犹如一把带着厉刺的铁锤重重地锤在了凤戈瑶的心上,在齐天那没有一丝温度的眼睛里,凤戈瑶仿若一瞬间坠入了冰窖,明明不是寒冬腊月,身体却不由得打起了寒颤。  “戈瑶,快走吧,不要再惹公子生气了。”若尘不能再让凤戈瑶待在这里了,他生怕凤戈瑶再说出什么对霍水仙不好的话,惹得公子一生气动手杀了她。若尘钳住凤戈瑶的手臂,急不可耐地将她往外拖。  凤戈瑶被齐天的怒气和冷冽的眼神所吓倒,整个人怔怔地望着他,一时之间没了反应,像个木偶般被若尘拖了出去。  不只是凤戈瑶,若尘和白叔都被齐天这副样子吓倒了。  齐天收回凛寒目光,淡淡地眺着那一大片夕雾,这座院子,是他为小蝶建造,自当不容外人打扰。  ☆、情之所往  若尘将木然的凤戈瑶抱上马车,自己在前面驾车朝藏香阁方向急速驶去。  马车的晃动让凤戈瑶渐渐回神,她背靠车厢一侧,拉开车帘一角,目光无神地看着若尘后背,小心翼翼地问道:“若尘,我今日……是不是做错了?公子如此生气,我……我做了错事?”  自打她跟随齐天之后,齐天还从未对她发过这么大的火,更准确地说,齐天连理会她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在今日之前,她根本没有机会惹到他,所以,此时此刻她会感到后怕,也是情理之中。  听到她言语之中的后悔之气,若尘一想到方才在公子面前,那个犹如着魔的凤戈瑶,真想狠狠骂她一顿,把她骂醒,只是这狠话到了嘴边却无论也下不了口,他忍不下心,只得叹了口气,“戈瑶,你平日里不管怎么样都忍得住,为何今日却如此糊涂?我早告诉过你,这个院子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去,你怎么就忘记了?”  凤戈瑶脑袋发懵,浑身绵软,四肢百骸着不上力,连说话都显得很是虚浮:“若尘,我也不知今日自己是怎么了,感觉像入了魔一样,只要想到他和霍水仙在一个屋檐底下吃饭谈天,我这里就痛。”凤戈瑶眼睛紧闭,表情痛苦不堪,手覆在自己心口处,五指慢慢收紧,衣衫上那处布料逐渐发褶。  若尘看着她一脸痛苦的模样,心里的苦楚比她更甚。  “戈瑶,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不明白吗?”若尘看了一下她的反应,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公子对殷小蝶的感情你不是不知道,那间屋子里的东西,全是公子给殷小蝶准备的,从殷小蝶失踪后,公子每一年都会让人为殷小蝶裁制衣服,还有每个年龄段女孩家都喜欢的小玩意,十一年来,何曾间断过?你可知为何公子从来都是一人吃饭,但桌上却必须摆上两副碗箸?他是在等殷小蝶,一直在等。虽然殷小蝶忘记了从前的一切,但是公子却记得清楚,而且是越来越深,越来越清晰。公子等了她整整十一年,那份执着,当初不也让你为之动容吗?你怎么就忘记了?戈瑶,你何苦作茧自缚,如此糟践自己。”  “若尘,我知道,我都知道。可是,我没有办法啊,我控制不了不去注意他,他是那样耀眼的一个人。爱一个人,往往不讲任何道理。我明知他心里一直有别人,可我还是不由自主地爱上了他。我也曾问过自己为什么会爱上这样一个人,后来,我想了想,许是第一次见到他时,他温柔看我的那刻起,我便已深坠其中。”凤戈瑶回忆起和齐天第一次见面时的场景,想起他那时的神情,唇角不由得向上一弯,连想他的时候都觉得如此幸福。  若尘摇了摇头,内心叹道:就如同你我一样,我心知你爱的是公子,可我就是没办法让自己不去爱你,甚至我只希望站在能看见你的地方远远地看着你开心,可是你现在痛苦不堪,你又让我如何放得去手?  凤戈瑶突然想起若尘方才的某句话,片刻回神,急切问道:“若尘,你方才说殷小蝶,也就是现在的霍水仙忘记所有事情了?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只听公子说她不记得以前的事情,许是那次撞了头,脑子给撞坏了。”若尘如实答道。  “撞坏了头?莫不是我将她救回藏香阁后,她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那次?”凤戈瑶想起她将霍水仙救回来的那日,她不怎的突然从楼上摔了下来,当即撞晕过去。凤戈瑶心道:难道老天也在帮自己?她刚一出现,就从楼上摔了下来,若是当时她摔死过去,那公子便永远找不到她,时日一长兴许会慢慢将她遗忘,那么这世间便再无霍水仙此人,更无殷小蝶其人。  若尘想了想,道:“应该就是那次。”  凤戈瑶方才的伤痛欲绝顷刻间消散,美丽的双眸也云雾散尽,愈渐清晰凌厉了起来,心里打起了注意:既然老天也在帮自己,那可不能辜负他一番美意。霍水仙啊霍水仙,既然你那么想从楼上摔下来自我了断,那我何不成全了你?  “戈瑶,到了。”若尘打断她的深思。  “谢谢若尘,今日多亏你及时拉住我。是我太冲动,你回去免不了会被公子责罚,是我害了你。”凤戈瑶说完还不忘用袖子拭了拭眼角,挂上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自责起来。  若尘摇摇头,温柔地看着她:“你未曾害过我,都是我自愿而为。快进去吧,我得要回去了。”  凤戈瑶微微颔首,便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  若尘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越来越模糊,直到消失在尽头,才转身驾了马车往回驶。  若尘回到夕雾院里,便急急地朝亭子里的齐天奔去。  若尘身体笔直地跪在齐天背后,请罪道:“公子,今日完全是属下考虑不周,恳请公子切莫责怪戈瑶,都是我告诉她的,属下愿接受一切处罚。”  等了半晌,齐天依然站在原处背对若尘,未说一句话。  “属下任凭公子责罚。”若尘再次请求道。  又是一个半晌,齐天才缓缓开口:“你跟随我多年,应当知道小蝶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今日之事我不再提,但是从现在起,你需时刻跟在小蝶身边,保护她的安全。倘若有朝一日你再犯下如今日之事,我这里便再也留不得你。”  “公子所说属下定当铭记于心,若尘谢过公子。”若尘双手伏地,额头重重磕下。  “下去吧。”齐天语色平静,与那个震怒之人,判若两者。  “属下告退。”若尘收姿退了下去。  他现在要时时跟在霍水仙身边,免得她出了什么意外,他没法跟公子交待。  霍水仙此时正和温子然一起在铺子的后院里研磨药粉。  “子然,你将这些研磨好的药按配方装入胭脂盒内,给盒顶贴上小条。”霍水仙正在用杵把药捣成末。  “好。”温子然拿起一个脂粉盒,将药一点一点装入盒内。  温子然瞧着霍水仙面有倦色,遂关心道:“水仙,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可是最近忙着打理铺子太过劳累?不如我给你把把脉。”  “不碍事,最近白日里比较累,晚上休息的还好。”霍水仙冲温子然笑了一下,便继续低头捣药。  温子然见霍水仙不让他把脉,眼神立即暗了下来,幽幽说道:“看来水仙也不相信我的医术。”  霍水仙一咯噔,当下停下手中的伙计,把手伸到温子然面前,“我怎会不相信你的医术,你这样一说,我好像最近确实有些憔悴,不如麻烦子然帮我诊断诊断。”  “承蒙信赖,那我就替你瞧瞧。”温子然脸上很快恢复了笑色。  温子然将手搭在霍水仙手腕处,仔细替她诊脉。  霍水仙不会武功,没有察觉到此时正有一股轻微的内力在自己身体中徐徐游走。  片刻,温子然收了手,神情肃然,“敢问,你之前是否受到过撞击?”  霍水仙回想起在藏香阁的坠楼以及自己主动撞墙事件,颔首道:“之前的确有撞到过头,”顿了顿,看到温子然一脸的严肃,霍水仙突然惶恐起来,不安地道:“莫非我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温子然神情顿然一松,安抚道:“莫要多虑,只是方才我替你把脉之时,察觉到你脑中有一处动的比较厉害,仿若被东西封住了,急切地想要冲出来。”  霍水仙大惊,温子然竟然只通过把脉便能探知她失忆了。霍水仙想到他既然能知道,那他定有解决之法,便向他解释道:“子然,你说的没错,我那次头被撞到之后便晕了过去,醒来之后便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你可有办法医治?”  温子然摇了摇头,“有人短时间便可恢复,但也有人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记起,还有人,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恢复了,”温子然瞧着霍水仙一脸的失落,立即补充道:“失忆是由冲击而致,若是失忆之人再受到一定的冲击,恢复记忆也并非如海捞针。”  霍水仙脸上的怀疑之色极度明显。  温子然解释道:“我指的冲击不一定是再一次重复之前的行为,有可能是某一个曾经所用之物,相识之人,还有可能只是一个机缘巧合。”  其实,霍水仙所怀疑的并非是温子然说的话,而是一个任谁也无法更改的事实,那就是她并非失忆,而是换了个壳子。要让她得到别人的记忆,可不就是如大海捞针般不可能么?  “我倒觉得,忘记前尘也并非坏事,过往种种,不见得尽皆美好,”温子然笑笑,又道:“遗忘,是多数人求而不得之事。”  霍水仙被他这话逗笑,“什么人会求这个?”  温子然和然道:“天下之大,奇人异事数不胜数,求这个的人,怕是多了去了。”  霍水仙不禁放声大笑,她觉得温子然的想法倒是奇特。  “何事如此开心?”苏喜端着未用完的药材走了过来。  霍水仙连忙招呼苏喜,“姐姐,你来的正好,方才子然告诉我,这世上居然有人想要像我这样忘记以前的事,你说这好笑不好笑?”  苏喜抿嘴一笑,赞同道:“子然这话有理,能忘记以前的种种不快,反倒活的自在。”  温子然笑道:“英雄所见略同,喜儿也是个明白人。”  霍水仙努努嘴,“好啦好啦,你俩就别惺惺相惜了。”  苏喜怕霍水仙因此事伤怀,便宽慰道:“所以啊,妹妹此番失忆,不知道得有多少人羡慕你。”  霍水仙心知苏喜之意,眉眼一弯,笑道:“为了让更多人羡慕我,我便要活的有滋有味,不能白白浪费上天恩赐。”  听她这样一说,温子然和苏喜当即会心一笑。  夜幕悄悄降临,霍水仙洗去一天的疲惫后,便早早睡下了。  整个院子,唯有齐天的书房里还亮着光。  “公子,温大夫来了。”白叔向齐天禀报道。  正捧书而阅的齐天微微抬起头,看向门外来人,“来了。”  ☆、显露心迹  “我来了”,不等齐天邀请,温子然径直坐在了椅子上,直接切入正题,“今日我用内力为霍姑娘把过脉,她确实是失忆了,失忆的原因初断应是撞头所致。”  齐天眉头微蹙,放下手中书,“可有办法?”  温子然摇头,干脆而决绝地答道:“没有。”  齐天眼神倏忽暗了下来。  见其颓然模样,温子然于心不忍,又补充道:“不过也不是没有希望,前人有记忆失而复得之例,只不过一切都看机缘了。”  但齐天心中之伤又岂会因一句模棱两可的安慰之言而愈合,记得也好,忘记也罢,终归还是她,上天到底已经厚待了他,他还奢求什么呢?一味索求,便是贪了。  他不敢再贪,“也好,忘记过去,对她来说也非是不幸,记起过去也非是幸。”  “你能这样想就对了,不早了,我就不多作逗留,明日还要早早去铺子,回见。”温子然洒然起身,提腿便迈。  “谢谢。”齐天冲着温子然的背影淡淡说了这两个字。  温子然只顿了一下,作了个挥别的姿势,大跨步走了出去。  第二日,霍水仙和灵儿都换上了男装。  “小姐天生丽质,穿上男装还有几分俊逸呢。多亏小姐是女子,若是男子,不知又要俘获多少女子放心。”灵儿边为霍水仙挽髻别钗边喋喋赞道。  霍水仙勾了勾灵儿的下巴,坏笑道:“那本公子岂不是把我面前的这位女子也迷倒了?”  灵儿“咯咯”笑道:“小姐你忘记啦,灵儿现在也是男子,男子怎会被男子迷倒?”  霍水仙“噗嗤”一下,轻轻刮了下灵儿的鼻子。  霍水仙今日因要去藏香阁,便将铺子交于了温子然打理。而藏香阁酉时才开门迎客,所以她打算申时再出门。  霍水仙仔细装扮好后走出房间,迎头却撞见了站在门外的齐天,看那静立的模样,似乎在等她。  “齐天,找我有事吗?”  “我听灵儿说你今日申时之前都无事,便想来问问你能否陪我去河边看看?”齐天眉眼之中尽是柔和,目光萧淡却格外荡人心神,口齿吐出的每一个音节似乎都带了一种诱惑,让人找不到拒绝他的理由。  站在他面前的霍水仙,宛如一只早被盯上的猎物,不小心落入专为她精心设置的陷阱,不知不觉迷失其中,几乎是一口应下:“好。”  “水仙,你以后有何打算?”缓驰的车厢里,齐天语气认真地问道。  霍水仙也认真思考了片刻,道:“目前最大的希望莫过于让花不谢为人所熟知,赚到足够多的银子,替苏喜和春姨赎身,再有一座跻身小院。”  齐天语色沉定地道:“不喜欢夕雾吗?”  霍水仙也不矫饰想法,直言道:“再喜欢,终究不是长留之所。”  齐天没有接话,车厢骤然安静下来,霍水仙也十分默契地未再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若尘的声音响起:“公子,到了。”  齐天先跳下了车,手伸向正欲下车的霍水仙。  霍水仙愣了一瞬,脸上无端一臊,垂下双眸,将手放入齐天手里。  下车后,霍水仙举目四望,当下惊叹:“此处风物秀美。”算起来这是霍水仙头一回出城,心中油然欢喜了几分。  水面泛起的粼光打在霍水仙脸上,让她雪白的肌肤更显晶莹,齐天的目光凝在她侧脸上,“可曾来过?”  霍水仙摇头之时,一只蓝色蝴蝶闯入她的视线,她心性突然化作小童,如幼时扑蝶捕蝉那般,蹑手蹑脚走近,一双罪恶之手慢慢靠近蝴蝶,忽地发力,将那只浑然不觉的蝴蝶囚入两掌之中。  齐天眼神一闪,此情此景,早已落笔成画,拓在他脑中,一如当年,仿佛这一十年里,那个让人牵肠挂肚的小女孩,一直都在,从未离开。  霍水仙小心翼翼捏住蝴蝶双翼,献宝似地朝齐天扬起手,“齐天,你看这只蝴蝶好不好看?”  齐天眼睛所看到的却是多年前,也是在这个小河边,也是那个女孩,举起手中的蝴蝶兴高采烈地问他:“临渊哥哥,你看我抓的这只蝴蝶好不好看?”  一晃十一年,早已是时过境迁,齐天情不自禁地喊出了心里的那个名字:“小蝶。”  霍水仙愣在原地,“小蝶是谁?”  齐天听到霍水仙的疑惑声音,当即回过神来,笑着掩饰道:“我说你手中的蝴蝶。”  霍水仙莞尔一笑,两指一松,蝴蝶扑腾了一下翅膀便飞走了。  齐天问道:“为何抓了又要放走?”  霍水仙喉咙哽了一下,“蝴蝶总该也有家的。”  齐天笑了笑,她连回答都没变。多年前的那日,当她将抓来的蝴蝶放走后,他也问过同样的问题,她也是这样回答他:蝴蝶要回家。  霍水仙在河边坐了下来,河风温柔地抚上她的脸颊。她身子往后一仰,看着齐天,招呼道:“齐天,这里坐啊。”  齐天依言坐下后,霍水仙的目光仍胶在他脸上,这个风雅如斯的男子,该是多少女子梦中良人,不得不承认,齐天无论是外貌还是品行,都算得上人中翘楚,霍水仙与之认识时日虽短,但却由衷感觉他是极好的人,好的让人舍不得对他说一句重话,甚至舍不得去怀疑他。  自认识以来,霍水仙如此认真地打量他,还属头次,他就像是一方无暇白璧,沾不得一点尘埃,这样近,却又那样远,心里的想法不由自主地叹出了声:“不知哪家女子会有如此福分,做得你的娘子。”  齐天听她突然这样一说,身体不由得颤了一下,偏过头对上她的目光,眼眸之中,噙着如水柔情,“或许是如你这般的女子。”  霍水仙没料到他会这样说,脑袋里突然嗡了一下,心跳猛然加速,连带着呼吸都困难起来,脸一阵一阵地烧。  她惊觉不妙,暗暗用指甲刺向掌心,瞬间传来的疼痛将她激醒。  那一刻,她感觉自己正骑着一匹良驹无所顾忌地冲向悬崖,若不及时勒住,就会坠入万丈深渊。  好险,差点马失前蹄,差点没有把持住。  霍水仙但怕自己再坐下去,会出现覆水难收之事,当机收回目光,急急起身,上了马车,帘子放下的那刻,霍水仙重重吐了口气。  齐天看着她匆匆而去的背影,一时怔在原地,她方才反应竟是如此激烈,他在她举止中看到了逃离,他只觉心脏猛地一抽,她与他,竟生分至此。  十一年,到底分开了十一年,这十一年就像横亘在二人之间的一道鸿沟,他熬尽心血搭索造桥,他只需要她站在原地,等他过去,如果是她,便是刀山,他也上得,可是,她却选择逃离,为何要逃开?  若尘和灵儿看着突然跑回马车的霍水仙,不知发生了何事,齐齐望向齐天,仿若在等待他的指示。  齐天按捺住心绪,任由心脏滴血成河,调整了一下神色,起身走向马车。  马车上的两人都一言不发地坐着,谁都不开口说话,宽敞的车厢,此刻却显得很是局促。  终于,还是齐天开口打破了此时难熬的寂静:“方才……可是吓着你了?”  霍水仙心里正思绪万千,理不清,剪不断,齐天的声音将她缠绕在一起的思绪瞬间打断,却又莫名堵得慌,她尴尬地瞥了齐天一眼,发现他恰巧也在看着自己,心头一阵慌乱,很快又将头埋下。  “方才……方才……”霍水仙想找个合适的理由来解释自己过激的反应,岂知这个理由并不好找,突然陷入词穷的境地,她挣扎片刻,索性道:“与你无干。”  “我方才所说皆是内心所想,但是希望你不要因此介怀,有些事情我三言两语无法说清,不过有一日你定可明白。”对于自己所言,齐天不做丝毫否定,反而再次对霍水仙坦露内心。  霍水仙本就慌乱的心现在因着他一席话更加不知所措,踌躇之下,干脆闭口不语。  马车很快到了藏香阁,齐天下车后仍如方才那样对她伸出手去。  霍水仙犹豫片刻,到底还是握上了他的手。  今日却不知为何,藏香阁破天荒提早开了门,霍水仙到时,台子上已经舞姿翩飞,其上女子,身段玲珑,媚眼勾人,下面叫好声一片。  霍水仙自旁边拐进去,一眼瞧见站在台子后的苏喜,当下冲她挥了挥手。  苏喜正着急时,一抬眼却看见正在向她挥手的霍水仙,当下松了口气,总算来得及时。  春姨在台上报:“下面,是各位客官等待多时的苏喜姑娘。”  语罢,只见苏喜轻提罗裙,一步一生花,一笑一倾城,踩着莲步,款款行至台子中间。  她朱唇微翘,眸中带笑,挥舞轻纱,恍若一朵徐徐盛放的清莲。  舞闭,霍水仙当先站了起来,用力地鼓掌,毫不吝惜她所能想到的夸赞之辞:“罗袖风中走,笑媚恍若梦。苏喜姑娘舞美,人更美。”  苏喜嫣然一笑,略作娇羞,“公子过奖,苏喜不过是乱舞胡走罢了。”  霍水仙笑道:“我见苏喜姑娘皮肤白皙如玉,不知平日里所用何物?可否告知在下,好让我也买了去,送与我挂念的姑娘。”  众人一听,皆来了兴趣,忙竖起耳朵。  “既然公子要讨得所念之人欢喜,那我便将此物告知于你。我所用的便是今日城西五子街刚开的店肆‘花不谢’里的雪颜散。因我与那里的掌柜霍姑娘相交甚好,她便早早赠予我使用。若是堂下还有客官想买此物,便可去此处。”  苏喜一语完毕,只见堂下众人皆在默背地址与店名。  霍水仙作拱手礼,“多谢苏喜姑娘,在下明日便去那城西五子街的花不谢买雪颜散,想必我堂上老母也可用得。”  苏喜点头笑道:“此物男女皆用得,花不谢那里的雪颜散均由大夫调配,会根据个人身体状况及肤质为客人建议所用之方,我用得便是叫七子白的配方,有驻颜祛斑之功效。希望公子能借助此物早日赢得美人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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