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仆说白了就是我李家的狗,你李二就是本少爷我的狗。”
这是李二从小听到大的一句话。
“走李二,出去溜溜,本少爷想喝两口花酒。”
这是少爷心情好的时候。
“狗杂种,你他妈的是不是没长耳朵,老子要的是二两牛肉,你他妈的给老子整半斤回来是不是你个狗日的吃了回扣?”
这是少爷找茬的时候。
长期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李二苟且偷生了十二年。
李二不恨自己的少爷,他恨自己的亲爹。
就是那个狗东西,为了一时的贪欲,和李家府上的烧火丫鬟勾搭起来生了他这个杂碎。
更可恶的是,他娘生了他这个小杂种之后,就和他爹在李家贪墨了一笔银子之后,二人私奔逃离了这个鬼地方。
而李二,就成了父债子偿的杂碎。
他成了新的李二,他爹也叫李二。
他本来是要投到井里溺死,但李家似乎又觉得要他这个小杂碎这么死了太过于便宜了。
于是就干脆让一个生产没多久的下人一起养活。
而那个和他吃同一个奶长大的孩子,此时正拿着荆条一下接一下地抽在李二的背上。
他脸上的笑容是那般狰狞,仿佛荆条之下的,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其实也算是,那个喂奶的妇人在两个孩子还没断奶的时候,就因为营养不良死在了床榻上。
于是,赐名李涛的那个和李二同龄的孩子从懂事起就记恨上了自己这个一起吃奶长大的李二。
其实,那个喂奶的妇人压根就不是什么营养不良死掉的。
这其间的蝇营狗苟不得而知,但偌大的李家哪能养不活一个下人。
哪怕是每天倒掉的潲水,那也是李家府门外那些个乞丐争先抢夺的佳肴。
李家这般大的家业,全都得益于那一城城主的李家家主。
但这些个下人们,却没几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