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将她抱紧在怀里,侧着身让她的脸庞贴在他的胸膛上,无声的叹了叹。
这一夜魏祁没有碰席容烟,也没有半夜就走了,竟在这里留了一夜。
早上席容烟诧异的看着魏祁早早起身穿衣的背影,还茫茫然然。
魏祁没让人进来伺候,只是草草披上衣裳,他又回头往席容烟身上看去一眼,见着人茫然的眼睛,雾蒙蒙的,像是被暖光蒙上了一层纱。
懵懵懂懂,清澈又无辜。
魏祁想,席容烟怎么能总是摆出这样一副无辜的姿态来的。
席容烟知道魏祁在看她,看得她心里发毛。
她僵硬的动了动手指,脑中想了想又问:“你要我给你穿衣?”
魏祁冷着脸,听了席容烟的话眉间一皱。
席容烟看魏祁那张冷脸皱起眉来看着也吓人,索性别过了头去。
她也不想给他穿,摆脸色也没人爱看。
只是胸口里又忽然泛起一股恶心来,没有控制的,席容烟忙撑在床沿上干呕。
她起的早了胃里就容易恶心,大冷天的狗皇帝起来吵醒了她,让她胃里翻滚不舒服。
席容烟其实之前还有点担心自己是不是生了什么大病。
王太医频频来看,就说她是积食。
她从前从来没有积食过,也没想到过积食的症状这么难受。
席容烟也没想过自己要是真怀了身孕,王太医会瞒着,她也实在想不出瞒着的理由。
魏祁是皇上,现在又恨她,他不要那孩子,他也没必要瞒着他。
现在她难受的很,余光看见魏祁坐在旁边静静看着她现在狼狈窘迫的模样,她想他该是高兴了。
她闭着眼睛,低头埋在臂弯间,缓着胃里的那股不舒服。
再抬头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了魏祁身影,席容烟又失神了一会儿。
到了上午的时候,钟嬷嬷竟然给席容烟拿了好些书来,内殿里也摆上花草,还将她之前养的鹦鹉也送了过来。
席容烟坐在贵妃塌上看着钟嬷嬷一脸高兴的将鹦鹉笼放在她面前,愣了愣问道:“你偷偷拿来的,还是皇上吩咐的?”
钟嬷嬷赶紧道:“这些都是收拾放在偏殿的东西,老奴看娘娘闲着无趣,便拿来给娘娘消遣。”
席容烟瞪大眼睛看着钟嬷嬷:“你不怕皇上罚你?”
钟嬷嬷便笑道:“今早老奴问过皇上,皇上说随便,想来应该是答应了。”
席容烟却不敢碰,魏祁现在这么恨她,巴不得折磨她,要是看见这些东西在,又要往她身边人下手了。
她摇头:“我早习惯了,你别拿来,都放回去就是。”
钟嬷嬷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