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伙人是十里八乡的二流子,平时招猫逗狗人人嫌,也是拿钱闹事。江生主动跟警方离开,并且愿意交待一切,条件是希望警方能保护好自己妻女。于是霍东临跟上级请示以后,这才带着江生及其妻女一块上岛。目前,江生昏迷不醒,军医正在全力救治。姜宁宁听完发出灵魂拷问:“江生不是方瑜二叔吗,她为什么要这么做?”霍东临很无语的说:“这些年她被关家洗脑太深,说江生之所以能逃出去,是因为出卖她爸和爷爷。”姜宁宁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方瑜这个人了。认贼作父,愚蠢至极。有些人脑袋长在脖颈上纯粹是为了摆设。“江生,准确的说方家,她们掌握关家的罪证吗?”她脑子转的快,关家之所以对方家赶尽杀绝,肯定是害怕他们抖露自己的秘密。“方家的罪名是什么?”“通敌卖国,与海外势力勾结。”姜宁宁感叹道:“说不定真正与海外勾结的是关家,结果被方家发现,反将一军。”霍东临赞赏地看着她,他媳妇脑袋怎么那样好使,这么快就能找到关键点。那双黑眸太赤裸裸,目光充满爱意又无比灼热。旁边不少人都在瞧着,纷纷露出打趣的笑容。姜宁宁耳根子止不住发烫,不满地嗔了他一眼。被媳妇瞪一眼,霍东临眼神更爱了。要不是场合不对,估计他就要干些少儿不宜的事情。桌子底下那只手,也开始不老实地勾搭上她。直至十指紧握。“黄英姐,江工有跟你透露过什么吗?”姜宁宁问。这个黄英还真不知道,认识丈夫的时候,他已经是县里赫赫有名的八级技工了。要不是姜宁宁突然出现,这辈子估计到底她都不知道丈夫根本没失忆,还隐藏许多秘密。而且以前她还以为,姜宁宁是丈夫前妻生的孩子。想到这里,黄英脸孔微微羞窘,道:“他什么事都喜欢自己扛着,怕我们母女俩被牵连进去。还有,”“老江让我给你带一句话,对不起,你父亲临终前嘱托他去看望你,他食言了。”说完,她代替丈夫朝着姜宁宁深深鞠了一躬。蔡金花心脏瞬间揪紧:“什么意思?我大儿子不是死在洪水中吗?跟你丈夫又有什么联系?”“奶奶你别着急,听我说。。。。。。”霍东临给她倒了一杯温水,才把江生与姜明之间调换身份的事情娓娓道来。听到大儿子被打捞上来,瘫痪的躯体像台报废的铣床,蔡金花眼眶红了。大娃子从小脾气就倔,村里人说农村人农村娃,祖祖辈辈面朝黄土背朝天。他不信,日日苦读,考出全县第一。进厂后,师傅说他力气不够,不是干技工的料,从早到晚手脚捆沙袋绕着厂子跑。当他发现自己站不起来,再也走不回家的时候,心里该多么绝望?后来再听到他打翻煤油灯,亲手把扳手交给江生,并且祈求他回去帮忙看看孙女时——“呜!”蔡金花嗷一嗓子,眼泪汹涌往下掉:“还有一口气,眼睁睁看着大火活活烧死自己,那该有多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