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包产到组,各个生产组都憋着劲要比一比。
当时划分生产组的时候,几乎都是亲戚或者关系好的几家一起。
也有的干脆自己包产到了户。
陈顺他爹是赤脚医生,经常耽搁下地,分组的时候,都是二队剩下的几家组合在了一起。
前世陈顺初中毕业后,就在村里混着。
当时生产队的时候,有二队队长约束着,他们一群青年还不至于太出格,自从包产到组以后,陈顺就跟村里的青年到处混,不怎么干活。
他父亲既要种地,又要行医,母亲也一直在地里操劳。
前世在狱中,知道父母去世以后,陈顺每每想到自己年轻时候的不作为,就后悔万分。
现在重生一次,自然各方面尽力去做。
“顺子,最近这段时间转性了啊,也不到处溜达了。”
陈顺刚到地里,就看见赵叔依着锄头抽旱烟。
“赵叔早啊。”
陈顺打着招呼。
他们这个生产组,有赵海民一家,郑寡妇一家,田老汉老两口,还有一个葛大爷。
原本他们也可以包产到户,但赵海民腿脚不好,郑寡妇家没有壮劳力,田老汉老两口无儿无女,葛大爷是劳改分子。
上面的政策一直没有完全落实,陈顺父母还是决定大家一起合组。
相互帮衬着。
“咳咳!”
“顺子啊,我听说你昨天治好了吸入敌敌畏中毒?”
“你是怎么治的?”
陈顺刚干了没一会,葛大爷就凑了过来。
“葛大爷你会说话啊!”
陈顺不由得瞪大了眼。
印象当中,这葛大爷从没说过话,一直以为他是个哑巴!
陈顺便把昨天治病的经过详细和葛大爷说了一遍。
“咳咳!”
“县医院的医生也没说什么?”
“是不是现在上面又鼓励中医了?”
葛大爷先是摇了摇头,又压低声音问道。
“鼓励中医?”
“没有这么说吧。”