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信宫内,禁足的易妃如同困兽,焦躁地在殿内踱步。
万寿节日益临近,那是她复宠、甚至更进一步谋取贵妃之位的绝佳跳板!
她绝不能被这该死的禁足困死在这里!
“雪梅!”易妃猛地停步,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急切,“水仙那个贱婢,可有动静?她去向皇上求情了吗?”
雪梅垂首,小心翼翼地回答:“回娘娘,承明殿那边并无动静。”
“没有?!”易妃带着难以置信的愤怒,“那她这几日可有侍寝?”
“侍寝过两次。皇上也时常去承明殿用膳、小坐。”
雪梅如实禀报。
“她竟敢对本宫的要求置之不理?!”
易妃气得浑身发抖,声音阴霾:“那昭阳宫呢?她可有再去讨好丽贵妃那个蠢货?”
“是水仙贵人近日常去昭阳宫走动。”雪梅的声音更低了些。
“贱婢!背主求荣的贱婢!”
易妃的怒气滔天,她猛地抓起桌上的一个白玉镇纸狠狠掼在地上,发出刺耳的脆响!
“她以为攀上了丽贵妃那个蠢货就能高枕无忧?就能摆脱本宫?做梦!本宫倒要看看,是她家人的命硬,还是她的骨头硬!”
与易妃的绝处挣扎不同的是,承明殿越来越浓的帝宠。
承明殿床榻之上,锦被凌乱,空气中弥漫着难以言说的甜腻气息。
昭衡帝半靠在床头,结实的手臂揽着水仙光滑的肩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享受着难得的温存。
水仙依偎在他怀中,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显得格外乖巧。
她沉默了片刻,仿佛在犹豫,最终,轻轻开口:“皇上”
“嗯?”昭衡帝低沉应了一声,尾音略哑。
“妾身今日去御花园散心,路过长信宫”
水仙用指尖轻描着男人腹部结实的轮廓,“宫门紧闭,瞧着好生冷清。妾身想起从前在长信宫的日子,易妃娘娘她”
她点到即止,没有说下去,只是用一双如水浸过的眸子恳求地看着昭衡帝。
男人在这个时间,最好说话。
“怎么?”昭衡帝低头看着她,声音不辨喜怒,“你是在替她求情?”
水仙立刻摇头,露在外面的藕臂亲昵的攀附着男人的肩膀:“妾身不敢。皇上罚娘娘禁足,自有皇上的道理。”
她语气稍顿:“妾身只是只是想到娘娘素来要强,如今被禁足宫中,又逢万寿节将至,不能出来为皇上贺寿,心中想必十分煎熬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