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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第1页)

  “找个可以力保你的人。”  他跟谢星珩说广平王府的事。  江老三实蠢,万一兵行险招,气数到头押一回宝,想搞个从龙之功来翻身,他们分家了,脑袋也得一起掉。  江承海出丰州押镖时,谢星珩跟他谈过,要打听广平王府家的傻儿子,以此为切入点,跟王府搭上线。  一路凶险,江承海又带着程明脱离大部队,两人有聊天,王府的事说得少。现在说给谢星珩听的,是江承海委托向云归探听的。  这话一说,局势更乱,谢星珩头都疼了,他加以分析,做信息梳理。  广平王是皇上的幼弟,两人隔了十几岁。皇上登基的时候,他就比太子大两岁,一并封王,留在皇城养大。到了年龄就指婚,隔年有子,再三年,他到了二十五岁,皇帝给他封地,把他扔去了昌和府,却把他的幼子留在了宫里。  简要来说,皇帝忌惮广平王,留了广平王的儿子当人质。  又十年,这个孩子长到十三岁,太子三十了。  皇帝突然对“人质”疼爱起来,宠得没边,不是皇子,胜似皇子,给他无上权利,给他特殊待遇,甚至放话,这孩子有天子之资。  简要来说,皇帝又忌惮太子,拉了这个倒霉孩子出来当靶子。明晃晃的阳谋,不是不传位,是他有了更加心仪的人选。  圣心不可揣测,像一个黑暗森林法则,猜疑链无穷无尽。  而皇帝还有别的儿子。  目前有一个不知好坏的消息,这个倒霉孩子,谢星珩认识,还见过,他叫林庚,是莫名出现在丰州追剿山匪的高官。  难怪叫皇帝君父。  也是个聪明人,知道躲远点。  皇上怎么会同意放走这个活靶子的?  没人知道。  他们家以商户的身份,能打听出来这么多消息,已是极限。  郭先生最后提醒他:“有些是我们几个分析的,你要区分开。”  他们说的,不一定是对的。  谢星珩知道的,万事万物,没有绝对。  谈话的最后,谢星珩厚着脸皮请求道:“先生们,你们能给我取个表字吗?我还没取表字,出门交朋友太尴尬了。”  他们好一阵笑,笑完让郭先生给他取表字,小一辈的孩子都是郭先生取名的。  谢星珩的名字很直白,在郭先生看来,这个名字并不好,思及他是小县城出来的书生,这名字多半是别的老秀才翻书拼凑的,又能理解。  星珩者,明星美玉,卓绝无二。  名字太大,太盛。取字要压一压。  郭先生知道丰州的事,来之前还听别的镖师说了,谢星珩在酒楼打了另外一个秀才,行事风格虽快意,也太过锋锐。  不是要他怂,也不是要他怕,是要他心怀敬畏。  郭先生摸着下巴的一撮山羊胡,念道:“敬之敬之,天维显恩,命不易哉……维予小子,不聪敬止。”  是《诗经》,《周颂·敬之》。  郭先生说:“你表字就叫敬之。”  敬天勤学,自戒自励。  谢星珩起身,恭恭敬敬行了学生礼。  今天太晚,他们留在何镖头家里歇息。  江知与酒量差,在酒楼就喝了些,回来又是一桌酒,撑着跟何书文说了半天,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喝完醒酒汤,浑身无力,软绵绵的。  谢星珩被人领过来,接了两桶热水,绕过珠帘,叫他起来擦擦脸。  江知与没劲,他们在外待得久,身上脏,脱了外衣,里面的衣服也沾了酒气。他便连炕都没上,坐踏脚蹬上,趴在炕边打盹,见谢星珩回来了,就伸手要抱抱。  他把勇士符系在了手腕上,一抬手就在半空晃荡。  谢星珩捞他,江知与嗓音也软,说他没力气了。站起来还要靠在夫君怀里撒娇:“我好柔弱啊。”  谢星珩立刻想到江知与狠狠踹赵铭的样子,笑意不止:“小鱼,你刚打赵铭的样子好飒好A好迷人,我好喜欢。”  江知与听前半段,身体都僵硬了,听到后边,又再次软下来,喉间咕噜噜,讲乱码。  谢星珩抱着他摇一摇、哄一哄,就熟练帮他擦洗,把人塞进被窝里。  朝局的事费脑子,今晚不说了。  谢星珩收拾好个人卫生问题,顺手捡起桌上的信件看。  家书简单,两位岳父简要说起家事,目前一切都好,农庄也井井有条,蒸蒸日上。  宋明晖有魄力,做事大开大合,场子都要办,人员都定好了,就不用慢慢来,直接给谢根弄了个大场子。  划地在农庄,谢根一家都搬过去了,后巷的宅子还没退租,年底还要回来住的。  那边有王管家照管,都是府上旧人,谢星珩可以放心。  另外简要提及了程明的事,没有回礼,不用在意。收到回礼,可以等走前再意思意思送份厚礼,平时不可贸然打扰。  徐诚那封则厚一些。  他是江知与好友,可能会说些小哥儿间的私密话,谢星珩拿起看了署名,就把信件放下。  谢星珩熄灯进帐,江知与往他怀里猫。  不知何时起,他家小鱼不习惯跟人抱着睡的毛病改好了。  江知与头疼,昏昏沉沉又睡不着,醉话很是可爱。  “我的螃蟹……我的月饼……”  螃蟹是谢星珩给他拆的,蟹黄还没动,蟹腿才吃了几筷子。  月饼是他亲手做的,还说逛完回家赏月吃的,也没吃上。  秋季正是吃螃蟹的时候,明天还能补上。  月饼也是,气温低,放一晚没问题,明天一样吃。  江知与还可惜谢星珩的诗会。  都搞砸了。  谢星珩心想:月饼没吃上,螃蟹没吃完,诗会半途散场,灯塔爬了一半,可老婆还是我老婆啊。  怀抱香软,他抛开愁思,沉沉入眠。  此时,江老三翻来覆去睡不着。  家里几个孩子出去看花灯,回来以后给他讲,在灯塔那里见着江知与了。  被一群镖师和书生围着,很是威风气派,还得了勇士符。  江老三没在意勇士符。  正经当官的人,哪里会在意这个徒有虚名的装饰品?  他心里梗着的是江万川带回来的消息——谢星珩打了个秀才,江知与也动手了。  江万川总算老练一回,看了一场热闹,甩开江致微跟着赵铭跑,等顾慎行和许行之走了,他就过去找赵铭问话。  怂货一个,被打破了胆,听说他也姓江,还是江知与的哥哥,吓得原地哆嗦。  江万川代弟弟赔罪。顾慎行帮忙给了医药费,他就留了几两碎银给赵铭压惊。  回府后,避着江致微,来找父亲回话,看这个赵铭怎么处置。  江老三很为难。  要招揽谢星珩,必然要把赵铭扔得远远的,必要时,还得狠狠修理一番。  可谢星珩行事太过张扬,又利又尖,皇城内都这么大胆,他又犹豫,感觉谢星珩性格不够圆滑,真进官场,估计活不久。  他想着,再次翻身。  这般折腾,闹得他的妻子夏元仪也睡不着。  “你在想什么?”  成亲久了,江老三翅膀硬了,从前对妻子礼敬有加,现在讲话不耐。  “睡你的觉!”  夏元仪也不忍他:“你要觉得我这里不好,你也别折腾,爱去谁院里你就去!”  江老三真走了。  夏元仪气得把他的枕头摔到了地上。  江老三最常去的是春枝院,这处院子是花园里修盖的小楼,春天时很多枝条会落在院子里,因而取名。  春枝院住的是个夫郎余春至,名字贴合,一看便知宠爱,是他这些年来最为偏爱的人,也是二哥儿江致宁的爹爹。  自从江致宁被绑上花轿,他俩关系就降至冰点。  木已成舟,江老三没为这里的冷清抗拒恼怒,来得更加频繁。  今天到了地方,他只在外头站了会儿,又绕去书房,想了想,再转头,去客房找江致微。  让江致微务必说实话,谢星珩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江致微只能说,对家人而言,谢星珩是个很好很可靠的人。  对敌人来说,是什么样的人,他就不清楚了。  毕竟现在权势有限,能力也有限。  在小辈面前,江老三不愿意表现出软弱与优柔,他跟江致微说:“刚考完,你们也有许多应酬,等出了成绩,杂事忙完了,再叫他们来家里坐坐吧。”  江致微怔怔点头。  三叔果然要看成绩定态度。  江致微隔天清早,就去镖局,跟谢星珩说了这事,谢星珩不在意。  都要跟江老三割席了,管他呢。  谢星珩想拉一把江致微,至少不能莫名其妙被江老三牵累。  可江致微是个品行端正的人,他不会跟着一起闹分家。  这事得交给二婶姜楚英来办,姜楚英最疼儿子了,给丰州写的信,可以稍提一嘴,看家里怎么挑唆一下,逼姜楚英上京,把二房也分出来。  做好事不留名,太难受了。  谢星珩叹气,摇摇头。  直到出成绩前,考生们都在城内聚着。  有部分人还在颓丧,甚至有当街哭嚷发泄的。  其余心态稳定的,就在四处走动。  江知与起早,缓过头疼的劲儿,跟谢星珩交换了信息,就出去忙活。  一来要把北方这边的联络点都串上,叫他们动起来,往后情报流通用。  二来要再找人打听消息,他要查爹爹中毒的事。  谢星珩跟书生们约好的时间是八月二十,可以陪江知与一起。江知与不要:“大男人,该有自己的事业,不要黏着夫郎。”  也不知是谁,晚上黏得像个小年糕,粘身上扯不掉。  今天补上螃蟹跟月饼,夫夫俩一起出门。  谢星珩站门口,颇为不舍。  跟江知与说:“我有表字了,请郭先生取的。”  听完名字,江知与嘴里念了几次,甜甜叫他新名字:“敬之,你莫要辜负先生厚望。”  谢星珩:“……”  算了,干活去吧。  他跟江致微一起去找商柏,聊聊丝绸的事,再见见王信贤,聊聊水稻的事。  江知与改换衣装,做武生打扮,抹额戴着,勇士符放镖局里锁着,身上带银子跟两节木棍——京城路上,不让持械。  他熟门熟路,摸到了江老三府邸后院的小巷子。  这里清幽,有货郎会挑着货来卖,专供府上不常出门的妇人夫郎挑选。  货品种类多,瓜子、花生、茶酒、手帕、簪子、珠串等等。  还有人会篦头发、掏耳朵、剃头发,挣个手工钱,主家有要求,也能全身按一按。  江知与跟爹爹没试过,江承海爱,在家闲着,但凡遇上,都要叫人来家里,给他肩背踩踩。  江知与戴着毡帽,守着个杂货背篓,想着也给小谢请个人回去踩踩肩背。  是他疏忽了,在考棚考了几天,肩背一定很僵。  耳朵也能掏掏,自个儿看不见,不如别人掏得好。  在后院是干等,还要看运气,一上午白费,到了午后,江知与坐小板凳上,拿了针线绣星星,后院才出来了熟人。  他们家的行事作风如此,走到哪里,打点到哪里。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叫问题。  江老三府上也有买通的人,商不如官,人家不可能倒戈,要一点无关紧要的消息却没关系。  宋明晖买通的人是老太太身边伺候的大丫鬟,早年是三婶夏元仪买进来的人,老太太刻薄刁钻,罚下人厉害,背叛得毫无压力。  他们不在府中碰面,只在外头巷子里等。能遇见是缘分,不能碰见,也不能怪她。  这丫鬟叫冬桃,约定的暗号是“有她定的货到了”。  江知与喊她:“冬桃姑娘,你定的帕子到了,来看看呀!”  大房一家久不在京都,宋明晖又厉害,银子照给,消息却少问。  冬桃拿人手短,心里记挂着。陡然听见暗号,一激灵抖了下。  撇开其他丫头,走到近前,看见是江知与,她眼珠子都瞪大了,急忙回头看。  江知与毡帽压得低:“我只问一句,我爹爹来府中祝寿时,他的饮食吃喝,都是谁经手的?”  老太太爱磋磨宋明晖,冬桃作为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事事经手,清楚明白。  “都是厨房大灶上的饭菜,老太太吩咐,厨房懈怠,不常去送。后来宋主君病倒了,才派了两个小厮去照料,人是从春枝院调的。”  除了这两个小厮,就只有宋明晖的陪嫁小厮阿华叔和姜楚英能经手。  春枝院的余春至性子傲,膝下仅有一子,是二哥儿江致宁。  江知与招婿,躲开了去给老太监当侍妾的命运,换了江致宁去。  他这是记恨?  有动机。  时间对不上……  江知与确认问:“府上是常请方太医来摸脉开方子吗?”  冬桃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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