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地狱结冰的那天,等塞纳河水倒流的那天,等你不爱克莱恩的那天。
对面玻璃窗映出大男眼底濒临决堤的暗涌。
他其实清晨就到了,当时那人揽着她从医院花园散着步,她整个人都和小鸟似的依偎在男人怀抱里,直到回到房间。
她微微仰着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引得克莱恩低头笑起来。
“想吃什么?”那人问。
女孩摇了摇头,小脑袋在男人颈窝里蹭来蹭去,像只贪懒的小猫。“唔,不饿。”
“乖,早上得吃东西。”那人揉了揉她发顶。
女孩懒洋洋地埋着头,良久,嗡嗡地溢出一声“ja”
前天那个伤才好了些就要给自己削梨的女孩,现在手指都抬都不抬,只是乖乖坐着,等着那人把早餐盒端到她面前。
她像个小孩子似的,被那人监督着,一勺一勺地吃,偶尔耍赖,故意咬住勺子不放,惹得克莱恩无奈戳戳她鼓鼓的腮帮,女孩这才松口,朝他狡黠地眨眨眼睛。
她脚丫子在桌子下轻轻晃着,偶尔碰到那人的腿,便得逞似的缩回去,脚趾蜷了蜷,再偷偷瞄他一眼。
过一会儿,又试探性地伸过去,这次脚尖轻轻戳了戳他的军裤布料,她像做什么坏事似的,立刻收回来放在地上,若无其事地低头喝粥,嘴角却翘起来。
显然,这样的幼稚游戏对她来说,比早餐有趣得多。每一次触碰都像试探着什么边界,而对方每一次纵容,都让她眼底的光更亮上一分。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文,外面那层壳剥掉,她连吃早餐都要耍赖。
之后是饭后水果时间。
“吃梨吗?”他抄起一只今早送来的梨就要削。
女孩小鼻子立刻皱了皱。“不。”
“桃子?”
“酸。”她拖长了音调,眼睛却看向果篮角落的葡萄。
“葡萄不酸?”男人低笑出声,刮了刮她小鼻头。
一个医生从走廊匆匆走过,遮住被悄悄打开的门缝。约阿希姆没看清女孩表情,可白大褂掠过眼帘后,那人真走向了葡萄。
那人把葡萄洗了一遍,摘下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