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医院躺了整整三天。
这三天里,陆雨鸢一个电话都没有打来过问,更别提来看我。
仿佛我已经从她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
倒是她的朋友圈,更新了一条九宫格。
照片里,她和沈乔宇笑得灿烂,沈乔宇的怀里抱着一只神气的哈士奇。
好似天生一对。
“总算找到你了,跟你主人一个样,总是让人操心。”
我看着那行字,笑得胸口的断骨都在疼。
她愿意为了那条狗彻夜寻找。
而我只能在车祸现场,独自等待救援。
出院那天,我直接回了公司。
第一件事就是让法务部准备材料,我要把她手里的股权一点一点地剥离出来。
其实要这么放弃陆雨鸢,不难受是不可能的。
那可是八年啊,我们从一无所有的地下室,一起拼到今天灯火通明的顶层写字楼。
我们在最狼狈的日子里互相加油打气,她笑起来时微微发亮的眼睛,已经长进了我的血肉里。
现在要把她剔除,就好像要掰断一根我的肋骨。
刮骨疗伤,很痛。
可日日带着腐烂的伤行走,更痛。
我不要生了蛆的感情。
办公室的门,却在这时被敲响。
陆雨鸢提着一盒精致的日料站在门口,她的身后还跟着沈乔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