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以澄紧紧攥着胸口,艰涩开口:“我只是觉得有更重要的事。”
医生的怒吼回荡在手术室:“有什么比你的命更重要?!”
以前苏以澄会毫不犹豫回答梁斯年,可现在,苏以澄躺在手术台上,一句话都说不出。
在彻底陷入麻醉昏迷之前,她又问了自己一遍。
梁斯年,真的比苏以澄的命重要吗?
昏昏沉沉之间,苏以澄梦到了他们的从前。
苏以澄的父母不准她和梁斯年在一起,说赛车不是正经职业。
是梁斯年跪了三天三夜,承诺一定会爱她,护她,不让她受一丝委屈,才让父母松口。
苏思悦被认回之前,他真的对她很好。
副驾驶,机车后座,从来都是她的专属。
哪怕再晚再远,她一句想吃,他就会立马为她买来。
那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梁斯年,怎么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从手术室出来,又等到天亮,梁斯年才推开病房门。
看到来来往往的护士,他微微一愣,快步走到床边。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护士刚要回答,苏以澄却率先开口:“没什么。”
梁斯年轻捧她的脸:“对不起,以澄,昨晚圆圆病得很厉害,折腾了我一夜,这才没来得及赶过来陪你。”
不是圆圆,而是苏思悦“折腾”了他一整夜吧。
她死死咬住下唇,指甲将手指掐住血来。
半晌,才哑着声音道:“我想回家。”
梁斯年一口答应,帮她办好了出院手续,扶她上车。
刚打开副驾驶门,一只平安符躺在座位上。
注意到她的目光,梁斯年解释:“前几天去镜台山还愿,顺便把它拿回来了。”
苏以澄伸出手,轻轻触摸那个平安符,思绪飘远。
三个月前,梁斯年说爷爷身体一直不太好,要去镜台山求个平安符。
苏以澄几乎没有犹豫,便替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