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眉眼间满是餍足,擦过后又重新躺回了她的身边。
他搂着她,指尖缠绕着她的发丝,想起冯顺祥几日前说的一桩事来:“朕听闻仙儿身边还没有个贴身的侍女,内务府说递过几次名册,仙儿是没有可心的?”
水仙依偎在他怀里,声音还带着些慵懒的沙哑:“谢皇上挂心。前日内务府是递了名册来让妾身选,只是”
她恰到好处地停顿,眉心微蹙,“妾身想找个知根知底的旧识,名册上却没瞧见她的名字。”
昭衡帝轻笑,声音里带着宠溺:“这点小事,朕让冯顺祥去办。”
水仙扬起小脸,趴在他的胸口上,发丝垂落,轻抚过他。
“那奴婢叫银珠,是妾身初入宫时在内务府受训时的旧识”
她的话还没说完,昭衡帝的唇又寻了过来,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
“在朕这里,仙儿还有力气想别人,是朕之错。”
等窗外的月亮升得越来越高的时候,水仙低声唤他无赖。
哪有体贴之人会一而再再而三的?
直到听到三更的梆子声,水仙才疲惫地靠在他怀里,只觉得困得眼皮都要睁不开了。
可她不能睡,还没沐浴。
相隔不远的地方传来宫人备水的细碎声响,水仙和昭衡帝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
她感受到昭衡帝的手掌搭在她的小腹,低沉的声音伴随着他胸膛的细微震动,清晰地传进她的耳中。
“仙儿,给朕生个孩子。”
水仙大约能猜到。
最初易妃将她献上,用的借口应当就是她的好孕之体。
这才能有着先皇贵妃心结的皇帝,能忍受召幸一个宫女。
无论是在后宫还是前朝都被传绝嗣的帝王,最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属于自己的子嗣。
结合前世,如果没有任何问题的话,一次承宠,她便能孕育昭衡帝的皇嗣。
更不用说,这次不止一次。
水仙声音慵懒,靠在他的怀中,“当然。”
她说,“水仙也想给皇上生个孩子。”
不久后,水仙屏退了一旁服侍的宫人,然后褪去衣袍,抬腿踏入盛满热水的浴桶。
她与昭衡帝分别沐浴,分别在寝殿两旁。
温热的水流舒缓了周身酸痛,鸦青发丝铺散水面,掩住氤氲升腾的雾气。
水仙长长吁出一口气,倦意如潮,几欲阖眼。
可水仙知道,有些事耽误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