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我嫁入侯府后,魏岚与苏清柔的婚事,却一拖再拖。
听下人说,魏岚的病更重了,日日将自己关在房中,谁也不见。
我并不关心。
我忙着适应侯夫人的新身份,也忙着与我的新婚丈夫培养感情。
魏骁是个很沉闷的男人,不善言辞,却会用行动表达一切。
他会记得我不喜油腻,让厨房日日备着清淡的菜肴。
他会在我夜里踢被子时,悄无声息地为我盖好。
他会在上朝前,亲手为我描眉,尽管那眉毛画得歪歪扭扭,像两条毛毛虫。
我的心,就像一池被冰封的湖水,正在被他一点一点地融化。
这天,我正在院中修剪花枝,魏岚却突然闯了进来。
他比上次见面时更加憔悴,眼下是浓重的青黑,像是许久没有合眼。
“你为什么要嫁给我叔父?”他开门见山,声音里满是质问。
我放下手中的剪刀,淡淡地看着他:“这与你有关吗?”
“当然有关!”他激动地上前一步。
“你知不知道他比你大多少?你知不知道他手上沾了多少人的血?你嫁给他,跟跳进火坑有什么区别!”
我笑了。
“火坑?”
我反问,“魏世子是觉得,嫁给你那个药罐子一样的身体,就不是火坑了?”
他脸色一白,嘴唇哆嗦着:“我,我虽体弱,但并非无能之辈!我”
“哦?”我挑眉,故意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是吗?可在我看来,侯爷久经沙场,那体力,可比世子爷你好上千百倍呢。”
前世,他以病弱为由,从未碰过我。
“你你无耻!”他的脸瞬间涨红,羞愤与难堪让他几乎说不出话来。
我笑得更盛了。
我缓缓走到他面前,理了理他微乱的衣领,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魏岚,注意你的身份。”
“我现在,是你的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