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暗骂了一句,吩咐宫女去请太医,带着浣珠与王福追去挽花殿。
进了殿门,却不见燕准的影子,只有宋止盈虚弱地倚靠在迎枕上。她见我进来,作势要起身,被姑姑按了回去:
「良娣,您就好好躺着吧,太子妃难道还会为难您一个病人不成!」
宋止盈苍白着脸,对我道:
「太子妃恕罪,嫔妾失礼了。」
我无暇与她们打这些机锋,开门见山道:
「霜花庐在哪?」
「霜花庐?」
姑姑皱起眉头,她自小伺候燕准,后来被拨到宋止盈身边,但在整个东宫都很有脸面。
闻言,直接斥责我:
「太子妃未免有些太儿戏了,良娣病重,您开口却是问一只畜生。
「这成何体统?」
我盯着踏下一绺白毛,轻轻吐出一口气:
「姑姑说的是。」
她见我如此轻易便服了软,面色微霁,但很快便转变为惊恐,因为我直接拿起花几上的瓷瓶,摔了个粉碎:
「我问你们,霜花庐在哪!」
宋止盈吓得连连后退:「太子妃息怒!」
姑姑惊呼着护在她面前:「太子妃,你疯了吗!为了一条狗,竟然在宫中如此做派!你还有没有把陛下、太子放在眼里!」
我又摔了一个茶盅:「我再问一次,霜花庐在哪?」
「不过是一只畜生,竟然擅闯良娣的寝殿,你可知良娣腹中已有龙孙!」
我耐心告罄,拿起一块碎瓷片指向她:
「霜花庐,在哪!
「这畜生冲撞龙孙,我已叫人将它杖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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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子「嗡」的一声。
倒不是为燕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