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熙宁回过神,看她生活这么困难都没有贪图这些银两,性子确实难能可贵,安慰道:
“我上次不是说过吗,这些银子不管成不成都给你的,况且事情也还没结束,你按我说的做,周家会重新再找你的!”
王佩佩附耳过去听安熙宁说了接下来的安排,她有些迟疑:“安姐姐,万一银子花了,周家还是没找来怎么办?”
“没有万一,我太了解他们母子了!”安熙宁不信自己十几年了解,周家母子能这么快变性,但也说道,“要是真算错了,那也没事,也算我做一件好事了!”
王佩佩目光坚定,这次不管怎么样都要帮安姐姐完成此事,她主动说道:“其实奴家父亲曾经是教书先生,收藏了许多书籍,母亲念想着父亲,宁愿挨饿挨病也不愿打那些书籍的主意,奴家想用这个理由,安姐姐觉得如何?”
“好!如此就更能让周家相信了!”
安熙宁的办法其实也简单,就是把剩余的四十两也给王佩佩,让她明日大摇大摆到街上花光,给家里添置东西,给母亲看病,给弟弟启蒙都可以,反正就是要营造出一种王家有能生银子的手段,配合这个书籍的理由正好。
次日,王佩佩如安熙宁安排的,到街上花银子,置办东西,遇到了恢复巡逻的周仁正。
王佩佩见状,刻意跟药房掌柜的提起,“之前一直舍不得父亲的藏书字画,拖欠了掌柜的银钱,实在不好意思,这些银子有多的就当是奴家的一点歉意!”
药房掌柜的也不客气收起银子,“王姑娘早该想清楚,自然是活着的人更重要,放心吧,有了银子,你母亲的病没什么大碍!”
“谢掌柜的。”王佩佩朝掌柜的道声谢,便拿着药离开了。
周仁正等她走后,特地进去问药房掌柜的怎么回事。
药房掌柜遇到这群兵痞也不敢隐瞒,便说王家的女儿一下给了他几两银子拿药看病,剩下的还当赏钱了。
“王家哪来的银子?她家不是很穷的吗!”周仁正皱眉问道。
“王氏家确实穷,之前连药钱都赊,不过她死去的父亲以前是教书先生,喜欢收藏书籍字画,这可都是值钱的东西。之前估计舍不得,现在火烧眉毛了才肯拿出来换银子,看这出手阔绰,估计值不少……”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周仁正没等药房掌柜说完便急忙赶回家,让母亲赶紧去王家答应她的要求,先休掉安熙宁,娶了王佩佩之后再把安熙宁纳回来。
周母听到王氏家里竟然藏了这么一手,也是赶紧找上张媒婆一起去王家敲定此事,周仁正则去庄子找安熙宁。
次日,周仁正一早来敲庄子的门。
“宁宁,我有急事找你商量!”
安熙宁见他如此着急过来,知道计成了,眼底微不可察闪过一抹冷意,嘴上柔声说道:“进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