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熙宁跟随入宫觐见,麻婆担忧她的安危,赶紧去夜锦卫告诉纪墨卿此事。
吴太医吃了憋,一脸苦涩离开了药膳斋,赶紧去侯府告诉袁氏和吴莹,要是薛老和阿孜在圣上面前告他一状就完了。
与此同时,安熙宁几人已经到了皇城。
皇城在金陵的正东城,薛老带着安熙宁和阿孜从东安门进,在高耸入云的城门前等侍卫通传。
不一会儿,福公公出来宣见,安熙宁低着头跟在身后。
一路都是侍卫守着,整个皇城的红墙金瓦闪烁着奢华的光芒,随便一片瓦一块砖都能抵一户普通人家的几个月粮食。
奢华之下寂静无声,皇城肃穆,寂寥无声,连风都被挡在了城墙外。
她是第一次进皇城,这里的气氛压抑,不敢东张西望。
走了许久,福公公带着他们来到偏殿宣和殿,皇上平日休息和会见大臣的地方。
福公公先进殿禀告:“圣上,薛太医,药王甘孜,安氏到了。”
案前坐着一个神情严厉的中年男子,身穿五爪龙锦袍,正在批阅奏折,听到福公公的话,停下手中的事:“让他们进来吧!”
“宣薛太医,甘孜,安氏进殿!”福公公清脆的声音传出去。
安熙宁几人进殿,殿内金碧辉煌,无比宽敞,良久福公公的声音还在回荡。
薛老率先跪下行礼:“微臣薛灵子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安熙宁和阿孜也跟着行拜礼:“民女安氏(甘孜),叩见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永德帝低沉的声音缓缓说道:“平身吧,赐座。”
等三人坐下,永德帝严厉的脸上才露出一点笑意。
“阿孜大夫,绵州一别可是有三十年了,当年要不是被你所救,朕怕是早已经死在绵州了,这些年可是一直在找您,来了金陵怎么不来见朕,要不是朕宣见,你估计也没打算来见朕。”
“圣上洪福齐天,有上天保佑,当年的事不足挂齿。”阿孜客气说着,又解释道,“老朽也是偶然到了金陵,圣上朝务繁忙,便没想打扰圣上,还望圣上恕罪。”
“这有何罪,朕知你随性,不愿受世俗束缚,宫里一向规矩多,你不愿来,但老朋友总是要见一面的,你在宫里可不受这些规矩拘束。”永德帝随意说道。
虽然皇上嘴上这么说,但是阿孜可没有因为他的话而真的随性而为,到了这个年岁,自然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
“谢皇上,时光荏苒,圣上如今也有了白发,需要老朽替您把脉诊诊吗?”
永德帝叫他入宫也是这个意思,叙旧只是次要的,好不容易见到药圣,便是贵为皇上也想看上一看。
阿孜这才到跟前去替圣上诊脉,永德帝这会儿才有空瞥了眼安熙宁,随口问道:“这丫头跟你什么关系?”
“她是老朽的救命恩人,此次在金陵受她照顾颇多。”阿孜回道。
“哦?”永德帝提起一丝兴趣看向安熙宁,“那朕此次能见到老朋友有多亏了她咯,说吧,想要什么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