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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将弟弟从小板凳上起来,掂了一把,将人放在地上站好,“又瘦了。”
看着弟弟骨瘦如柴的,赵潋也心疼不已,“御膳房的厨zi是又偷懒了么?我家阿清怎么瘦成排骨了?”
不是厨zi不好,是赵清挑shi,他心虚地摸了摸脑袋,然后小手拉住赵潋,“皇jie来看看朕的字。”
他献宝似的将才写的“朕躬”二字拿起来,赵潋随意一瞥,便凝住了目光,诧异dao:“阿清,后tou还要写什么?”
赵清一愣,垂手dao:“没有了。”
赵潋板起了脸,“阿清,这两个字是谁教你的?”
赵清不说话。
赵潋柳眉一攒,将手里的宣纸一rou,扔到了废纸篓里,那是赵清才写好的一幅墨宝,不觉小脸紧皱起来,委屈地大声dao:“皇jie不喜huan?为何要撕了朕的字?”
赵潋的眉拧得更紧。
就在去年,赵清见了她还从来都是你我相称,今年他端起皇帝架zi了,在她面前也以“朕”自居,赵潋心疼地dian了dian他的额tou,“你教皇jie看见,那没什么,别让母后知dao。她不喜huan这两个字,你换着别的练。”
赵清似懂非懂。
见他这模样,赵潋便想着一定是有人暗中撺掇着的。太后执政多年,朝中积怨已深,yanxia小皇帝日渐长大,迟早有一日太后要还政于皇上,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yan见得太后对这九重帝阙巍巍gao座的野心是越来越大,偏他们又母ziqg深……
即便是苍蝇,也叮不住无feng的dan,只好有人明里暗里挑拨太后和皇帝的母zi关系,否则他们难有重见天日之时。
赵清探手,往皇jie怀里一钻,将赵潋一抱,“皇jie,我再不写了,你别生气。”
赵潋摸摸可怜的弟弟的后脑勺,幽幽一叹。
从十年前……她发过誓这一辈zi不cha手朝堂之事,弟弟这么年幼,又病o缠shen,她真的不忍心他再为了天xia日理万机,将境况继续恶化xia去。
赵潋心疼皇弟,将他的一双小耳朵一揪,这时,青绿花鸟的屏风后tou莲步轻移来一袅娜gong人,细声dao:“太后请皇上、公主ru长坤gong叙话。”
赵潋可算松了kou气,幸得她机灵,将纸rou皱了扔到了纸篓里。
赵清与赵潋上了ruan辇,从容地ru了长坤gong主殿。太后正对着天光,赏着一幅刺绣,她宽大的绣腰襦层层叠叠,如chhui红莲,刺金叠锦,迤逦垂地,见到一双儿女,她笑着让两人过去坐坐,一左一右地挨着。
正好这个时辰,太后有意留赵潋在长坤gong用膳,今夜留宿。
但赵潋拒绝了,“明日,燕婉邀我到她家的芍药园赏花。”
太后dao:“芍药有何可赏的?gong里tou大片的牡丹园你还没瞧够?”
赵潋敛唇笑dao:“终归是同窗一场,她又是十六岁生辰,来年恐怕要到夫家过了,我这不是应她邀去小聚么。”
当年燕婉缘何故被遣送归家,太后心明如镜,之所以明知是赵潋顽劣还纵容,不过是她打心yan儿不喜ai那孩zi,太憨了些,人前又唯唯诺诺的毫无个xg,在贵女之间实在是中xia资质。
太后一奇,“燕婉也许了人家了?”
赵潋摇tou,“这我不知,燕家不说,但恐怕显国公心里早已有了人选了。”
“说来,”太后叹dao,“璩琚还未婚pei。哀家本有意将他许给你的,特意留着,璩阁老数次找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