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
这是张景此时的唯一感受。
甚至连脖间的剧痛都被掩盖了。
被那只大手钳制住的瞬间,他眼前顿时一黑,随即喉间便传来一阵腥甜。
“你在干什么?”
听到这道低沉的声音,张景意识也渐渐恢复了些许。
他的余光瞥见一个头戴斗笠的人,还有斗笠下那双燃着怒火的眼睛。
苏流浑身散发的戾气,几乎让周遭空气都为之一凝。
可面对他的问题,张景此时哪还能说得出话来?
他只感到脖间手掌的力道越来越大,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体内太素诀更是如同沸腾的岩浆般四处奔走,随即不由自主地化作一条火龙,下意识地对抗着那股力量。
可却是毫无作用。
运转到极致的太素诀在与那道力量相碰撞后,就像是石沉大海般瞬间消散,没有丝毫抵抗之力。
张景第一次感受到了绝望。
哪怕先前与庞旵交手,或是在初次进京遇刺时,他都能看到一线生机。
但此刻,他的心底却实实在在传来了濒死的警兆。
莫非是柳蘘下的套?
可白婧怎么会和她一同对付自己?
这些念头迅速从张景心头闪过,他毕竟不想做个枉死鬼。
“苏流!他是朝廷命官!”
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传入了张景的耳朵,是柳蘘。
她和白婧二人见到屋内这一幕后,急忙劝阻道。
却不料苏流听了这话,手上力道反倒更重了些,语气愈发冰冷:
“官?那正好不过,老子最讨厌的就是官了。”
张景眼前差点又是一黑——这柳老板到底是想救他还是不想救他?
怎么反倒还把对方给激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