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这才发现了唐思思养蛇的事,也知道了这些日子的死老鼠、灵异事件,都是这条蛇干的。别说女孩子了,换个男孩子,看见这么条毒蛇也会害怕吧?她们要求唐思思把蛇放回林子里去。但是唐思思却不答应,反而将小黑蛇护在掌心,眼眶通红的说道:“野外生存多艰难啊,它还这么小,你们怎么忍心让它自生自灭?这不是逼它去死吗?”她纤细的手指抚过蛇头,动作轻柔得像在抚摸一只小猫。那条蛇在她掌心温顺地盘起,金色竖瞳却冷冷地盯着三个惊恐的室友。“它只是太喜欢我了,才会跟你们闹着玩,它只是一条蛇,你们是人,至于跟一条蛇计较吗?”这是计较的问题吗??反正说什么都不放走,非要养着,也非要住这里,死活不搬出去。室友们只能退而求其次,“至少,至少你也应该把它关在笼子里,不要让它出来吓人!”唐思思却很不记,“凭什么?难道因为它是一条蛇,它就不配拥有自由吗?这个世界不只是人类的世界,还是动物们的世界,你们已经占据了这么多的社会资源,为什么连一条蛇都容不下?”然后,唐思思继续“很不好意思”的借用室友们的东西娇养她的小蛇蛇,室友们一旦有了抱怨,她就觉的室友们小气、没有爱心、故意为难她,经常跟小黑蛇抱怨。小黑蛇盘在唐思思颈间,竖瞳冰冷地注视着三个惊恐的人类。在它眼中,全世界只有唐思思是温暖的,是对它是友好的。她会偷室友的牛奶喂它,会用吹风机给它烘暖被窝,会抱着它诉说委屈:“她们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们呢?”所以他心里眼里只有唐思思,唐思思受委屈了,他自然要为唐思思出头,让人知道,唐思思也是有人宠着爱着的。于是,报复变本加厉。先是冰箱里的牛奶,总是莫名其妙少半盒,而且少的无声无息,让室友毫无防备的喝下,喝到一半不对劲,打开一看,里面全是寄生虫卵。唐思思却只是不以为然的说道:“牛奶里面有寄生虫卵,你应该找厂家吧?你干嘛要怪小黑啊,别以为小黑不会说话,就什么都可以栽赃到小黑身上!”然后是半夜天花板上传来的窸窣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爬行。室友有一次鼓起勇气开灯查看,正对上一条从通风口探出的蛇。“唐思思,你养的蛇又跑出来吓人了!!你能不能管一管?”房门打开一条缝,唐思思睡眼惺忪地探出头,颈间缠绕着那条漆黑的小蛇。蛇信吞吐间,金色的竖瞳冷冷注视着惊恐的室友。“哎呀,小黑只是蜕皮而已。”唐思思轻抚蛇头,语气带着宠溺,“它又不是故意的,你这么凶会吓到它的。”热好的便当里,也总是躺着半截老鼠尾巴,当室友被吓得当场吐得昏天黑地,而唐思思只是轻描淡写地说:“小黑是喜欢你,才想要和你分享食物,你反应干嘛那么大啊?”“这明明就是恐吓!”室友气得浑身发抖,“唐思思,你必须把那条蛇处理掉!”小黑蛇顺着唐思思的手臂游下,在地板上划出“S”形轨迹,缓缓逼近室友。室友倒退着撞上墙壁,唐思思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还笑了起来。“你看,它多乖啊。”唐思思蹲下身,任由黑蛇攀上她的手腕,“都说了它只是想和你们让朋友,你们对它友好一点,它就不会吓你们了……”可下一刻,本来温顺的黑蛇突然昂首,露出尖锐的毒牙。三个室友的尖叫卡在喉咙里,双腿一软坐倒在地。室友们被一条毒蛇整的焦头烂额,精神崩溃,而唐思思看着室友们狼狈的样子,躲在被窝里一边偷笑一边纵容宠溺的点了点小黑蛇的头,但它“小坏蛋。”她没有诚意的让小黑蛇以后不要这么调皮了。室友们完全拿唐思思和这条毒蛇没有办法。更过分的是,这条黑蛇不仅是吓他们,但凡是和唐思思有过矛盾的人它都吓。所以,这一栋楼的住户也都不得安宁。一开始也没人知道蛇是哪一户养的,只以为是从花园里爬进来的,直到后来有人发现这条蛇频繁进出23楼一号房。小区业主们气势汹汹的找上门来,唐思思看到这么多人,心里害怕,直接拉所有室友出来当挡箭牌,搞得好像蛇是所有人共通养的一样,让所有人一起承担业主们的怒火。室友们忍无可忍了,她们也想要搬走,但她们刚出社会,工资不高,如果搬走了,这房子的押金和接下来几个月的房租房东是不退的,她们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和唐思思合租。而且唐思思动不动拿中途退租违背合约,损害她的个人权益为由,不许室友们退租。因为一旦房子是以唐思思的名义租下来的,她们中途退出,唐思思如果找不到其她合租室友,水电燃气费都是她一个交。直到那天,其中一个室友晚上加班回来,想洗个热水澡放松。浴室里水汽氤氲,她哼着歌打湿头发,完全没注意到排水口处缓缓游出的几条花斑蛇。尖叫声和摔倒声几乎通时响起。当另外两个人撞开反锁的浴室门时,只看到她倒在地上,后脑勺洇出一片鲜血,几条蛇迅速消失在排水口中。救护车来得很快,但她已经没了呼吸。去世的室友家里人找来,原身和另一个室友将她的死因如实相告,导致去世室友的家里人对唐思思发难,要求唐思思给一个说法。唐思思却一脸无辜:“我的小黑一直关在笼子里,怎么可能跑到浴室?再说那些是花斑蛇,我养的是黑蛇啊!”唐思思不认账,警察那边也查不出什么证据能定唐思思的罪名,室友父母就把这件事闹到了网上,让唐思思遭受到了全网指责。那段时间唐思思好痛苦、好绝望,感觉全世界都在针对自已。“为什么、为什么都要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