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不怀好意地笑声。“我把话撂这儿,今天陈家谁没来,谁嫌疑最大啊!”“别看前几天陈老三嘴里五迷六道的!”“为什么呀老哥,我新来的。”“咱这行儿也有门槛,就你这点觉悟还当什么狗仔啊!!小学当老师去吧!”“老哥给指点指点。”“笑死,还能为什么,当然是瓜田李下啊,哈哈哈哈。。。。。。”阵阵轻佻笑声刺耳。给你脸了。常遇春一把推开防火门,黑脸呵斥,“你们几个!这是医院!不是你们村头儿!”“抓紧给我滚蛋!”“。。。。。。”护士长的威严无处不在。字字铿锵,盛气凌人,飞扬跋扈。一股该死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众人面面相觑,不敢动弹。有人壮胆,“你是干嘛滴呀!”“你眼神这么烂还当什么狗仔啊,抓紧去看眼科呀!”常遇春呛声。“这么拽!我投诉你!”常遇春一嗤,“去啊,去之前先挂个号!”这时。一阵滋啦电流信号,不知在场哪家狗仔的对讲机响了,“喂喂!同步同步!”“请讲请讲。”“陈家老二来了!陈家老二,在门口了。”“收到收到。”对讲收线,狗仔和常遇春对望。常遇春把着消防门,半寸不让,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几个狗仔睨她制服打扮,被气势所迫,缩减塌背灰溜溜下楼,反正楼上暂时拍不到料,不如去大门口堵人。-回到病房,推门前,常遇春手下一顿,轻敲:“是我,常遇春。”不知道陈克己和大哥聊完没有。“进来。”一个陌生男声搭腔。常遇春职业病,双手插兜走得气定神闲。“又查房吗?”男声一愣。陈克己欠身,作势用力扇他大胯,笑嗔瞪眼,“查什么房查房!这我媳妇!”“阿标,我大哥秘书。”“常护士长。”阿标立马站直,恭敬问好。可别小看这副护士长,陈家最大的纨绔,都能乖乖听她话男扮女装,足见御人有术。常遇春微笑点颔。工作场合称职务,秘书的本能直觉,能一下连名带称呼叫,想来陈克勤跟他提过。“标哥好。”“不敢不敢。。。。。。叫我阿标就行。”常遇春笑笑。常年医院里和三教九流打交道,嘴甜吃遍鲜,“哥”不是年龄区隔,而是礼貌用语。-“怎么了?”陈克己敏锐觉察变故。“刚狗仔说。。。。。。”常遇春顿了下。她不知道怎么称呼陈家老二更合适,想想索性直说,“陈克俭到大门口了。”陈克己一怔,下意识与陈克勤对视一目,看腕表,并不意外只是好奇,“来这么快?”眼下还不到八点半。陈克勤想摇头,不料被颈托卡住,勉强左右一眼珠,故作轻松玩笑,“比上班积极。”陈克己听出话里有话,随之一哂,“创新营销事业部嘛,净会整花活儿!”除常遇春外,另两人忍俊不禁。-“弟妹,”陈克勤叫她,“你跟老三先走。”人多眼杂,事情不能闹大。常遇春点点头。连她和陈克己都知道悄悄的来,偏陈克俭大张旗鼓,明显唯恐天下不乱。准备走时,陈克勤叫住陈克己,再次叮嘱强调,“小心老四!”“。。。。。。”“嗯。”陈克己扬眉一笑,生生憋住重重心里话,不想让大哥徒生担忧。刚才讨论过,陈克礼司马昭之心。-住院部一楼大厅外侧,院长专梯旁,常遇春和陈克己才下来,正瞧见陈克俭一行。一群狗仔各个手持云台抢步围观。陈克俭一袭黑西装,身后六个保镖样的助理,两人一组各捧一个硕大花牌,声势浩大。“夸张了。。。。。。”常遇春小声嘀咕。“操!奔丧啊!”陈克己毫不客气。常遇春:“。。。。。。”实在不会说话可以不说。-住院部大厅有保安把守,狗仔被拦在外头,悻悻撇嘴,不甘心回望一眼。“瞧见没有,记一下,来了一个了!”“就看下一个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