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五年过去。
北疆在我和萧绎的共同治理下,兵强马壮,百姓安居乐业。
曾经的苦寒之地,如今商旅往来,牛羊成群,一片欣欣向荣。
我收养了几个在战争中失去父母的孤儿,教他们读书习武,将他们培养成才。
我的弟弟沈清越,也早已褪去了少年的青涩,成了我麾下一名骁勇善战、独当一面的得力干将。
沈家,后继有人。
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我独自一人,登上北疆最高的一座烽火台。
我站在长城之上,凭栏远眺。
远处,是如诗如画的万里江山。
近处,是炊烟袅袅的安宁城邦。
风吹过我的脸颊,那道陪伴了我多年的伤疤,早已不再刺痛。
它是我荣耀的勋章,是我重生的见证。
萧绎不知何时走到了我的身边,将一壶温热的马奶酒,递到了我的手中。
“在想什么?”他问。
我拔开瓶塞,仰头喝了一大口,感受着烈酒入喉的暖意与辛辣。
我望着天边绚烂的晚霞,唇边漾开一个发自内心的,满足的微笑。
“在想,”我轻声说,“这一世,活得真好。”
前世那些撕心裂肺的爱恨情仇,早已像一场遥远的梦,消散在了北疆凛冽的风中。
我曾以为,女人的圆满,是觅得良人,相夫教子。
如今我才明白,真正的圆满,不是依附于任何人。
而是找到比爱情更重要的东西。
是家人的安康,是袍泽的信任,是守护万千子民的责任。
更是那个在绝境中浴火重生,挣脱所有枷锁,为自己活出万丈光芒的沈清辞。
这一世,我的人生,终得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