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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第1页)

  “温公子说他并未将少爷的话放在心上,也请少爷不要在意,若是有缘,还会再见。”白叔故意将事情说的很轻。  齐临渊又低头沉默,他昨日说的话对一个大夫来讲好像确实有些过分了。  “少爷,少爷,你快去看呀。”小浅突然跑了进来,气喘吁吁。  “何事?”齐临渊不解问道。  “夕雾,夕雾……”小浅喘着粗气。  齐临渊猛地从凳子上弹起来跑了出去。  院子里,齐临渊跑到花盆旁蹲下,夕雾好端端种在花盆里,并无异常之处。  “少爷,不是那个夕雾,是这个夕雾。”小钦在另一边喊着。  齐临渊?派?而望,“怎么了?”  “少爷,你看这里。”小钦指着墙根处一小株发出新叶的枝芽。  “这是?”齐临渊满是疑惑。  小钦笑道:“少爷,你怎么连夕雾都认不出来了?”  齐临渊大惊,忙蹲下身仔细查看。  小浅单手叉腰,“少爷,这还多亏了小钦,无意插柳柳成荫。”  小钦得意洋洋地道:“是啊,少爷,前些日子我给夕雾修枝的时候,一不小心将好好的枝给剪下来了,当时可把我吓坏了,我随手将这枝插到墙根,没想到今早我无意间走到此处,竟发现它发出了嫩叶。”  齐临渊伸出手指,轻轻地碰了一下新发的嫩叶,娇弱无比。  “这下可好了,往后啊咱们把这院子里全都种上夕雾。”小浅两手在空中挥了一下。  齐临渊身子一僵,他曾经告诉小蝶一定会有这样一个地方,还有那副《蝶戏夕雾图》,小蝶拿走了那副画,齐临渊猛然心跳加速,有一股情绪将要爆发出来。  “如果小蝶看到了满院的夕雾,那肯定开心极了。”小钦越说越兴奋。  白叔趁机说道:“没想到这夕雾竟如此顽强,只一根小小的枝桠,插入土里都能发出新叶,小蝶现在肯定也正顽强地活着。”  齐临渊倏地站起,眸心泛光。  小钦、小浅被齐临渊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转即相视一笑。  白叔暗暗地舒了口气。  “白叔,帮我准备一下,我要去祭拜爹娘。”齐临渊眼里终于有了一星火苗。  “我这就去,我这就去。”白叔喜极,自那日老爷、夫人空棺入土后,少爷再未出过府门半步,整个人毫无生气,现下他要去祭拜老爷夫人,看来快要走出来了。  坟冢前,齐临渊跪在地上,面前是一个燃烧的火堆,一张张冥纸从他手中飞入火堆。  直到带来的冥纸烧完,齐临渊至始至终都未说过一句,只怔怔地跪在那里。  白叔跪在他后面,也不言语。  足足跪了一个时辰,齐临渊才缓缓起身,双腿已然麻木。  自坟前回去后,齐临渊恢复如常,不再终日沉沦于丧亲之痛,开始打理起铺子的事情,没事的时候就一个人在书房看书、画画,而所画最多,便是小蝶。  一个月后,温子然回来了,还带了一个人。  齐临渊正在书房里画画,小浅跑过来敲了敲书房的门。  “少爷,温公子回来了。”小浅在书房外喊道。  齐临渊点上最后一抹,缓缓停笔开门。  前厅里,白叔正在与温子然谈论,而温子然带来的那个人却一直在椅子上闭眼静坐。  “子然。”齐临渊踏入门槛。  温子然立即站起来,“临渊,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为你寻来的师父。”  “师父?”齐临渊疑惑地走到温子然旁边,不明所以地看着椅子上双眼闭上的男子。  那男子身着鸦青色粗麻布衣,双臂握剑而抱,手背青筋突起,一头乌发高高束上,只用了一根同色发带勒住,额下浓眉双横,虽未睁眼,只坐在那里便能给人一种刚劲有力之感。  温子然也不管他是真睡还是假眠,只顾先容:“雀央,这便是我跟你提起的齐临渊。”  气氛凝滞片刻,雀央猛地睁开眼睛,沉声说道:“师父就不必喊了,我说过我不会收徒。”  “温公子,这……”白叔有些急了。  温子然朝白叔点了点头,让他放心。  “三年,我只教你三年,三年过后,不管你是否学成,我都不再教,你既不是我徒弟,我亦不是你师父,三年期满,我们再无瓜葛。”雀央语气冰冷如霜。  “临渊,你放心吧,雀央的武功高深莫测,他说教你,那便会用心教你,三年之内,你若能学个五六分也甚好。”温子然已经习惯了雀央与人说话的语气,若不是曾经救过他,温子然也不可能请到这位高手。  温子然不再如一月前那般听言就拒,这一回,他不假思索地就答应了下来,抱拳道:“劳烦雀师父传授武艺。”  雀央却不接话,提剑走了出去。  温子然解释道:“莫要介意,雀央脾气就是这样,你只管与他好好学便是。”  齐临渊面带疚色,“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白叔那日告诉我后,我也知自己有错,一直心存愧疚,好在你回来了。”  白叔插言道:“少爷,温公子,你们先聊,我去给雀央师父收拾一间房出来。”  温子然笑了笑,“你以为我是生气了才走的?我那时是有些气,但我走却不是因为气你的话才走的,作为大夫,我要对病人负责,若当真撇下病人一走了之,那我温子然这个大夫实在不称职,我是专程为你请师父去了。”  齐临渊转身坐下,看着温子然,“医术了得,能请动这等高手,你也就莫要瞒着自己的身份了,到现在都还不能信任于我?”  “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你若想知道,我告诉你就是了。”温子然与其促席而坐。  其实,温子然并非如他所说是什么山野小大夫,而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鬼医”。  他家族世代从医,医术高明,胜过皇宫御医,但他家族之人却从不入朝堂。  到温子然时,他自小就表现出过人的天赋,不仅熟读各类医书,更能灵活运用,还自创新法,经常用别人从未见过的法子治病,连将死之人都能救活,“鬼医”称号由此而来。  他一直秉承祖训,绝不医十恶不赦之人,因此得罪了人,那次寒湖入险,便是他不肯出手相救之人将他追杀于此,逼不得已才跳入寒湖,沉入水中,在水里自封奇经八脉,然后浮了上来,那些人皆以为他投湖自尽,命绝于此,方作罢。  但那次惊险之极,他顶多在寒湖里撑三日,若是三日内未有人将他救出,那他可能就真的会死在那里。或许他平日救人无数,命不该绝,上天还要让他继续救人,所以才遇上了齐临渊。  “原来如此,没想到我小小府中,竟卧得你这只大虎。”齐临渊是有猜过温子然定不是他所说的什么山野小大夫,可却也未想过他竟有如此大来头。  “或许那次在寒湖便是上天安排我在那里等你来,上天都这样想尽法子让你活下去,你可别辜负了上天一番好意。”温子然又开始说教了。  “不会。”齐临渊会心一笑。  尔后,齐临渊便一心一意跟着雀央学习武功,雀央虽态度冷淡,但所教口诀、剑法却一步都未有落下。  一年后,齐临渊身体已不似以前那样绵软无力,加上他天资聪颖,领悟力极快,尤其轻功方面,才学了一年便已经身轻如燕。  也是这一年,有几个人找到了他。  这几个人刚来时,齐府中人都警惕万分,因为他们一来就问齐临渊是否认识殷阕大将军。  经过几番交谈后,齐临渊才知这几人竟是殷阕生前得力干将,曾经是跟殷阕征战四方之人,对殷阕忠心耿耿,但殷阕一家被灭门后,他们也四处查探,最后各方消息都显示此事乃皇上所为,他们心中忿忿不平,当即找了理由辞去军中职务,并暗中带走了一批曾也跟着殷阕杀敌无数的将士,到处寻找殷阕遗孤,想着有朝一日为殷阕报此大仇。  但找了一年多都未得到丝毫消息,直到前些日子到了槿城,手下无意中打探出齐府之人曾与将军府有过往来,几人如天降信鸽,这才问了过来,在与齐临渊聊过后,才知道原来这个齐府的老爷便是当年救过殷阕的齐老爷,可惜的是这位齐老爷一年前就已去世,几位将领听闻后当即朝齐临渊跪下,算是将齐欲来当年之恩谢于齐临渊。  一年内,齐临渊也不断地到处打听小蝶的下落,可总是杳无音信,这几人一来,他便如遇到故知一般,激动不已。  帮小蝶报仇的种子早已在齐临渊心中埋下,这几人一来,无疑是给那颗种子洒上了水,就等着它生根发芽。  几位将领亦如寻到同路之人那般,当即决定留在槿城,但未免给齐府招来麻烦,他们不住齐府,准备在槿城的另一头访了处院子住下,一来可以照料齐府,二来他们也需要找个地方养兵蓄锐。  白叔和温子然也不阻拦齐临渊报仇之事,因为他们知道,在齐临渊面前,只要是小蝶的事,那就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一年前,齐临渊所经历的变故,足以打垮一个年级尚轻的少年,唯一支撑他活下去的执念就是这个世上还活着一个殷小蝶,还需要他去找她,还需要他帮她报这灭门之仇。所以,齐临渊这一年来苦学武功不是因为他身体无力,而是想在找到小蝶后能保护好她。  一年前,手无缚鸡之力的他,只能眼见危险靠近,任由宰割,这样不仅报不了仇,连小蝶都保护不了。  ☆、故事至此  三年之期到时,齐临渊的功夫已经学到了雀央的□□分,雀央对温子然的承诺履行完毕,他如三年前所说那样,一日不肯多留,提上长剑,去时如风。  这三年内,齐临渊边学武边打理铺子,加上众人相助,他手中的铺子已不再是三年前的两个药铺和一个布庄,现在槿城四分之一的铺子都属于他,包括几年前在他家药材中做过手脚之人的铺子。  而殷阕将军的将领和将士,都扮成了铺子中的普通商人,以此作掩。  由于铺子增多,齐临渊要经常与各式各样之人打交道,为方便行事,他不再叫齐临渊,而将自己改名为齐天,意为一切皆由天定。  三年内,齐临渊坚持不懈地到处找小蝶,从最开始的暗寻,变成全城皆知齐府公子在找一个女孩子,而这女孩是谁?却没人知道。  有贪图财势者,将自己的女儿扮成小乞丐模样,说这便是齐临渊一直在寻找的女孩。小到四五岁,大到十五六岁,皆乔扮了送上门。  齐临渊往往只看一眼,便知其不是小蝶,他画烂了一堆笔的人,怎会认不出?  天气渐凉,齐临渊履上满地落黄,一片落叶掉上肩头,又该给小蝶做衣裳了。  每每到季节更替之时,布庄的人早早便会挑几十匹上好的布料送到齐临渊面前。这几日天气渐凉,布庄的人又选好了料子送到齐府,以做袄子。  小钦、小浅将料子一匹匹在桌上摆好,等齐临渊择选。  三年过去了,这齐府仍然只有他们几个人,小钦和小浅在这三年里,成熟许多,做事也稳重许多。  小钦走到齐临渊面前,“少爷,布庄送料子来了。”  齐临渊自言自语地道:“小蝶今年,已经八岁了。”  小钦感叹道:“是啊,时间过的真快。”  “走吧。”齐临渊手一垂,握在掌心的黄叶飘然落下。  小浅站在旁边,“少爷,今冬的料子真好看。”  齐临渊淡然一笑,“你每回都这样说。”  每年都要选四次料子,齐临渊眼光向来独到,连带着小浅的眼光也跟着提高了不少,不再如以前那般,凡是色鲜绣艳的,他都认为好看。  齐临渊指了六匹料子,“这些罢。”  “少爷选出来的总是最好看的。”小钦将六批料子挑出来放在旁边,打趣道:“明年开春儿,又得打个新柜子了。”每年都会给小蝶做四次衣裳,每次的衣服又颜色不一、款式各异,齐临渊专门让二人收拾了一个大房间归置小蝶的物事。  “那可不是。”小钦将未选中的料子放入箱子里。  齐临渊摩挲着他选出来的布料,目光落在刺绣上,有他愈渐成熟的声音说道:“明日我要去芩西,四日后回来,衫子做好了就放我房里,我先看看。”  小浅颔首道:“我这就去给少爷准备路上带的东西。”  三日后,齐临渊在芩西办完事返回槿城的途中,路过一个村子,刚进入村子,疾驰的马车前,突如其来冲出一个少年,不及车夫拉住马缰,齐临渊已经从车中飞出,眼疾手快地将少年推到一旁。  那少年与齐临渊年纪相仿,天气已凉,但那少年身上的衣裳却比夏衫厚不了多少,多处破洞,连补丁都未下心思打上一个。  少年只看了齐临渊一眼,又一骨碌从地上爬起,逃命似得跑了开。  稳住马儿后,车夫赶紧下车,跑到齐临渊跟前,“少爷,没受伤吧?”  “没事。”齐临渊拍了拍衣袖,往少年跑走的方向看了一眼,走回马车。  正当齐临渊准备上车之时,从那少年跑出来的屋里又走出一个小少年,小少年看上去比方才的少年要小上两三岁,小少年脸上满是焦急之色,身上的衫子也是破烂不堪。  齐临渊收住脚,走到小少年跟前,温声问道:“方才出去那人可是你哥哥?”  小少年疑惑地看着齐临渊,“是。”  “你哥哥方才为何跑的那么急?”齐临渊看着小少年,无端想起了自己三年前的样子。  “我哥出去抓药了。”小少年似乎并不想与齐临渊说话,只一个劲儿地盯着他哥哥走的方向看。  齐临渊往屋里凑了一眼,屋子很小,床上躺了个人,骨瘦如柴,双眼紧闭,身上所盖的被子不知多久未洗,已成焦黑之色。看床上男子的年纪,约莫该是这两个少年的爹。  齐临渊收回目光,落到小少年脸上,“药铺在何处?”  小少年伸出手指向其哥哥方才冲过去的方向,“就在那前面。”  “好,”齐临渊转身回到马车旁边,对车夫说道:“你在这等我,我去去就来。”  车夫不放心地问道:“要不要跟着少爷?”  齐临渊淡然道:“不用,你在这等着就好。”  果然,如齐临渊所猜,少年正跪在地上哀求药铺掌柜赊药给他,他一时半会儿实在拿不出银子。  无论少年如何哀求,掌柜的就是不给拿药。  齐临渊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柜台上,不温不火地道:“给他拿药。”  掌柜得了银子后,态度大转,连忙拿过药方,一迭声地道:“好好好,这就拿药。”  少年抹了把泪,从地上站起,“谢谢。”  齐临渊将少年打量了一番,“屋里躺的人可是你爹?”  “是我爹,他得了重病,缺不得药。”少年道出事情原委。  小少年是其血脉兄弟,三年前,两兄弟的娘因病去世,半年前,他们的爹又突然得了重病,对于这个本就捉襟见肘的家庭,无疑是雪上加霜,仅有的一点银子早已用光。  走投无路之时,他和弟弟只能上街去偷,被人抓到后,免不了一顿毒打。  前几日,两兄弟上街偷银子,当场被人抓住,那人一气之下找了三五个壮汉将毫无招架之力的两兄弟痛打了一顿,银子没有偷到,他们却受了重伤。  没有银子就抓不了药,所以他才跪在掌柜面前苦苦哀求。  “百善孝为先,我这里有些银子,拿去为你爹抓药。”齐临渊直接取下钱袋给了少年,里面足足有三十余两银子。  那少年扑通一下跪在齐临渊面前,磕头感谢:“多谢公子,多谢公子,公子大恩大德,我和弟弟这辈子就是当牛做马也要报答公子。”  齐临渊一把抓住少年手臂,将其往上一提,“起来,把药拿回去给你爹治病。”  “嗯。”那少年从掌柜手里拿过药,回头看了齐临渊一眼,而后飞快跑了出去。  刚走出药铺,家徒四壁的房子里突然传出一声声嘶力竭的哭喊,齐临渊心下一惊,快步走了过去,却见两兄弟双双跪在床前,悲痛欲绝地拉着床上男子的手,泣不成声。  两兄弟的爹,还是没有等来药。  转眼间,两兄弟双亲尽失,和他一样,这世上再无爹娘。  齐临渊留下来帮两兄弟置办了棺材,立上墓碑,看着两兄弟将刚走的亲人入土安葬。  诸事完成,征得两兄弟同意后,齐临渊将二人带了回去。  两兄弟姓卫,哥哥名为卫辰,弟弟名为卫寅。  齐府之人听了两兄弟之事后,皆对其照顾有加,两兄弟很快适应了齐府的生活,做起事来也毫不含糊。  这两人身家清白,齐临渊便让将领教两人学武,还特意请了先生教他们读书识字,并将卫辰改名为若尘,将卫寅改名为方墨。  卫辰、卫寅虽不知齐临渊为何要给他们重新取名,但既然是恩人之意,两兄弟也不多问,从此不再提本名。  齐临渊对两兄弟的关照,连小钦、小浅有时都会在若尘、方墨两人面前打趣说自从他们来了齐府,自己在齐府的地位是逐日下降了。  又过了一年,小蝶还是没有半点消息,上门冒充之人倒是有增无减,不过齐临渊都一一接待,一个也不肯落下。  但凡有人告知他,在某一处见过他所找的姑娘,齐临渊都马不停蹄地赶去那里找,哪怕翻雪山、过大漠,他也毫不顾忌,每每去了之后,无一不是冒充者。  也有人说,那女孩就在他们手上,让他备上银子交换,就算他知道是别人故意设的陷阱,他也依言让人备好银子,带着银子去见他们所说的小女孩。  他宁可受骗,也不愿错过任何一人,万一真的是小蝶,他几乎将找小蝶之事当成了一种信仰,神圣不可亵渎的信仰。  这一次,有人说在京城的菩提寺看到了那个小女孩。  京城,几年来,第一次有人说到京城。  齐临渊独自一人快马加鞭赶到京城,先去了菩提寺,等了五日五夜,没有人出现。他又出城去了小河边,再等了五日五夜,仍是无人出现。最后,他甚至连门口早已撤去官兵的将军府都去了,依然一无所获。他漫无目的地在路上乱走,一双脚丈量着京城的土地,终究是没有量出一朵花来。  这一次,连这个熟悉的京城,都没有找到小蝶。  齐临渊提马出了京城,心情极度低落,离开前,他决定再去小河边看看。  谁知小河边还没有走到,半道却遇上了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那小女孩在路上摇摇晃晃,眼见就要倒下,齐临渊连忙拉住缰绳,飞身下马,将小女孩拦腰抱住。  小女孩惊慌失措地看着齐临渊。  齐临渊看到小女孩的眼睛时,瞳孔郝然放大,这小女孩眉眼之间竟与小蝶有些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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