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昌伯摆着手指头在那里算。
“当初咱们要是挂靠皇庄,现在应该也能存不少银子了吧?”听到建昌伯的计算,建宁候不由感慨一声。
“别!大哥,幸好咱们没挂靠,你没看到那些挂靠的,田地全部没收了吗。”建昌伯赶紧道。
“我知道,得亏咱们嫌弃那阉人要钱要得高,不然咱们的地也得没有。”
说着,建宁候话锋一转,直接道:“一百亩就一百亩吧,按照三十两一亩,也有三万两了。”
建昌伯赶紧点头。
次日一早。
今日便是秋闱的日子。
徐允、南宫志和唐明三人早早起床。
简单的洗漱完之后,三人便将昨夜收拾好的行囊和干粮拿好准备前往贡院考试。
三人对视一眼,动作都很轻。
他们借住在恩师家中,自觉地已经给恩师添了太多的麻烦。
因此,他们不想再惊动其他人,准备悄悄地和门房打个招呼就去参加秋闱。
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时候。
出了小院,没走多远,他们便看到了方阳。
一时间,三人都有些恍惚。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三人对方阳的生活习惯也已经了解,这个师父每日不到日晒三竿绝不会起床。
而且了为了不用早起,连早朝也是经常告假的。
只是如今,寒露还没消散,那个平日里懒惰的恩师已经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包括他们的师娘也跟着恩师站在了院中。
一时间,三人眼中有些湿润。
山西遭灾,乡试不能举行,他们接到消息,说京师允许他们这些学子进京赶考。
这让他们历尽千辛抵达了这繁华的京师。
进入京师之后,他们又遇到了多少不公,多少困难。
别的不说,就前段时间,南宫志大病,若不是恩师出手,南宫志只怕早就一命呜呼了。
对自己三人如此好的恩师,明明那么懒做,因为他们秋闱,却起的这么早。
一时间,三人心中都感觉无比温暖。
当即对方阳深深鞠躬道:“恩师,师母。”
柳萍儿被三人这么一称呼,顿时面色绯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