岭南匪寇横行。
倭寇兴风作浪。
陈淮带着他的陈国苟延残喘。
还有那个姬佑在拼尽一切地扩充地盘。
不过只要战胜了鞑子,这些都不足为惧。
天下的形势早在他杀了赤尔乎之时便明朗起来了。
有些势力只是不愿面对罢了。
两人喝了一会儿后,萧宁已是微醺的状态。
她一身白色的大氅,云鬓高盘,素面朝天,却依旧可以和窗外的皓月争辉。
一颦一簇间尽显国色天香。
留意到她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赵安喝了一口酒,轻咳道:“怎么,萧兄这是不认识我了吗?”
“不认识!”
萧宁罕见嘟嘴道:“你才高九斗九,我知道,但像《道德经》这种唯有天人才能写出的经书,竟也出自你之手,真叫我不知今夕是何年!”
“不知今夕是何年?”
赵安笑道:“你这也是出口成章呀!”
“赵兄勿要打趣我。”
萧宁先是摆了摆手,随后突然凑头道:“若是赵兄因此而诗兴大发,那我求之不得!”
“也罢,既然萧兄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这也确实有一首诗,权当助兴了。”
说到这,赵安拿起一坛酒,站起身,一边痛快地喝着,一边吟诵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赵兄,你这诗一出,明日洛京定然纸贵啊!”
萧宁缓了许久,才提着一壶酒站起身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当世恐怕也只有赵兄才能吟出这等扣人心扉的佳句了。”
“你还万分慷慨地把我那一句‘今夕是何年’给嵌入了进去,我无以为报,今日便为赵兄舞剑如何?”
不要舞剑!
都喝了那么多,要是一不小心捅一刀,多不好?
还是直接跳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