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一下,终是没说什么。只是一味地劝许博言:「先养好病吧,你虽然和林悦离了婚,但只是离婚不离家。」「你明知道丝忆不接受和其她女人共享男人,你还要欺骗她,让她难堪吗?」许博言蹙眉不悦,不理解朋友为什么阻拦他向我求婚。「丝忆一直以来都想嫁给我,我现在完成她的梦想,怎么算是欺骗?」「我不会让她难堪的,这次我会藏好林悦,给足她身为正宫的体面。」10我松开门把手,没有踏进病房。也没有去买菜做饭,只是订了一份营养餐。许博言见我提着带有标识的餐盒回来,略显不满。我微笑解释:「我想起你说过我煮的东西像潲水,如果是平时,我很乐意做给你吃,但现在你生病了,还是吃点好的吧。」自顾自打开餐盒,掰开筷子,递给他。「对不起,如果那些话伤害到你,我向你道歉,我的本意从不是为了伤害你。」许博言认真看着我,眼里真情流露。我摇头,表示无所谓。吃完饭,我起身告辞。许博言更加疑惑了:「你不在医院陪着我?」我反问:「我似乎没有资格当你的陪护吧,而且……」我抬起右手展示了无名指上的戒指,一脸幸福笑道:「我结婚了,我先生和女儿在家等我,这个点再不回去,我家小妞得开始发牛脾气了。」说罢,病房门被敲响。进来一位干净利落的阿姨。我安慰错愕中的许博言:「你放心,正如你所说,我们之间的羁绊太深,就算不爱了,也不会不管对方。」「这位阿姨是照顾我女儿的保姆,人品好,做事利落,有她照顾你,我很放心。」聘请阿姨的钱由我出,也算是我出了一份力。我告诉许博言,不久后,我得和先生女儿飞回国外。明天我会来医院做检查,如果配型成功,我才会留下来多待一阵子。「不,为什么变成这样?丝忆,你怎能抛下我和别人结婚?你在骗我对不对?我真的被你吓到了,这个玩笑可以停止了吗?」许博言彻底崩溃,伸手想拽我。我后退一步:「我先生你也认识的,他叫陆予安,我们几个都是二十年的老朋友了。」几年前,陆予安在朋友圈公布过结婚一事,只是远在国外举行婚礼,没有朋友参加。许博言还在底下评论:『蛙趣,你小子铁树开花了,这把年纪终于结婚了,祝福祝福。』当日,他若知道新娘是我,一定会抓狂吧。电话响起,我按下接听。女儿软萌的声音传来:「妈妈快回来。」我心底一片柔软:「好,先跟爸爸吃饭,吃完饭,妈妈就回来了。」许博言从未见过如此充满母性的我,因此失落不已。像个破防的癫公,不依不饶命令我:「离婚,你马上跟他离婚。」「我答应娶你了,明天就娶,其实我不爱林悦那个矮冬瓜,我只是贪图新鲜而已,我现在吃腻了。」「杨丝忆,二十年的感情啊!你怎么舍得放弃我?」为了挽回我,他彻底和林悦断了。我忍不住鄙夷。他既背叛了我,现在也伤害另一个可怜女人。做人怎么可以既要又要?骨髓配对没有成功,我次日就要飞走了。许博言哭着挽留:「别走好不好?只要你留下,我不逼你和我复合了。」我拒绝:「我会经常飞回来看你,直至你康复。」爸妈像吊死鬼一样缠着我不放,与其在国内活得心惊胆颤,不如等他们都死了,我再回来。许博言继续哀求:「我会给你爸妈很多钱,让他们不来骚扰你,留下好吗?」我依然拒绝。一味给钱,只会助长坏人的贪婪,于任何人都无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