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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点头,然后在网友们的督促下摘下了维修间墙壁上挂着的恶臭维修工服。
天知道我心里有多膈应!
维修工服很宽大,上边沾着机油和其他恶心难以言状的糊状物,真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但这些仍旧不够,在狭窄的维修间里,我将行李箱打开,用黑色眼影将脸上涂得乱七八糟之后又挽起头发戴上了一顶帽子。
除此之外我还脱下了高跟鞋,换上了更为方便的运动鞋。
伪装地看不出男女之后,我又对着直播镜头比手势。
我得出去了,不能在这里呆一夜否则迟早被找到。
从现在开始我会时不时直播向大家报平安的,如果某天遇到什么事不方便透露信息给你们的话,我会对着镜头比出这个手势,之后就请你们帮帮我了。
说罢,我便下了直播。
手机黑屏的一刹那我紧张的情绪攀至顶峰,下了直播就说明没人再陪着我一起了。
我的一切都要凭自己。
说来我更担心闺蜜多一些,因为我根本不知道她是故意骗我的还是真的遇到了什么不测。
因此直到现在,我都还对未出面的闺蜜抱有一丝信任和幻想。
小心翼翼出了维修间,险些没把我吓出心脏病。
因为就在我方才对着手机说话的时候,完全没注意到维修间门缝儿处露出了一双眼睛!
开门的瞬间,我和那男人四目相对,紧张得我汗毛直立。
你刚刚,在说中文
男人用生疏的中文问我,眼里暴露得却是笃定的、阴鸷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