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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第1页)

  “哼!”小公子将紫衣男子的手猛地一甩,他竟然险些被人推倒在地,面子上挂不住,心中有气便尽数撒在了紫衣男子身上。  “临渊哥哥,回。”小蝶第一次看到齐临渊如此气愤难当,及时抓住了他的披风,暂时忽略摔倒的疼痛,也不欲与小公子再起冲突,只想跟齐临渊快些回府去。  在看向小蝶时,齐临渊眼中怒气顿消,和缓一笑,温言道:“好,我们现在就回。”  这世上,恐怕也自有小蝶才能不费吹灰之力地令齐临渊脸上寒冰乍破,牵出的这一笑,宛若冰雪枝头上骤绽的一朵扶桑花。  “还未告诉我你是哪家小娃娃。”小公子依旧不罢休,誓要问出小蝶来路。  小蝶不言,连看都不看那小公子一眼,只顾拉着齐临渊往前走去。  “本……我叫陆上?觯?你叫小蝶是吧,就算你不告诉我你姓甚名谁,我依然可以找到你。”小公子冲着两人的背影嘶声大喊。  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二人丝毫不理会小公子所放言辞,头也不回地往夜幕雪帘深处走去。  “小王爷,我们出来太久,该回府了。”紫衣男子提醒道。  “小蝶是吧,我总会找到你。”陆上?隹醋拍撬?快要被雪盖住的脚印,沉沉说道。  二人的对话一字不差地飘进齐临渊耳里,原来此人竟是王爷。  须臾,热闹的街角霎时杳然无声,漫天飞雪很快将所有痕迹层层淹没。  半柱□□夫后,齐临渊与小蝶踏着一地绵软回到将军府外,两名侍卫挎刀肃立于大门两侧。  小蝶一把拉住已经一只脚踏进石阶的齐临渊,食指竖于唇前,“临渊哥哥,秘密。”  齐临渊握住她冰凉的小手,学着她的模样,竖指唇前,“秘密。”  府中灯火通明,殷阕与齐欲来正在厅中饮茶叙事,殷夫人与齐夫人在一旁谈论刺绣之技。  小蝶进来后随手拿起一块糖糕放入嘴里,出去玩了这好一阵子,她早就饥肠辘辘了。  “娘教你的礼数都忘了吗?”殷夫人愠怒地瞪着她。  小蝶还在为方才的事心慌,被殷夫人这样一斥,一时分神,手中刚拿起的蜜饯一下掉在了地上。  “何事将你吓成这样?”殷夫人看着小蝶惊慌的模样心中不免有些生疑,知女莫若母,她心知小蝶是不会因为她一句话就吓的连手上的零嘴都掉了。  小蝶被殷夫人这样一问心里顿生忐忑,担心娘亲知道她方才与人发生了冲突后再也不许她外出,一时僵在那里,不知所措。  齐临渊替她解释:“方才小蝶同我在路上看灯笼时,不知从哪里突然窜出的硕鼠半点不惧人,从小蝶脚上跑了过去,小蝶受了点惊吓,还没有缓过来。”  “我儿莫怕,到娘这儿来。”殷夫人辞色柔了下来,朝小蝶伸出手。  小蝶满眼委屈地点了点头,两三步跑入殷夫人怀中。  趁着殷夫人分心安抚她之隙,小蝶探出脑袋,避开殷夫人和齐夫人视线,朝齐临渊吐了吐舌头,而后又缩回殷夫人怀中,装作被老鼠所吓惊悸未定的模样,此举逗得齐临渊想笑却又不敢笑出来,表情憋得不大自然。  “渊儿,你怎么了?脸色看起来不太好。”齐夫人当下将齐临渊怪异的表情归为身体异常。  齐临渊赓即正色,“娘,孩儿无事。”  “临渊哥哥饿了,吃饭。”小蝶伸出脑袋对齐夫人说道。  “娘看是你饿了吧。”殷夫人捏了捏小蝶的脸蛋,一语戳穿。  “娘亲。”小蝶窝在殷夫人怀里撒娇。  “好了,娘不笑你。”殷夫人嘴上这样说着,但脸上依旧轻笑不已。  “小蝶真是越来越懂事了。”齐夫人满意赞道。  小蝶脱出殷夫人怀中,跳到齐临渊跟前,眼目含俏,“临渊哥哥,吃饭。”  “好。”齐临渊莞声应道,倒不是他真的饿了,他是怕饿着小蝶这个馋丫头了。  “小蝶,吓坏。”小蝶将齐临渊拉出来后,四下看了几眼,确定没人才松口说道。  “别怕,今天晚上都赖临渊哥哥。”不管是否错在小蝶,齐临渊都通通担下。  “小蝶不怕,临渊哥哥,糖葫芦。”馋丫头霎时便将方才的事抛于脑后。  “傻。”齐临渊的脸上,清清明明写着“宠溺”二字。  ☆、小蝶生病  次日清早,齐临渊在房中等了许久也未听到敲门声,练了好几张宣纸的字越写越无力,门外稍有响动便惊喜抬头,响动过后却又是一片静默,他满心失落地垂下头。如此反复,早已心不在焉,眼睛看着笔尖,心思却不在纸上。  “哒~”齐临渊终于忍受不住,重重放下指间细毫,起身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的雪依旧毫不知累地落着,地上像铺了一条银白软被,踩上去发出“吱吱”响声。  齐临渊与小蝶的房间隔了两道曲廊一个小院,走到院中时,齐临渊远远看去,小蝶房里立了好几个人,再走近些,齐临渊才清楚看到殷夫人和娘都坐在小蝶的床边,旁边还站着奶娘和一个婢子。  齐临渊心中一惊,猛咳几声,加快脚步急急往前。  “娘,小蝶怎么了?”齐临渊眼神慌乱地朝里一看,却见小蝶闭着眼睛,额头汗湿,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身上盖了两层棉被。  齐夫人道:“小蝶昨日受了风寒,发了脑热,大夫已经来看过了,开了几服药,喝了就好了。”  “是啊。”殷夫人点头证言,又转向旁边的婢子吩咐道:“小冬,去看小姐的药熬好了没。”  “是,夫人。”那个叫小冬的婢子躬身退了出去。  “都怨我。”齐临渊陷入深深自责。  “这哪能怨你,小蝶那性子婶婶还不清楚?断然是她硬要你带她出去,这下染了风寒也好,让她长长记性,看她以后还敢不敢这般不安生。”殷夫人嘴上虽说着让小蝶长记性,但眼见女儿难受,身为母亲,若说毫不在意,只是假话。  “娘……亲。”小蝶艰难地吐出两个字,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殷夫人立马坐上床沿,为她擦了擦额上汗珠,“娘在,我儿饿了吗?”  听到小蝶微弱的声音,齐临渊黯然的眼睛里当下闪出亮光,右手卷拳堵于唇边,轻咳了几声。  小蝶虚弱地摇头,转眼看向正注视着自己的齐临渊,“临渊哥哥,生病了?”  “没有。”齐临渊硬挤出一丝笑,柔声答道。  “临渊哥哥,没有。”小蝶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夫人,药好了。”小菊端着药走了进来。  小蝶闻言睁眼一看,待看得小菊手中冒着热烟的药碗时,双眉骤然皱紧,“娘亲,不要喝药,苦。”  殷夫人声色俱厉地道:“不行,不喝药怎么能好。”  小蝶小嘴一撇,泪珠儿在眼眶里打着转。  齐临渊转向小菊,“劳烦取些蜜饯。”  “齐少爷稍候,奴婢马上去取。”小菊放下手中托盘,旋即转身退下。  殷夫人端起药碗的手搁在腿上,“渊儿细心。”  片刻功夫,小菊已经取来蜜饯,直接交与齐临渊手上。  “小蝶将药喝完,临渊哥哥就把这包蜜饯全部给你。”齐临渊将包裹蜜饯的纸拆开,露出里面放着的好几种可口蜜饯。  “不要喝药,苦。”小蝶索性闭了眼睛,虚弱地摇头。  殷夫人面色一凛,本欲厉声呵斥,被齐临渊一个摆手的手势止住。  “不如这样,临渊哥哥陪小蝶一起喝,若是小蝶比哥哥喝地快,那这包蜜饯就归小蝶,好不好?”齐临渊又换了个法子哄她。  果然,小蝶闻言睁开了眼睛。  齐临渊再次望向小菊,“烦请再倒一碗药。”  小菊即刻会意,如跑兔附体般奔了出去。  很快,小菊盛了一碗药过来。  齐临渊接过药碗,在小蝶面前晃了晃,“小蝶准备好了吗?哥哥要开始喝了。”  “娘亲。”小蝶开始着急了。  齐夫人见状立即帮衬着将小蝶扶了起来,殷夫人则将药碗送到小蝶嘴边。未等齐临渊施令,小蝶耍赖抢先喝了起来。  齐临渊宛然一笑,故意放慢速度,一点点啜着碗中之药。  小蝶喝完最后一口抬起头看到齐临渊还捧着药碗在嘴边灌入,顿时来了精神气,“临渊哥哥,输了。”  齐临渊咬着药碗的嘴轻轻往上一扬,只一瞬,又换上了一副失望状,放下药碗,遗憾道:“看来这包蜜饯哥哥是吃不到了,全归小蝶。”  小蝶大喜,一点也不客气地接过蜜饯,随意挑了一颗,刚想放入嘴边,又收了回来,转而递给齐临渊,“临渊哥哥,你吃。”  齐临渊鼻翼微微一动,“好。”  小蝶又重新取了一颗放进自己嘴里,“临渊哥哥,不怕苦。”  闻言,齐夫人眉尖愁云顿结,殷夫人的脸色也陡然凝重。  “哥哥是男儿,不怕苦。”齐临渊自己倒是不以为意,面色也不似两位夫人那般沉凝,每日喝药对他来说早就习以为常,不过他却从未在小蝶面前喝药,不然小蝶定会不罢休地问他。  小蝶嫌弃地摇头,“苦,难喝。”  “怕药苦就别大冷天儿往外面跑,不然下次染了风寒还得喝这苦药。”殷夫人趁机训道。  小蝶自知理亏,也不敢多言,吐出嘴里的蜜饯核,将手中剩下的大半包蜜饯递给殷夫人后又重新躺下。  殷夫人为她掖好被子,嘱咐道:“你好好睡觉,不许乱动。”  “嗯。”小蝶乖巧地点了点头。  为让她好好休息,屋里一众人都开始往外走,小蝶悄悄抽出被子里的小手,对一步三回头的齐临渊招了招,示意他留下。  齐临渊顿住脚,依言回到床边。  小蝶将手缩回被中,只露出脑袋,“临渊哥哥,不走。”  “好。”齐临渊坐在方才殷夫人所坐之处。  “临渊哥哥,玩,不喝药。”小蝶闷闷瘪嘴。  齐临渊为她掖了掖被子,“小蝶病好了,哥哥再带你出去玩,药虽苦,但是不得不喝,你乖。”  小蝶一张小脸皱在了一起,这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纠结万分。  “傻,小蝶以后每次喝药,哥哥都陪你一起喝,好不好?”齐临渊掏出绢布为小蝶揩去额上闷出的汗。  “好。”小蝶眉尖一舒,竟连喝药一事都能觉出欢欣。  小蝶羽睫轻颤,又道:“临渊哥哥生病,小蝶也喝。”  齐临渊笑了笑,“你乖。”  小蝶眨了眨眼睛,“临渊哥哥,讲故事。”  齐临渊在脑中搜索片刻,“哥哥为小蝶讲程门立雪的故事。”  “嗯。”小蝶双目聚神,全神贯注地看着齐临渊。  “以前,有一位学识颇高之人,名为杨时。杨时对老师十分敬重,虚心好学。一日,天空浓云密布,眼看一场大雪即将来临……”齐临渊作起老师的样子,一字一顿地讲了起来  “这时,门外的雪,已经积得有一尺多深了,这便是程门立雪。”齐临渊为了让小蝶易懂,其中不乏有一些自己的想象描述。  “大雪,不冷?”小蝶冷不防问道。  “当然冷,那时的雪,比昨日的还大。”齐临渊就知道小蝶会冒出一些让人出其不意的问题。  “哦,”小蝶似作了然地点了点头,抬眼看向齐临渊,“临渊哥哥,还听。”  齐临渊早知小蝶会让讲多个故事,心中已罗列些许,慢条斯理道:“这个故事名为凿壁偷光。以前,有一位名叫匡衡的少年,非常勤奋好学,但因其赤贫如洗……”  “还听。”  “这个故事名为囊萤映雪……”  “还听。”  “临渊哥哥给你讲些神话故事,这个故事名为后羿射日,传说以前天上一共九个太阳……”  “还听。”  “好,这个故事名为精卫填海……”  “这个故事名为女娲补天……”  夸父逐日讲完后,齐临渊看了眼只露出个脑袋的小蝶,已是沉沉睡去,眉间一片静好,房内一时阒然。  齐临渊和色而笑,为小蝶掖实被角,走出房外,踏入雪床,一串半尺来深的脚印在他身后齐齐规好。  ☆、河边投石  小蝶这一病便是五六日,虽然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殷夫人为让她长记性,硬生生将她在府中关了十多日。而齐临渊本就不常出府,现在又有小蝶在府中与他一起玩,所以他也并未觉得无趣,而生性好玩的小蝶可是被闷地像只关在笼子里的小鸟,随时都想往外飞。  齐家三人离开槿城已有一月,齐欲来本说就这两日返程,但齐临渊还想再留些日子,加上殷阕与殷夫人极力挽留,齐欲来才勉强同意齐临渊与齐夫人暂时留下,他先行返回。  齐欲来动身启程之日,雪停日出,积雪成水。  十多日未出府的小蝶一听说齐临渊要出城,一溜跑到殷夫人跟前吵嚷着要和临渊哥哥一起去,殷夫人念她着实憋闷的慌,叮嘱几句后便允了。  城外,齐欲来的马车已经驶出很远,齐夫人仍然站在原地,依依不舍地望着他。齐夫人自嫁入齐家后,还从未与齐欲来分开如此之远。  “娘,我们过几日也就回去了。”齐临渊心中愧疚不已,若不是他执意留下,娘也不会与爹分开。  “婶婶,有临渊哥哥,有小蝶。”饶是小蝶平日再顽皮,也能觉出齐夫人此时心情不好,所以她没有立即拉着齐临渊去玩,而是以自己的方式来安慰齐夫人。  齐夫人收回目光,笑着握住两个孩子的手。齐夫人留下也有自己的考量,她知道这次一走,不知何年何月才会再来京城,齐临渊性子孤僻,也只有小蝶这个小姑娘能哄得他开心,所以才决定多留几日,也算遂了齐临渊心意。  小蝶见齐夫人似乎已经释然,当下拉住齐临渊,“临渊哥哥,玩。”  齐临渊看向齐夫人,“娘,时辰尚早,我们四处看看可好?”  齐夫人道:“依你,就在这附近看看罢。雪停了,过几日就该回春了。”  小蝶高兴的手舞足蹈,在府中被关了十多日,若不是有齐临渊日日陪着,这个小小姑娘早耐不住了。齐临渊心性淡泊,素来不喜热闹,也不乐于人接触,他甚至可以半年不出府。小蝶与之截然相反,小蝶五六日不出府就慌的厉害,找准机会就在殷夫人跟前撒娇讨好,让府里丫鬟带其出去玩。  三人坐在将军府的马车上,在郊外陌上缓行慢驶,齐夫人萎坐一侧,神思缥缈。齐临渊与小蝶坐在另一侧,他掀起帷幔,小蝶趴上窗框,两双曜瞳齐齐欣赏着窗外正徐徐消散的冬景。  “婶婶,临渊哥哥,水,去那里。”小蝶指着前方不远处的悠悠烟水,忻悦不已。  齐夫人被小蝶突然这一喊唤回了神思,并未听清其所言何事,只含糊答道:“好。”  空气仍冷,不过已不似深冬那般削骨,此时的河面上一片氤氲,水波不兴。  小蝶站在河边猛吸了一口气,水烟入鼻,一股清冽之感漾散,小丫头学着齐临渊平日里的姿态像模像样地感叹道:“好,好。”  “每一季都有不一样的景色,此时便是一副水墨之画,若是到了春日里,万花盛开,彩蝶翩翩,河水波光粼粼,小蝶会更喜欢。”齐临渊只言片语便为小蝶描述出了一副春日彩绘。  小蝶掌着齐临渊胳膊,“小蝶爱花,爱夕雾,春天,再来。”  齐临渊将她牢牢揽住,“好。”  下车后,小蝶望着平静的水面,灵机一动,弯腰捡起两颗石子,一颗递给齐临渊,“临渊哥哥,扔石头。”  齐临渊接过石子,逗趣道:“小蝶要使劲咯。”  小蝶举起石子,鼓起腮帮,嘴里一字一顿地喊道:“一、二、三。”最后一声尚未出口,她就使劲将石子抛了出去。  齐临渊在石子脱手之前,有意微微收力。  “噗通~”两颗石子入水,惊起两朵水花。  小蝶脸上乐开了花,扬起头,自夸道:“小蝶,出息。”继而又捡起两颗。  半晌过后。  “小蝶,出息。”小蝶得意地左蹦右跳,每一次她都比齐临渊扔的远。  “小蝶出息,哥哥甘拜下风。”齐临渊当场认输,嘴上挂着一线浅笑。  “临渊哥哥,不哭。”小蝶踮起脚,本想学大人模样拍拍齐临渊肩膀以示安抚,却发现够不着,只好拍上他的手臂。  齐临渊被小蝶故作老成的模样逗乐,心中狂笑不已,不忍拂了她的面,只得生生忍住,表情显得有些怪异,蹲下身将肩膀搁于小蝶手下。  在一旁静观的齐夫人也忍不住掩面而笑,而后出言打断两人嬉笑,“渊儿,小蝶,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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