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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第1页)

  “临渊哥哥,给。”小蝶将捡到的石子分成两份,一份给了齐临渊,一份兜在自己怀里。  “小蝶要用力,哥哥此次定不输你。”齐临渊扬起一颗石子,两指来回揉搓。  小蝶也高高举起一颗石子,大言不惭地道:“小蝶输,临渊哥哥,赢,小蝶让哥哥。”  “一、二、三。”齐临渊数完后,手中收着劲儿将石子扔了出去。  “小蝶,出息,临渊哥哥,输了。”开局得胜,小蝶喜出望外地跳了起来。  “临渊哥哥这次不会输了,小蝶要用力。”齐临渊嘴上这样说着,可每次手上都收着劲,就为了让小蝶赢。  两位夫人一壁赏花,一壁观战。  在毫无悬念地赢了二十来把后,小蝶也渐渐失去了自豪感,她的这位临渊哥哥,在投石一事上,委实不行。  “临渊哥哥。”小蝶抓上齐临渊衣袖,往下拽,示意其蹲身。  齐临渊半跪于前,握住她的小手,“怎么了?”  小蝶予以其十二万分的同情,“临渊哥哥,不哭。”  “哈,”齐临渊笑意喷涌,“哥哥不哭,傻。”  小蝶一脸正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指向不远处一颗花簇压枝的桃树,“石头,坐。”  “小蝶玩累了么?哥哥背你过去。”齐临渊转过身去,背对小蝶。  小蝶动作熟练地趴在齐临渊背上,从后面圈住他的脖子,一大一小往桃花盛开处走去。  桃树下,花瓣徐徐飘落,落在小蝶的头上,落在齐临渊的肩上。  “临渊哥哥,桃,吃。”小蝶坐在树下一方大石上,伸出手去接飘落的花瓣。  齐临渊摘下她发间的花瓣,揣入衣襟里,“馋姑娘。”  “临渊哥哥,摘桃?”小蝶拈起手心的花瓣放置鼻前轻轻一嗅,吸入一股淡淡的香味。  齐临渊捏了捏她粉嫩嫩的脸颊,“好,等结桃了,咱们就来摘。”  小蝶突然用力地偏着头,扒着左肩衣衫,愁眉苦脸地道:“小蝶,疤,不好看。”  自那日从菩提寺回来后,这是小蝶第一次在他跟前提及此事,齐临渊心尖上一阵刺痛,小蝶虽小,到底天生姑娘心性,加上殷夫人头几日总让她忌食,她即便再懵懂,也大概明白自己肩上多了什么。  一想到这,齐临渊喉中顿然发痒,当即猛咳一番,待得稳下来后,他扯了人生中第二个谎:“小蝶肩上,是神仙种下的小小蝴蝶,好看极了。”  “蝴蝶?”小蝶哪里能将伤疤和蝴蝶联系起来,在她五岁的见识里,伤疤就是伤疤,蝴蝶就是蝴蝶,自不明白此非彼之意。  齐临渊手指点上她左肩,解释道:“就是这里。”  小蝶还是不能理解这二者之间如何等同。  “你乖,你只要记住,小蝶肩上的蝴蝶,以后会长出一双翅膀,会一直一直陪着小蝶,其他人,都没有。”齐临渊为小蝶肩上的疤赋予了新的寓意。  小蝶似懂非懂地望向花丛里翩翩飞舞的蝴蝶,沉思良久,一个字一个字地去理解,想象着自己肩上会有一只漂亮的蝴蝶,当即释然,嘴上不由得浮上一抹憨笑,吃吃地道:“小蝶,蝴蝶。”  齐临渊舒了口气,总算将小蝶那日留下的心结给化开了。  花丛间的蝴蝶却是会飞走,小蝶又陷入苦闷之中,指着一只振翅而去的蝴蝶,眼里噙着不舍,“飞走?”  齐临渊眸子刹那深邃似千年古井,目不转睛地望进小蝶眼中,神色郑重地道:“不会,小蝶的蝴蝶,永远不会飞走。”  小孩总是极易哄骗,齐临渊为小蝶种下了一个美丽的梦,他这一番说辞,竟叫小蝶对肩上的伤疤从不喜变成了期待,噙水双眸,波光闪动,那神情,巴不得这只所谓的蝴蝶马上长出翅膀来。  小蝶将头枕在齐临渊膝上,看着扇翅的彩蝶,闻着空气中淡淡的花香,神色安然舒懒。  齐临渊抚上小蝶的发丝,柔然一笑。  花瓣不住地飘零而下,落到树下两人的身上,齐临渊也不掸掉,任其随意落下。  在那边谈笑的两位夫人向这边看了一眼,见小蝶恍若睡着了,也就继续赏花说乐。  ☆、朱砂蝴蝶  回府的路上,小蝶一个劲儿指着自己左肩处,手舞足蹈地将神仙种蝶之事告诉两位夫人,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两位夫人自然是不信的,但看着她说的眉飞色舞的模样,也不忍哂她傻,还露出一副深信不疑之态,对这个小姑娘的梦添香加色。  自齐临渊为她编织了这个梦后,小蝶每天早上起来的第一件事便是跑到铜镜前看肩上那只蝴蝶有没有长出翅膀,奈何好几日过去了,肩上的那点疤痕依旧没有任何变化,不说长出翅膀了,连只蝴蝶的雏形都看不出,心下着急的小蝶便拉着齐临渊不停地追问。  齐临渊则不断地自圆其说,用一个个温柔的谎言哄骗。  小蝶却似懂非懂,每日仍旧不停地重复问齐临渊这些问题,齐临渊从来不恼半分,每每都温言解释。  一日早晨,局促的敲门声轰开了齐临渊的房门,不及看清,一个小身影飞猫一般窜了进来。  “临渊哥哥,看,快看,小蝶,蝴蝶,翅膀。”小蝶褪下左肩衣衫露出伤疤之处,兴高采烈地道。  齐临渊瞳孔赫然放大,只见小蝶左肩处那块疤痕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殷红如血的蝴蝶,与之前的伤疤差不多大小,红色的蝴蝶贴在小蝶白嫩如霜的肌肤上,恍若皑皑雪境中一朵嫣赤孤梅,纵使其无意争艳,殊不知却更显清绝之姿,引人流连难舍。  齐临渊不由得伸出手去想要触碰一下那只蝴蝶,但指尖还未碰到便立即缩了回来,脸上瞬间发烫,眼神飘忽不定,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差点碰到女孩子本不可见的肌肤,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女孩子露出肩膀,一时讪讪,赶紧挪开视线不再注视着那只蝴蝶。齐临渊难以为颜之时更有些费解,他那日只是给小蝶织了个故事,为何竟真出现了一只蝴蝶?到底发生了何事?  “临渊哥哥,脸红红,生病了,小蝶找大夫。”小蝶未听到齐临渊出声,便转过身来,眼见齐临渊煞白的面庞突然间显出一片绯红,下意识认为他病发,立时焦急不已,抬腿就要往外跑。  “小蝶,我……我没事,不用找大夫。”齐临渊一把拉住已经快要迈出门槛的小蝶,顺手将她左肩褪下的衣衫给重新提回去穿好,羞赧不已。  小蝶抚上齐临渊的额头探了探,“临渊哥哥,没生病?”  “临渊哥哥没生病,你别担心。”齐临渊含含糊糊扯开话题。  “临渊哥哥,小蝶高兴,神仙种蝴蝶,蝴蝶翅膀。”话题回转后,小蝶兴奋不已,拍着手在原地转圈。  “临渊哥哥,走,找娘亲,找婶婶。”还未等齐临渊开口,小蝶便拉着齐临渊出了门。  两位夫人正坐在花园中,齐夫人手中捧着一封书信,正在仔细阅看。  “娘亲,婶婶,蝴蝶,神仙种蝴蝶。”小蝶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花园里,人影还未出现,声音便当先飞遍了花园。  “什么事将你急成这样?”殷夫人掏出绢布为小蝶擦了擦额头跑出的细汗。  齐夫人也放下手中书信,为小蝶倒了杯水递给她,小蝶接过茶杯两口饮尽。  “娘亲,婶婶,你们看。”小蝶又露出左肩,将红色的蝴蝶显给两位夫人瞧。  一旁的齐临渊慌忙别开视线。  殷夫人看了齐夫人一眼,却是暗暗相视一笑。殷夫人晃了齐临渊一眼,立即将小蝶的衣衫撩上去遮住细肩。  “好了好了,娘看到了。”殷夫人收起绢布塞回袖中。  听到殷夫人言语中好似早就知道了那只蝴蝶为何而生,齐临渊心中更加疑惑。  齐夫人将手中书信送到齐临渊面前,“渊儿,这是你爹来的信。”  齐临渊接过信,却并不急着看,“娘,小蝶身上那只蝴蝶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夫人看了一眼正在与殷夫人絮叨的小蝶,示意齐临渊与她往远处踱了几步,小声说道:“那是你殷婶婶昨儿个夜里趁小蝶睡着后用朱砂刺上去的。”  “原来是这样。”齐临渊恍然大悟,他还以为当真出了奇事,原来是殷婶婶给小蝶刺上去的,心中疑云顿开。  “娘,爹来信说了些什么?”齐临渊这才注意到手中还有一封信,不紧不慢地摊开来看。  “你爹说是又寻了个神医,让我们这几日就收拾了往回赶。”齐夫人一言以蔽之。  齐临渊整个一颤,手中的信还未看完,面色已骤然转变,书信也飘落到了地上。  “渊儿,你怎么了?”齐夫人慌忙捡回掉在地上的书信,看着齐临渊手还抬在半空中,一直保持着方才看信的动作不变,语气中多了几分担心。  齐临渊被齐夫人这一喊,很快回过神来,“娘,怎么了?”  “娘还问你怎么了?信都掉在地上了都没有察觉。”齐夫人边说边沿痕折好信放回封子里。  “这么快就要走了。”齐临渊低声自语。  “渊儿,你说什么?”齐夫人没有听清齐临渊说的话。  “没,孩儿没有说什么,”齐临渊慌忙解释,转而问道:“娘,我们何时启程?”  齐夫人道:“三日后吧。”  齐临渊垂头心语“这么快”,眉间微澜惊起。  “临渊哥哥,婶婶,说什么?”小蝶好奇地看着在一旁不知私语何事的两人。  齐夫人蔼生蔼气地道:“婶婶在跟临渊哥哥说,小蝶肩上的蝴蝶,真好看。”  齐临渊曲身捧住小蝶双肩,笑眼温言:“临渊哥哥今日再带小蝶去菩提寺好不好?”  “好呀,”小蝶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突然又想起什么,转头看向殷夫人,小声征求道:“娘亲,可以吗?”  殷夫人与齐夫人对视一眼,颔首嘱咐道:“出去就要听临渊哥哥的话,不可以乱跑。”  “小蝶听临渊哥哥的话,不乱跑。”征得母亲同意后,小蝶恍若得了一张免罪令,倍深欣忭。  齐临渊却是一半欢愉一半愁忧,脸上阴晴难定。  午膳过后,齐临渊和小蝶乘车朝菩提寺方向驶去,两位夫人没有同行。  马车里,齐临渊直直地看着小蝶,也不言语也不眨眼,就这样静静地注视着她,从她的发髻一寸寸看至脚上的绣花小鞋,用眼睛来回描绘,连衣衫上的密密针脚都牢记于心。  “临渊哥哥,你在看什么?”小蝶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狐疑地看着齐临渊。  齐临渊姿势依然不动,笑言:“临渊哥哥在画小蝶。”  “画?”小蝶做了个握笔的动作,“笔和纸?”  齐临渊缓缓抬手,修长如刀削的手指指向眼睛,随后又指往心口,“哥哥用眼睛画在这里。”  “眼睛,能画画?”小蝶张大嘴巴,不可思议地看着齐临渊的眼睛,此事显然已经超出了她尚且局限的认知范围。  齐临渊冁然而笑,“能。”  小蝶由惊转喜,“临渊哥哥画小蝶?”  “临渊哥哥已经将小蝶画进了这里。”齐临渊再次指向自己的心口处。  “小蝶,看不见。”小蝶朝齐临渊所指之处看去,甚至上手胡摸一通,可那里除了衣袍上的刺绣,再无其他。  “小蝶,如果你许久都看不到临渊哥哥,你会忘记哥哥的样子吗?”齐临渊明知小蝶现在还小,怎会像他一样能记得她的每一件事情,甚至每一个表情,但他就是问的这么情不自禁。  “不会。”小蝶不假思索地肯定。  齐临渊笑了。  小蝶好像意识到什么,突然抱住齐临渊,紧张兮兮地缩在他怀里,将头摇成了拨浪鼓,“小蝶不要许久看不到临渊哥哥,临渊哥哥,陪小蝶玩,不要看不见。”  “你乖,菩提寺到了。”齐临渊回揽着她,掀起帷幔,转移话题。  小蝶闻言也往窗外望去,入眼的是菩提寺外青石长阶。  今日菩提寺的人没有焚香节那日多,寥寥香客来来往往。  要说来菩提寺玩,还真没有什么可玩的,除了上香祈福,寺庙这清净之地也不适合玩乐。可齐临渊就是要带小蝶来,只因那日他对小蝶说了等庙里人少了后再带她来,心里一直挂起这事,临走之前他便要来应了那日承诺。  一大一小,两手相牵,站在长阶下,向上望去,寺里青檀树的枝桠参差入云,破出院墙。  两双鞋履,一红一黑,踩上石阶,一步步往上走去。  院中有数位香客正在鼎炉旁焚香,还有一位华须老僧在低头扫地。  小蝶指着老僧,不解地问道:“临渊哥哥,地上不脏,老爷爷还扫?”  齐临渊也不知老僧此举意有何指,明明已经非常干净的地面,为何还要挥扫。  带着疑惑,齐临渊走上前,双手合十,礼问道:“阿弥陀佛,无意打搅师父,但弟子心中有一疑惑,烦请师父为弟子解答。”  老僧当即停下扫地动作,以佛礼相回,“阿弥陀佛,施主因何事困惑?”  齐临渊毕恭毕敬地道:“打扰师父了,弟子看这地面已是洁净无尘,不知师父为何还要反复清扫?恕弟子慧根尚浅,不明师父此举是否别有深意。”  “阿弥陀佛,此尘是贪非尘土,尘乃贪名非尘埃,诸智者众除彼尘,如来教中不放逸。”老僧吐辞如流水般,缓缓道来。  听了老僧之言,齐临渊就更加不懂了,歉然问道:“阿弥陀佛,师父请恕弟子愚钝,思下仍是不明师父所说何意,还烦请师父再为弟子解疑。”  老僧眉目泰然,一字一顿地道:“是扫尘也非扫尘,扫尘实则扫心,贪嗔痴皆垢土,扫之而去,乃净。”  “多谢师父为弟子解惑,师父之言,弟子定当铭记,好生思考。”齐临渊躬身合十,姿态谦谦。  “阿弥陀佛。”老僧回礼后又继续一帚一帚地扫着一尘不染的地面。  旁边的小蝶听的一头雾水,适才齐临渊与老僧交谈之时她不敢随意插话,现下终于言毕,还未走出两步,小蝶便急不可耐地问道:“临渊哥哥,小蝶不懂。”  齐临渊笑了笑,“其实,哥哥也不是太懂。”  “临渊哥哥也不懂?”小蝶诧异,在她心中,齐临渊可是知天晓地,她还没有见过有齐临渊不知道的事情。  “傻丫头,当然也有哥哥不懂的,待我日后悟明了其意,一定解释给小蝶听,好不好?”齐临渊摸着小蝶的头,笑如春山,山中繁花烂漫,芳菲满堂,三分姹紫,七分雪色,自成一隅冰雪之姿。  “嗯,临渊哥哥,出息,”小蝶郑重颔首,又指着正在鼎炉前敬香的人,“小蝶,上香。”  “好。”齐临渊本以为上次小蝶在这里被烫伤后定不会再敢碰香了,没想到这小姑娘丝毫不怯,他心中甚安,那次事情总算没有给小蝶落下余悸。  三叩三拜后,齐临渊替小蝶将香插进鼎内,这次没有顽童撞人,也没有老妇无辜摔倒,小蝶也未再受伤。  “临渊哥哥,青檀,走。”小蝶拉着齐临渊往青檀树下走去。  她站在树脚下,仰头往上看去,瞪大一双水灵灵的俏眼,惊呼道:“青檀,好高,比临渊哥哥高。”上次来的时候,一是人太多,二是她受了伤,所以并没有太过注意这棵树,现在站在树下才惊觉此树之粗高。  葱白十指顺着树皮凹理寸寸抚去,齐临渊意态闲雅,吐辞如云:“菩提寺建寺已有百年之久,这棵青檀,至少也该有三四百年,才得如此参天古木。”  小蝶也学着齐临渊的样子伸手抚上青檀古树。  “若是有一日,你找不到临渊哥哥,又想哥哥了,便到这棵树下来,把想对哥哥说的话对它说,那样哥哥就能听到,就会来这棵树下等小蝶,好不好?”齐临渊偏过头看着小蝶的发髻,看着她触着古树的手,眼里极尽柔煦。  小蝶仰起头看着齐临渊,“小蝶找不到临渊哥哥?哥哥去哪里?”  齐临渊却不回答,而是急切地重复:“我……小蝶,你要记住哥哥说的话,想哥哥了,就到这棵树下来,好吗?”  “小蝶记住了。”小蝶重重地点了点头。  齐临渊终于展眉而笑,轻轻摩挲着古树裂痕斑斑的树皮。  “小蝶,走,哥哥带你四处看看。”齐临渊牵起小蝶就往寺中走去。  两人足足在寺中转了约摸两个时辰,每一个大殿都进去上香跪拜,除了僧人所住之处,其余地方都去了一遍,再走回青檀树时,小蝶就嚷着不想走路了。  齐临渊笑了笑,背起她出了寺庙,走下石阶。  小蝶伏在齐临渊背上,轻声问道:“临渊哥哥累吗?”  齐临渊摇摇头,“不累。”  ☆、夜下黑影  从菩提寺回去后刚好赶上晚膳,累极的小蝶在颠簸的马车上深睡过去,殷夫人没有将她喊醒,只让厨房留了饭菜,而齐临渊也只吃了几口就放下碗筷不再进食。  小蝶一觉醒来天已微黑,苍穹之上,淡月空悬,她一把掀起被子,豁啦一下打开房门,捂着“咕咕”作响的肚子,对着门口候着的侍女嚷道:“秋儿姐姐,小蝶好饿。”  “小姐你起来啦,奴婢去给小姐拿饭菜。”秋儿欠身退下。  小蝶又转身回房,坐于桌前拿了颗苹果咬了一口,寡淡无味,重新放下。乱瞟几眼,视线晃到镜台下的一个小抽屉上,她从凳子上跳下来径直往抽屉走去。  打开抽屉,里面稳稳地放着齐临渊送她的《蝶戏夕雾图》,小蝶拿出那幅画细细欣赏了起来。  正当她看的入神之时,齐临渊端着托盘走了进来。  齐临渊将托盘放于桌子上,把里面的饭菜一一拿出来,看到小蝶坐在镜台前认真地看着手中的东西丝毫未察觉有人进来,便出声问道:“看什么呢?”  小蝶被齐临渊的声音吓了一跳,转头才看到正在摆碗筷的齐临渊,“临渊哥哥,吓唬小蝶。”  “傻,临渊哥哥怎么舍得吓你。哥哥方才就进来了,小蝶太入神了,没有发觉。”齐临渊摆好碗筷踱到小蝶身后,看向她手中的画。  小蝶将画举到齐临渊眼前,乐呵呵地道:“夕雾,临渊哥哥画的夕雾。”  “小蝶先吃饭好么?画等会儿再看。”齐临渊说着就把画从小蝶手中抽出,细心卷好,放在镜台上。  小蝶移过目光,却在桌上看到两幅碗箸,狐疑道:“咦?临渊哥哥没有吃饭?小蝶睡觉,临渊哥哥也睡觉?”  齐临渊给小蝶碗里夹了一块豆腐,淡然解释:“哥哥没有睡,吃饭时还不饿,所以只吃了一点。哥哥现在饿了,和小蝶一起吃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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