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那天屈辱痛苦的回忆,他胸膛起伏,咬牙出声:“我到底有什么对不住你的?你不跟我好聚好散,非要这样害我!”
我脑中忽然掠过前世的最后一幕。
我也是这样问他。
“我舒晴到底。。。。。。有哪里对不起你?”
可没有得到他的回应,我就失去了呼吸。
记忆深处的狰狞人脸与眼前落魄阴郁的男人面孔相重叠。
我掀唇,摇了摇头:
“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没有再为你放弃我的大好前程。”
那晚,顾铭声也许在后面远远追了我几步,喊出了什么这次复读一定考上清大的狠话。
我没有听清,也不在意。
开春后,哥哥终于来到首都,不过很快他又随南下大潮前往深市。
不久后来信说,和兄弟搭伙做起了小生意。
一年的学习时光很快过去,考上清大第二年的暑假,我被林老师邀回了家乡,给新一届的考生们做了个经验分享演讲。
林老师见我如今成长得落落大方,很是欣慰。
看向今年墙上张贴的录取喜报大红纸时,她却叹了口气。
“铭声他今年又落榜了,分数。。。。。。不提也罢。”
“也许是高考前一个月,文知青带着孩子跑了,给他的打击太大了吧。”
离开前,林老师还告诉我,顾铭声今年的分数原本可以读个省城师范大专。
可他执意在志愿书上填满清大。
看他这样,估计还想继续复读第三年,林老师是劝不动了。
三年后。
我大学毕业,选择继续在清大读研。
导师是本专业在国内首屈一指的泰斗,非常器重我。
毕业典礼这天,我脱下了学士服,被哥哥和嫂子接上去参加他们孩子的满月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