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林纭有了点危机感之后,坚持不懈让人打探了三天消息,终于在南街那边传来点消息。
那里住着一个木匠,据说是十多年前搬来的,瘸了一条腿,也没讨媳妇,天天就靠着给街坊邻居打点家具为生。有媒婆看他有个手艺,给他介绍了个姑娘,那姑娘也不介意他是个瘸子,却被木匠骂跑了。
木匠性格不算好,除了询问要打的家具和说银子时话多点,其他时候都不怎么说话,那里的人也没见他笑过。
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林纭想了一下,没和前世商鹤卿手下中的哪一号人对上号,但她并没有自己主动找上门,而是选择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了商鹤卿。
她派人在那个木匠那里等着,只要商鹤卿的人前来,就能确定了。
到时候只要查明木匠的身份,证明商鹤卿与他有勾结,再把这些告诉太子或是皇帝,也比她现在直接说要好些。
至于到时候皇帝会怎么处置商鹤卿?这不重要。
就在林纭暗中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她不知道的是,有人也在看着她。
叶容九听闻林纭身边的酒儿频频出府,不由得觉得有点奇怪:林纭身边唯一一个可信的,一直跟着她过来的只有一个酒儿,为何酒儿不留在府里,反而频频出府?
出府是否是得了林纭的授意,出了府又在做什么?
而且,他看得分明,林纭根本不喜林筱,姐妹俩的关系根本没有表面上那么好,为何林纭要一次又一次邀请林筱过府?林纭难道不觉得膈应吗,她当时可是对自己也觉得恶心的。
一旦心里起了疑惑,叶容九便无法再坐视不管,他也派人悄悄跟踪酒儿,看酒儿在外边儿到底在做些什么。
回府却还是那副样子,面对林纭不算特别亲近,但也没有很抗拒了。
可是他的人却只跟踪到了酒儿找了一些乞儿,又去买了些消息,但是这些消息很杂,杂到谁家的狗哪一年生了崽儿都有,看起来乱糟糟的,没有一点头绪。
难不成是他想错了?可是买消息这个事情本身就很不寻常。
叶容九掩去眼里的探究和深意,把心思放回眼前的家宴上。
每月十五是国公府家宴的日子,上个月因着肃国公被陛下叫进了宫里没能举行,这个月谁都没有事,便照常举行。
这也是林纭第一次参加国公府的家宴。
国公夫人现在真是把林纭当儿媳妇看了,见叶容九和林纭相携到来,眼里的笑意更是怎么都止不住。
她低声和身边的丈夫道:“没想到小纭真能让容九收了心,你也别老板着一张脸,当初换亲一事也不是小纭能做主的。寄人篱下哪有那么好讨生活,不过是秦家的棋子而已。”
闻言,国公严肃的神色差点破功,他的嘴唇抽了抽,才以袖掩嘴,小声道:“你几时见我说这件事是小纭的错了?难不成我还不会信我儿子不成?”
“那你怎么见到小纭老是板着个脸?”国公夫人有些愕然。
国公也有些懵:“我什么时候板脸了?”
“父亲,母亲。”就在国公想要为自己辩解的时候,叶容九的声音响起,“你们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