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妃的事只字不提。
林太后呼吸变得急促,朝着秦芳瑜冷笑连连:“皇帝为了顾全大局,暂且饶你,哀家眼皮子里可容不得脏东西,来人,将秦姑娘拖去净房好好沐浴干净再来伺候!”
“是。”
两个宫女拉住了秦芳瑜就要往外走,力道粗鲁,其中一人还专按住秦芳瑜的手腕擦破皮的地方。
秦芳瑜吃痛,紧咬着牙强忍着。
锦初脸色微变。
身后飞霜走进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林太后见状没好气道:“支支吾吾做什么,什么话就说!”
飞霜一慌,赶紧跪在地上:“回,回太后,是西院的贤侧妃突然起了热,嘴里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林太后瞳孔一缩:“那还愣着作甚,去请太医!”
“回太后,殿下亲自守着贤侧妃,说……说是今日太医院值班的都是年轻太医,男女有别,等明日宫门口打开,再请太医。”
男女有别四个字落入林太后耳朵,她骤然呼吸一紧,气愤地抄起桌子上的花瓶就朝着飞霜砸去,锦初眼看着不好,极快的朝着飞霜推了一把:“混账东西,殿下说不请太医就不请了吗,那可是宸哥儿的生母,出了事,宸哥儿将来长大了能不记恨?”
不巧,宸哥儿就睁大眼睛站在床前。
啪。
花瓶落地,碎成数瓣。
飞霜被这么一推,正好躲开,飞霜歪了身后又重新跪好,面上尽是惶恐:“太子妃,奴婢实在是没辙了,才来请您去劝劝殿下。”
锦初面上故作着急,脚下步伐却迟迟不动。
林太后狠狠一瞥:“还愣着做什么,传哀家旨意,让闻太医给林贤侧妃医治!”
宫人领了旨意去了东宫。
林太后没有要放走锦初的意思,下巴一抬:“哀家近日梦魇,劳烦太子妃亲自跪在佛前,替哀家抄写佛经吧。”
锦初扬起眉梢点头应了。
宫人上前引路,林太后却道:“就在此处焚香,在哀家眼皮底下抄。”
很快宫人又送来了一张桌子,和笔墨纸砚,地上甚至连个蒲团都没有,锦初跪地,手执笔一字一句地开始抄写。
耳边时不时传来嘶喊声。
是秦芳瑜在隔壁痛苦的哀嚎。
锦初的手差点不稳抖了两下,咬着牙硬是佯装听不见,林太后不疾不徐地说:“秦家嫡女也是哀家看着长大的,如今堕落到和一个侍卫纠缠不清,哀家恨其不争,极其失望,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坏了规矩就要严惩。”
锦初手中的字眼看着快要失控,指尖掐入掌心,才保持了理智,林太后索性换了个姿势,对着宫人使了个眼色,宸哥儿被带了下去。
经过锦初身边时,小小年纪的宸哥儿小脸尽是惊慌失措,眼底还有惊恐,任由宫女牵着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