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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1页)

  婢女见秦玥双眸凌厉如刀,紧紧盯着自己,不觉心跳一窒,连连点头称是。  ……  正堂大厅一时宾客迎门,觥筹交错,欢声不断。  来来往往的贵客亲朋陆续入坐,一盘接着一盘的山珍海味也陆续上桌。  为着喜庆,廊角各处都挂了红绸子,就连牌匾上也绕了个映景的红花。  秦玥捏着手心里的碎瓷,穿过乱哄哄的人群,搜索着人群中穿红衣喜袍的楚霄。每当觉得怕了,便收紧了手去,直到瓷片划破手心,淋漓出一地鲜血。  转过廊檐折角,低沉的声线骤然响起——  “你怎么来了?”  秦玥猛回过身,就见楚霄一身正装站在风口,眼神如烟波一般悠远。  他并未如想象中一袭喜服,两相对视,秦玥顿时不知所措。静默中,疾风又起,媒婆笑着唱道:“小公子来喽!”  秦玥侧过头去,就见一阉奴背着蒙着面纱的小双儿,从外间颠着背过来。正堂拉开一山水屏风,将小双儿放入屏风内,隔出一个小空间来。  秦玥瞧那身量熟悉的很,半晌惊觉:这不是楚茗吗!  秦玥一时不知所以,无措地看向楚霄:“这是,这是干嘛……”  “茗儿要出嫁了。”  “合八字、纳吉时;下聘、迎亲……”他轻轻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好似敲在秦玥心头。楚霄凝视着秦玥如画般的眉眼,似有些旧忆浮泛上心头。他启唇,最后吐出一串字:“嫁娶。”  秦玥愣了愣,秀目一横:“问过他吗!”  “他想不想嫁,你们问过他吗!”  他厉声争辩起来,清亮的声响在嘈杂的喧闹声中如利刃划开一片,澈人耳目。  正堂内高坐的赵氏扫了一眼,就见秦玥站在门前廊角吵吵闹闹,心生不悦。她向婢女指了指:“去把少夫人叫到内间来,老身在那儿等他。”  婢女碎着步子跑到秦玥耳侧低语,面露难色。秦玥闭目,攥紧了手中的瓷片,刺痛感不断从手心传来,淅淅沥沥的血顺着手指尖的缝隙不断砸在地下,绽开一朵朵血花。  楚霄眼尖,瞧见他手上不断往下流血,心跳都似漏了一拍:“你怎么!”  秦玥不答,他闭目养了许久,深深吐了一口气。  他转身,向婢女道:“你领我去。”第29章发现怀孕激烈反抗与争吵强迫纳妾昏倒梦中的父母记忆  内室背光,不似前堂亮堂。昏暗暗的,倒还有几分阴森气。  赵氏揭开茶盖,吹了吹上头似雪般的浮沫,饮了几口热茶。  秦玥独自闯了进来,楚霄紧随其后。方一入内,伴着“砰”的一声响,自门外打入的亮光骤然熄止。  秦玥向上头打量几番,下首跪着一个乖顺的身影,是黄衫;侧面站着一恭敬的妇人,是楚氏。他回头看了眼,楚霄站在他身后,直直看着他。秦玥抿紧下唇,像是做出莫大的决定。  他大声争辩:“他不想嫁!你又凭什么让他嫁!”  “笑话。”赵氏不以为意地理了理衣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再说了,双儿到了岁数哪有不嫁的?”  她将目光探向秦玥:“便是你,不也嫁进来了吗?”  “你!”  秦玥一时吃瘪,不知如何作答。赵氏见他走神,不动声色向着暗处两个嬷嬷使了个眼色。秦玥心弦紧绷,骤然感受到两侧有人靠近,忽挥舞起手中锋利的瓷片:“不许碰我!”  楚霄这才看清,秦玥满手被碎瓷划破的血迹,人也似痴似癫,一时心如刀绞:“玥玥!”  他不由上前两步,秦玥如惊弓之鸟一般,猛又将碎瓷指向他:“你也不许过来!”  手上的刺痛让秦玥定了定神,他看向座上端正坐着的老妇:“我自小在联邦长大,读过的国文不多。”  “我小爸常说,一个人的思想如若‘故步自封’只会是井底之蛙,自取灭亡。”  “胡言乱语!”  赵氏狠拍桌案,蹙眉骂道:“你既嫁入我楚家为妻,自然要守我楚家的规矩!老婆子还管教你不得了吗!”  “老身今日不但要嫁族中小辈,这妾,也是今日纳入门!”  赵氏强硬地将茶碗放在拖盘里,向跪地的黄衫一甩。  “喝了这妾室敬的茶,今日便是新姨娘入门!衫儿,去向你主子磕头敬茶!”  秦玥本欲继续反驳,却突觉气血上涌,又觉脑袋发晕,体力不支。他眼看着黄衫端着托盘跪了过来,那茶盖层层叠叠,竟看不清是一个、还是两个……  楚霄觉出不对,箭步上前抱住秦玥:“玥玥!“  秦玥本欲挣扎,抬手,却只能抚上发涨的额头。眼前一切模糊起来,声音也听不清楚。秦玥只觉周身力道一轻,脑袋一歪,软软倒在了楚霄怀中……  众人顿时乱作一团,赵氏也不由动了动身子。  楚氏忙道:“快去叫郎中来!”  楚霄拦腰抱起秦玥,急急往卧房赶:“这都昏了几回了!去外头请医生来!”  ……  楚府本热闹的迎亲,不得不先告一段落。稀奇的是,这多年未曾与外界相痛的百年老宅,今日竟请了个洋医生来。  那白大褂拿着仪器检查,四下皆觉奇幻而不敢言语,空气安静得仿佛能拧出水。  楚氏瞧医生蹙着眉头,便问:“可是这气血有亏吗?”  医生又拿起听诊器向秦玥小腹上探了探:“妊娠二月,体虚乏力……”  “这是有身孕了啊!”  此言一出,在座无不惊得恍神。楚氏十分欢喜,嘴角上翘;赵氏木讷片刻,也裂出些笑意。楚霄如喜从天降,半晌不知作何反应,只伸手轻轻摸着秦玥的小腹。  “可…之前那郎中不是说……”  楚氏喜悦过后,又生出些疑惑来。  医生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倒也不是我歧视中医,光靠‘望闻问切’去治病,多半是靠猜!”  ……  秦玥坠入了一场模糊的迷梦。  周遭一切事物都变得无比巨大。他蹒跚着脚步,变成了幼小的孩子。眼前是一双细长的小腿,越迈越开,越走越远,轻便地绕开巨大的家具。  那个身影离他远去去,小小的孩子,内心逐渐被一种强烈恐惧包裹。他跌跌撞撞地站起来,走过去,想让那个身影留下来、陪着他……  “啪!”  逾;樨;证;哩——  重心失衡,娇弱的身躯重重砸在地上,他下意识嚎啕大哭起来。  那个身影脚步一顿,却只是定在原地。  他哭得更大声了,想让那双腿迈过来,将他抱起来。可是没有,那个身影只是站在原地,等着他。他愈发用力地哭,哭得嗓子都哑了,脸色因为哭喊憋的涨红,那个身影终于妥协了,气恼地上前将他扶起来:“为什么你不能自己站起来!”  那个身影蹲了下来,梦境中的雾气散去,对视着一双清澈凌厉的眼眸。  秦玥心下一跳,画面散去,只余白茫茫的空白。  旧忆又是一转——  夏日的私人泳池里,有力的臂膀拖着半大的身躯,父亲正在教他游泳。温热的水拍在娇嫩的肌肤上,在空气中觉出些许凉意。父亲笑着说:“玥玥,用力划水。”  忽然,那个纤细修长的身影又出现了,随意坐在泳池边上。父亲像被勾了魂一般,把半大的他放在有台阶的浅水域上站好,向着坐在岸边的青年邪笑。两人很快勾肩搭背,你侬我侬起来。  “你发什么病,玥玥还在…”  半大的孩子什么都不懂,只觉得父母又胶在一起,不要理他了。他有些气闷,想让父母注意到自己,想要快点学会游泳,让他们都抱着他夸赞。半大的人儿向着深水域,毅然游了过去。  可才刚刚学习游泳的人,怎么可能一下子学会呢。  秦玥勉强游出去几米远,骤然奋力扑腾起来,连连呛水,窒息感逼上脑门。  陈念眼尖,一下看到了水中挣扎着的秦玥。秦砚城赶忙游过去,把溺水的儿子抱起来,连连顺着他的背。秦玥吓得大哭,咳嗽个不停。父母终于又如愿围着他了,却面凝重。父亲抱着他,轻声安慰;小爸蹙着眉头,面色不善:“你为什么总是这样?”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  话语如魔咒一般呢喃,又如枷锁一般禁锢在脑海中。  夜幕拢盖四野,新房外又点上了红灯笼。  不知睡了多久,秦玥悠悠转醒。塌边,楚霄拉着自己的手,眼中竟含着久违的温柔。  秦玥出了梦魇,心悸未消,冷汗犹沁。  楚霄回头,见妻子面色苍白,不由上前,在他额头上轻轻啄下一吻:“没睡好吗?”  秦玥渐渐回过神,缓缓抬眼,直视楚霄:“我爸妈……从没同你…问过我吗?”  楚霄默然良久,半晌,只紧握着秦玥的手,答非所问地说道:“你怀孕了。”第30章强迫喝安胎药严重孕吐为发掘“母爱”被迫抱着讨厌的小宝宝  自秦玥查出有孕后,除却他本人,阖府上下无不一派欢喜。清晨,楚霄总要揽过秦玥的肩,细细摸着妻子拱出的小肚子安抚一方,才缓缓整了衣襟出门。楚氏亦是欢喜非常,也不再端着架子,整日笑盈盈的,只盼着未出世的小孙儿。  赵氏依旧严肃庄重,眉眼却戾气尽消,待秦玥倒也宽和了许多。  一时间,阖府内眷、婢女嬷嬷,无不恭恭敬敬的,颔首低眉称:“少夫人。”  秦玥却终日神色恹恹,半分没有欢喜的样子。虽不说每日以泪洗面,却也总蹙眉含泪,昏昏沉沉地睡着,唇上无半分血色。楚家几个长辈也料定了秦玥不想要这个孩子,紧张得很,生怕他要落了胎去。  便是随意去院落里走走,也是三五个老嬷嬷看着;每日要喝三遭保胎的苦药,少喝一口都不准。一来二去,本飞扬跳脱的人儿愈发清瘦,只肚子越来越大。不过才三个月多一些,已然可以撑出衣料,拱出一个很小的弧度了。  过了头两月,秦玥开始孕吐,什么饭都吃不下。  楚府里的厨子换了三遭,浙菜、川菜、粤菜……甜辣酸淡皆换变了,菜也变着法的做,就盼着秦玥能多吃几口。不论试了多少法子,有了孕的小双儿总是被迫着吃了两口,又捂着嘴去吐了个昏天地暗。  楚氏瞧着儿媳整日吐,竟开口道:“不若,请个西洋厨子来?”  楚霄皱眉,忧虑地瞧着清瘦的秦玥,又带了些许气恼:“换什么厨子都没用,他就是不想生。”  饭吃不下,营养便只能从药里添。药方改了几遭,加了不少固胎补身的药材,苦也苦了许多。秦玥先前还能忍着喝一些,现下苦得直掉眼泪,哭闹着不肯喝了。婢女又急又怕,偏这是怀着身孕的少夫人,不敢得罪,只得差人赶忙去告了楚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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