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擦药。”
沈书晴抢过药瓶,“我自己来。”
可又想起自己去触碰那里十分奇怪,想了想还是将瓶子塞给他,“那还是你来吧,轻一些。”
陆深勾起一边唇角,得逞地一笑,他先是用指腹取了一些药膏在掌心揉化成油状,这才又用指腹沾了药油往她那处伸去。
温热的药油,粗粝的指腹,往嫩肉上一触摸,刹那间便叫女子倒吸了一口凉气,借着支摘窗外照进来的银辉,嗔怒地瞪了他一眼,“你这是在做甚么?”
男子眼神是难得的清澈,显得颇为无辜,“擦药啊?怎么了,不舒服?”
说罢,他指腹转了个圈,“这样呢,舒服吗?”
女子嗔了一声,揪住他的衣襟,彻底软在他的怀里,“你快些,我难受。”
“难受啊?”难受就对了,陆深的摩挲始终不肯停下来,时而缓慢,时而急切,“如何,还难受否?”
女子哼哼唧唧,说了些甚么,到后来自己也不清楚,忍不住时,只得张开贝齿,去咬男人的胸膛,浪潮过后,男子的身上留下了许多或深或浅的压印。
陆深本只是想要替她“擦药”,取悦她,没想到也被这一阵阵的啃噬将火引了起来,“瑶瑶,我也伤了,你也替我擦一擦药。”
女子抬起雾蒙蒙的水眸,潮红的一张脸,连头发丝皆是濡湿,发出的声音也是软绵绵的颤,“啊,你也要擦药啊,怎么擦啊?”
陆深耐心教她,将药膏取在掌心,揉化成了温热的药油,再往更烫的地方裹去。
等两人重新沐浴过后,躺在一个被窝里,沈书晴再也睁不开眼睛,趴在他腹肌上沉沉地睡了过去。
望着女子恬静的睡颜,替她将颊边濡湿的发丝拨向耳后,陆深低低地叹息了一声。
女子本就不聪慧,好容易被他欺负狠了以后,吃了苦头长了些智,如今一失忆,又回到了从前,甚至比从前还要好骗。
直到最后,都还以为两人是在擦药。
还好遥儿像他,小小年纪就会察言观色,若是像她,将来可怎办是好。
隔天,大雪依旧,陆深不必上朝,却也没有荒废自己,照例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刚拿起长剑挽了几个剑花,林墨便急匆匆地从外边走来,看那脚步生风的模样,向来是有极重要的事情禀报。
可这时,沈书晴刚起身,正推开支摘窗看向自己,陆深立刻将长剑给到林墨,吩咐林墨,“备早膳。”
林墨还想说甚么,却被陆深淡淡扫了一眼,当即禁声,下去吩咐仆从备膳。
这还是沈书晴嫁入王府来,第一回
与陆深用早膳,几样粥品,几样点心,还有她爱吃的樱桃煎,沈书晴发现,自从那日她表露过对这道点心的喜欢后,每一顿的饭桌上皆能看见这道菜,可吃久了也就厌烦了,是以她一筷子也没有夹。
陆深觉得有些奇怪,将樱桃煎的碟子往她跟前一推,“不是喜欢吗?”
沈书晴勉强夹了一块佐小米粥,而后怯生生道:“爷,我吃厌了,往后别摆这道菜了。”
陆深看了林墨一眼,林墨忙低声应是。
后来,饭桌撤下,陆深要去书房,临走前给沈书晴安排了任务,他指着临窗大炕上的那一堆箱子,“这几日你将这些账目理清楚,母妃年纪大了,身子骨也不好,迟早有一日这些账目是要交给你手里。”
沈书晴看了一眼那堆得小山似的账目,似有听到心碎的声音,“红菱不是说,这些庶务,从前皆是你亲力亲为?”
“你凭什么都甩给我啊?”
从前陆深却是是惯着他,当时形势还不够迫切,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是事成,她将来是要做国母的,怎能一点也不理事。若是事不成,他也总能将她保下来,到时候离了他,她还是一副烂泥扶不上墙的模样,可要如何在这世道活下去?
“你乖些,等你理好账目,我带你去你外祖的温泉庄子上去休息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